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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跟铃铛关系挺好的。”
苗书记吧嗒了一口烟杆，烟丝的味道比一般香烟更浓烈些。
苏时雨想起自己当初威胁铃铛时，她直接吓哭的模样，摸了摸鼻头。
“恩……是挺好的。”
至少现在是，这会儿铃铛正守在厨房吃炸货呢，刚才还送了几个萝卜丸子出来。
“铃铛是我们黑苗的圣女，那年有个叫龙九的人噶，克了我们那点儿，把铃铛带走了。”
龙九？那不是领导吗？
没想到铃铛还是他亲自带走的呢！
“铃铛性子急，我们都怕她在外面吃亏，所以散了些人出来，好当她的帮手。”
说到这里，苗书记又抽了一口。
苏时雨隐隐感觉这话的苗头不对，她摸了个炸萝卜丸子放进嘴里，嚼了几下，没等到下文，只能问起来。
“所以那个杜泽，本来是要给铃铛当帮手的？”
苗书记继续吧嗒他的烟杆，沉默了片刻后，才嗯了一声。
苏时雨的小脑袋瓜飞速运转，瞅着苗书记黑黝黝的脸庞，想到了最坏的情况。
“散出克的那些人都联系不上了？”
苗书记飞快摇头。
“那倒也没那么多混蛋！”
没那么多，那就是有了。
苏时雨又摸了个炸丸子塞嘴里。
“苗书记，要不您都说了吧。”
“哎！”苗书记叹口气，吐出一大口烟雾，整个人的神情都被烟雾笼罩，瞅着像是多了几分惆怅。
“当初散出克人的初衷是为了帮助圣女，哪知外面的诱惑太大了，那些散出克的人，心也逐渐野了。”
“一开始还会经常跟寨子联系，但慢慢的，联系的人越来越少。到现在为止，还跟寨子保持联系的人只剩下三个了。”
“其他人……可能死了，可能隐姓埋名了，也可能出国了……”
“我们试图找寻过他们，但没有踪迹，找不到人。”
“而杜泽的出现，是个意外。看到他的那一刻，我猜想或许之前我们散出克的其他人，也可能跟他一样，被迷了心后，做些谋财害命的事情。”
苏时雨听后，只有一个问题。
“苗书记，你们散出克了多少人呐？”
“也不多，每个黑苗寨散出去了两个娃娃。”
“那你们一共多少个黑苗寨呢？”
“不算大山坳坳里面的，一共三十八个。”
“噗！三十八？那就是六十四个人呀，这么多人，现在还跟寨子联系的，就剩下三个了？”
苏时雨瞳孔地震！
组织纪律这么差的话，还放出去干嘛？
给寨子添堵！
苗书记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他眼神飘忽。
“你少听了一句话，我前面还说了不算山坳坳里面的。”
“啥意思？山坳坳里还有寨子呀？”
苗书记点了下头，眼神更加飘忽。
“山坳坳里面是老黑苗，只会老苗语。之前铃铛被带走的时候，那里面出来了个代表，也知道我们三十八寨要安排人出克的事情。”
“所以老黑苗应该也有人出来了……”
苏时雨听懂了。
“苗书记，您的意思是说散出来的人数大于六十四，而且有语言不通的老黑苗同志？”
苗书记点头！
“老黑苗更厉害？”
苗书记继续点头！！
“你现在说这事，是要铃铛把这些人都找出来，送回苗寨？”
“那倒不用，就是发现当初散出克的人在为非作歹的话，就直接拿瓶子装了，邮寄回寨子就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