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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博核心和基因动力那几条老狗的影子在里面晃来晃去，还有几个打着“学术中立”旗号，实则暗地里接受不明资助、恰烂钱的所谓研究机构。
“有些人，不是真的关心伦理，”顾青把初步分析结果用加密通道发给了苏知夏，“他们只是想找根趁手的棍子，把我们打死在起跑线上。”
苏知夏看着那些错综复杂的关联图表，脸上最后一点犹豫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淬火的锋利。
“知道了。既然他们想玩阴的，想打舆论战，那老娘就奉陪到底！”
她立刻调整了策略，声音斩钉截铁：“公关部，立刻去联系！联系几家真正有公信力、在AI伦理领域有深入研究、屁股干净的学者和机构！态度要诚恳，姿态要放低，邀请他们来腾龙参观交流！我们可以有限度地向他们展示‘奇美拉’项目的非核心部分，重点是介绍我们的伦理规范和已经落实到位的安全措施！”
“让他们亲眼看看，我们到底在做什么，又是怎么做的！”苏知夏手指用力点在桌面上，“用事实说话，用透明度打他们的脸！看看到底谁比较脏！”
另一头，研发中心。
顾青找到了念念。
小姑娘正对着屏幕上复杂的模型结构图发呆，屏幕幽幽的光映着她有点发白的小脸。看到顾青过来，她像是受惊的小兔子，猛地抬起头。
“顾叔叔，”她声音小小的，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鼻音，手指下意识地绞着衣角，“外面那些人，是不是…是不是在说我们的项目不好？说我在做坏事？”
她显然也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小脸上写满了委屈和不安。
“不是说项目不好，”顾青在她旁边蹲下来，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那么硬邦邦，“是有些人不了解情况，或者瞎担心。我们需要做的，是告诉他们，我们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这么做，而且我们有规矩，不会乱来。”
他看着念念：“还记得你之前说的，想让AI‘感觉’到不开心，提前哄哄？”
念念点头，很用力。
“试试写点东西？”
念念眨巴着眼睛：“写什么呀？”
“就写，你心里那个‘奶奶’，写你为什么要做这个。”顾青说，“写你希望它能帮到谁。用你的话，告诉别人，代码不全是冷冰冰的。”
念念偏着头，琢磨了一下，小脸慢慢亮堂起来：“写…给那些也想念亲人的人看？”
“对。”顾青应了声，“给所有需要一点暖和气儿的人。”
接下来几天，念念除了帮顾青整理技术文档，就抱着平板，安安静静地敲字。
没有华丽词藻，就是小孩儿心里话，一点点写她怎么“找回”奶奶的声音，写她多希望这东西能给孤单的人一点光。
顾青没管她怎么写，就提醒了句别把技术细节说太细，多说说心里想法。
稿子出来，顾青让王娟找了几个不那么扎眼，但有点人情味儿的科技论坛和专栏，用“腾龙创新特殊实习生”的名义，悄悄发出去了。
没炸锅，但像往温水里滴了点墨，慢慢散开了。
“看哭了，想我姥姥了。”
“技术还能这么用？暖到了。”
“一个小姑娘都懂的道理，咱们是不是钻牛角尖了？”
风向，就这么一点点地，悄悄变了。
之前那些质疑的声音，好像被什么东西捂住了嘴，小了不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