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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爷，你先往岸边游，我去找叶睛。”
刘桐说完，就要潜入水下。
“我跟你一起。”
说完，我攥紧他的胳膊。
一个人在如此湍急的河流中，很容易失去方向，更别说现在还是黑夜。
“不行，飞爷，水流太大了，现在不靠岸，一会儿更没有力气，你先上岸，然后联系人救我们。”
我们两个对视，一时间谁都没有让步。
刘桐咬牙，要先把我送到岸边。
一个浪头打过来，胳膊被撕扯传来剧痛，我眼前一黑，失去知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疼醒。
胳膊传来刀剜的疼痛，疼的我浑身几乎痉挛。
“轻，轻点。”
我蜷缩起身子，发出痛苦的喊声。
入目四周只有微亮的月光，连绵数天的雨终于停下，月亮也露出来。
背后是潮湿泥泞的土地。
意识逐渐回笼，我想起来刹车失灵发生车祸，叶睛和刘桐跟我一起坠河。
“醒了！”
旁边突然传来刘桐惊喜的声音。
“飞爷，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偏头，对上刘桐担忧的目光。
“浑身不舒服。”
开口，我的声音极其沙哑。
“能活着就不错了。”
旁边传来一道凉凉的声音，我顺着声音看过去，见叶睛依靠在一块石头上。
“早知道你说话这么不中听，刚刚就不应该救你。”
叶睛眼睛一瞪，说：“救我？要不是我拼死把你俩捞上来，你们两个现在都入海了。”
刘桐摸摸鼻子，不好意思说：“飞爷，你昏过去了，我实在拉不动你，要不是叶姐，咱俩现在还真有可能到海边了。”
我倒抽一口冷气，看到叶睛那张苍白的脸，说：“谢了，回去给你奖金。”
叶睛听后，并没有意想中的快乐。
我脸色一变，起身挪到她身边。
“你伤势怎么样？”
“应该死不了……吧。”
靠近我才发现，叶睛脸色苍白的有些吓人。
四周是土地咸腥味儿都掩盖不住的血腥气。
我脸色顿时一变，蹲下身查看她的大腿。
饶是我猜到她受伤可能会严重，也没想到竟然会到如此地步。
伤口从脚踝蔓延到大腿，膝盖部分深可见骨。
我无法想象，她是如何坚持到现在的。
“我带你去找医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