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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物理重量？简一的心沉了下去。这就更难把握了。
就在这时，那一直静止的“摆渡人”忽然有了细微的动作。它那拖着镰刀的手臂，极其缓慢地抬起了一根手指——那根如同枯木金属混合的手指，指向了左侧的那座天平。
然后，它又缓缓地、僵硬地，指向了右侧的天平。
接着，它收回手指，再次归于彻底的静止。
这个动作是什么意思？提示？还是陷阱？
“它指向了两座天平……”简一凝神思索，“难道意思是，需要分别向两座天平献祭？而不是在一座天平的两边放东西？”
宁煜眼神微动，他缓缓从储物装备中取出一块能量矿石——就是之前用来和亡灵法师交易的那种。他小心翼翼，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将矿石轻轻抛向左侧的天平托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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矿石落入左侧托盘的瞬间，异变发生！
那天平猛地一沉，但另一侧的托盘却纹丝不动。紧接着，那矿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灰白、腐朽，最终“噗”的一声化为了一撮毫无能量的粉末，从托盘的缝隙中簌簌落下。
而天平，依旧保持着严重的倾斜状态。
【献祭物能量已被吸收，但未满足‘等重’条件。】系统提示，【警告：规则领域波动加剧。】
似乎是因为这次失败的尝试，周围空气中的死亡能量变得更加活跃，那“摆渡人”身上散发出的威压也似乎增强了一丝。
不行！胡乱献祭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
“等重……等重……”简一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目光飞速地扫视四周。广场、水池、石像、墓碑、摆渡人、死神镰草……
她的目光最终落回那两座天平上。为什么是两座？如果只是需要平衡，一座天平的两端不就够了吗？
除非……这两座天平代表的是不同的东西？需要分别达成平衡？或者……是需要进行某种交换？
一个大胆的念头闯入她的脑海。
“宁煜，”她用极低的气音，几乎只是唇语配合一丝精神力波动传递信息，“它刚才指了左右两座天平……有没有可能，一座代表‘我们’，一座代表‘它’？”她眼神示意了一下那摆渡人。
宁煜瞳孔微微一缩，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如果一座天平需要他们献上祭品以求“平衡”，那么另一座天平，或许需要那摆渡人也付出某种“等重”的东西？但这怎么可能做到？那摆渡人怎么会听从他们的意志？
“规则……或许对双方都有效。”简一继续用精神力传递想法，思维飞速运转，“‘等重可渡’，这个‘渡’字，也许不是我们通过，而是指‘交易’达成？或者……是允许我们向它发起挑战的资格？”
这个解释似乎更合理一些。在这个诡异的规则领域里，或许唯有当天平达成某种平衡时，他们才被允许与那摆渡人“公平”一战，否则直接动手就是违背规则，会遭到恐怖的反噬。
那么，问题又回到了原点：如何达成平衡？献祭什么？
“能量、灵魂、代价……”简一喃喃自语，目光再次扫过那些死神镰草。它们散发着纯净的死亡气息。
忽然，她注意到了之前忽略的一个细节：那干涸水池底部符文的乌光，以及中央的黑暗漩涡，其流转的方向，似乎隐隐与那摆渡人、两座天平以及那几株死神镰草都有着极其微弱的能量联系！
一个更加大胆，甚至堪称疯狂的猜想在她心中成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