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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他浑身上下的皮肤细腻至极，如婴儿一般，但却不是婴儿那般的吹弹可破，反而多了一种好似金铁一般的坚韧属性。
他试着拔刀。
已经有豁口的长刀在手臂上划过，只有一道白色的痕迹留下。
直到他运转了一成的血气全力切割的时候，皮肤才是浮现红痕，有着浅浅的一点血液渗出。
“果然……完美突破才是真正的大好处！”
“这不朽项目之下的加点，才是真正的宝藏！”
凡七品就已经如此强横，若是全数加点到凡一品，甚至……从凡一品突破到凡阶之上……
“我现在……单论身体素质，只怕就已经是没突破之前的我的至少五倍了！若是加上内力和这凡七品筋脉肉皮骨对气血的极致爆发……”
“通脉境内，我能做到无敌了吗？”
通脉境十重巅峰有多强他不清楚，但若是再对上通脉境三重的朱岩，一刀便可杀之！
但，朱岩那种帮派之人，那种只有九品武学傍身、加之修炼资源不足的通脉境三重武者……能跟氏族的通脉境三重相提并论吗？
旋即，姜防己微微摇头：“路漫漫其修远兮……这么小小的一点成就就飘了的话，我大概就要离死不远了！”
“要抢夺天下秘籍……要为学宫复仇，要重现三代之治……我当时时刻刻皆如履薄冰！”
收刀，看向屋外。
已经天黑了。
“戌时了……”
戌时之后便是亥时。
章宵今晚必须死！
缓缓运转六九真诀，重新将武道境界隐藏，只展现为血气境三重。
而后留了一封信在门口，他便朝着红妆坊通向北城的巷子走去。
……
幽深的巷子之中，姜防己抱着刀靠在巷子中间的墙壁上，静静的等着的同时，其脑子也没有片刻的停歇。
“寒月枪和破锋八刀……都已经跟我绑定了，尤其破锋八刀，所以……这种见不得光的杀戮，是绝对不能用这两门武学的。”
“鹰击长空诀倒是极为适合，但蓄力时间太长……不适合遭遇战，更适合伏杀。”
“不知道……这章宵能不能如同白天章家那胖子一般，也通过一些不正规的手段搞一本七品秘籍的抄本流出来？”
心思至此的时候，
远处忽然传来似鬼哭狼嚎一般的歌声。
“大爷我就先得寸啊……然后再进尺啊……噗嗤一大声啊，一尺都进去啦……”
那声音带着酒后的大舌头之感，但却能清晰的辨认出就是章宵的声音。
姜防己依然没有丝毫动弹。
也没有运转鹰击长空诀或者破锋八刀。
没突破之前，他就有十成把握击杀章宵，何况此刻他已经突破到了通脉境？
他只是觉得，从此便再也无法直视得寸进尺这个成语了。
“唱得好！”
“都头大人唱的太好了！”
“都头大人威武！”
“都头大人竟然有一尺那么长的大家伙吗？”
章宵哈哈大笑起来。
随即，
灯笼的火光映入了这巷子之中，将巷子内的事物拉扯出长长的影子。
与以前相比，今夜这巷子里，便是多了一道长长的人影。
这人影就靠在墙壁的影子之上，好似融入了其中，但依然醒目至极。
章宵等一行人朝着姜防己看过来。
姜防己也缓缓抬起头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