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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欣凤和肖雨婷对视了几秒，空气中仿佛真的凝结出了冰碴，扎得冯滔刚刚燃起的一丝希望火苗，瑟瑟发抖。
终于，还是肖雨婷率先开了口，嘴角噙着一丝玩味的笑意，眼底却是毫不掩饰的揶揄， “冯滔，你真的是……傻13吗？” 她的语气轻飘飘的，却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毫不留情地剖开了冯滔那点可怜的自作聪明。
一瞬间，冯滔感觉自己精心搭建的理论大厦，被肖雨婷这一句轻描淡写的“傻13”，轰然夷为平地，碎了一地瓦砾，还被无情地踩上了几脚。
他张了张嘴，想反驳，想解释，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哽住了一般，半个字都吐不出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肖雨婷眼中的戏谑如同潮水般漫上来，将他彻底淹没。
吴欣凤在一旁轻柔地补刀，语气软糯，却带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锋利，“对对对，我发现冯滔的脑子很值钱呢。” 她故意拖长了尾音，那“值钱”两个字，硬生生被她说出了反讽的意味， “因为……从来都没用过啊。”
话音未落，肖雨婷再也忍不住， “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紧接着，笑声便如同星星之火，瞬间燎原，蔓延开来，充满了整个病房。
“哈哈哈……冯滔，你可真是个活宝！” 肖雨婷笑得花枝乱颤，眼泪都快飙出来了， “和欣凤一起发动？就能改变你受益的事实了？ 你以为， 这能力还能买一送一，买冯滔送雨婷和欣凤啊？ 哈哈哈……”
吴欣凤也捂着嘴，笑得肩膀轻颤，平日里温婉安静的她，此刻也露出了几分俏皮的揶揄， “是啊是啊，冯滔，你这脑回路……真的， 我得好好研究研究，看看能不能申请个专利， 就叫‘冯滔牌螺旋桨式思维’，保证能让人笑掉大牙！”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一唱一和，配合得天衣无缝，笑声如同银铃般清脆悦耳，却在冯滔听来，字字句句都如同刀割，凌迟着他那颗脆弱又敏感的自尊心。
冯滔看着眼前笑得前仰后合的两个女孩， 觉得自己简直快要急哭了。
她们笑得越开心，他就越觉得自己像个跳梁小丑， 竭尽全力地表演，却只是为了博得她们的嘲笑。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 用带着一丝哽咽的声音， 近乎哀求地说道， “两位姑奶奶， 啊不，两位漂亮又聪明的仙女姐姐， 别一唱一和的了， 好不好？ 我冯滔对天发誓！”
他举起手， 做出一个无比郑重的发誓姿势， 语气也变得慷慨激昂， “如果时间暂停， 我冯滔做出任何对不起二位仙女的事情， 就让我……就让我天打雷劈， 出门被车撞， 喝凉水都塞牙缝， 全家……全家都不得好死！”
冯滔一口气说了一连串恶毒的誓言， 他知道， 对于女孩子来说， 最重要的是安全感， 而最能体现诚意的， 莫过于这种看似“恶毒”的誓言。
他希望用这种最极端的方式， 来博取她们一丝一毫的信任。
肖雨婷止住了笑声， 挑了挑精致的眉毛， 斜睨了冯滔一眼， 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 一丝戏谑， “冯滔， 你觉得发誓有用吗？” 她的语气慢条斯理的， 带着一种看穿一切的洞察力， “如果有用的话， 还用法律约束人干嘛？ 直接像你这样， 让大家都发一个誓言， 天底下不就都没犯人了吗？”
她轻笑一声， 语气中充满了不以为然， “再说了， 你发誓全家不得好死…… 啧啧， 冯滔， 你这招可真够狠的， 拿全家老小的性命来赌， 这份 ‘诚意’ 还真是…… ‘感天动地’ 啊。”
她故意加重了“诚意”和“感天动地”的语气， 其中的讽刺意味， 不言而喻。
吴欣凤也停止了笑容， 轻轻点了点头， 表示赞同肖雨婷的说法， “嗯嗯嗯……” 她看向冯滔的眼神中， 带着一丝同情， 一丝无奈， 还有一丝…… 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
冯滔看着她们脸上不为所动的表情， 知道自己这番“真情流露”的表演， 彻底失败了。
他的心， 一点点沉了下去， 就像一块冰冷的石头， 坠入了深不见底的寒潭之中。
绝望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 他知道， 如果再不想点办法， 恐怕今晚的实验， 真的要泡汤了。
为了能够继续研究这个神秘的时间暂停能力， 为了能够解开自己心中的疑惑， 冯滔豁出去了。
“噗通”一声， 没有任何预兆， 冯滔双膝一软， 竟然直接跪倒在了肖雨婷的脚边。
他顾不得什么男人的尊严， 什么面子， 什么形象， 他现在唯一的念头， 就是祈求她们答应继续实验。
他抬起头， 用带着哭腔的声音， 近乎哀求地说道， “雨婷， 欣凤， 我求求你们了， 就相信我这一次， 好不好？ 我冯滔对天发誓， 如果我冯滔在你们不知情的情况下， 用时间暂停能力做任何坏事， 就让我……就让我……” 他一时情急， 竟然找不到更恶毒的誓言来形容自己的决心， 只能重复着刚才那番话， “就让我不得好死！ 行不行？ 姑奶奶们， 就当可怜可怜我， 让我把今晚的实验做完吧！”
冯滔一边祈求， 一边偷偷观察着肖雨婷和吴欣凤的表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