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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熙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神中满是不甘与懊恼。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脖子,却发现落樱的剑并没有伤到她,只是轻轻地架在她的皮肤上。她的心中闪过一丝恐惧,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连忙说道:“好好好,我输了,我输了。”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但还是努力保持着镇定。
落樱见她认输,便收起伞剑,转身准备离开。可就在这时,玄熙突然发难,趁落樱不备,一剑刺向她。落樱反应迅速,本能地挥出手中的伞剑抵挡,成功挡下了这一致命一击。她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一脚将玄熙踢下了擂台。
玄熙狼狈地摔倒在地,装出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有气无力地喊道:“长老,我好像快不行了,明天恐怕就是我的忌日了……”她的声音听起来虚弱无比,仿佛随时都会断气。
一直在高台上紧皱眉头观战的夜长老,听到这话,急忙飞身而下,查看玄熙的伤势。他满脸怒容,对着落樱质问道:“你这个大师姐是怎么当的?不过是一场擂台赛,都是同门弟子,你为何下如此狠手?今天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否则我就上报掌门!”他的声音低沉而愤怒,仿佛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
落樱皱着眉头,毫不畏惧地直视夜长老的眼睛,冷冷回道:“明明是她先使出卑鄙手段偷袭我,若我刚才没有躲开,此刻恐怕早已性命不保。宗门的门规你们都抛诸脑后了吗?”她的声音清脆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夜长老的心口上狠狠地刺了一下。
夜长老被落樱的反驳气得脸色铁青,他怎么也没想到,一向沉默寡言的落樱,今日竟如此伶牙俐齿。他瞪着落樱,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和不甘,但很快又恢复了威严的神色,冷冷地说道:“即便如此,你也不该下此狠手。你身为大师姐,应该以身作则,而不是如此冲动。”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教训的意味,仿佛在教导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然而,落樱并不买账,她冷笑一声,说道:“夜长老,你这话未免有些偏袒了吧?她使出那些下三滥手段的时候,你怎么不罚她去思过?我说的是实话,她本来就是个废物,你却如此偏袒她,到底是何居心?”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和不屑,仿佛在嘲笑夜长老的双重标准。
夜长老被落樱这话呛得一时说不出话来,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威严的神色。他蹲下身子,伸手搭在玄熙的手腕上,试图探测她的伤势。玄熙感受到夜长老的动作,心中一紧,脸上的表情差点就维持不住。
就在夜长老即将探查到玄熙真实伤势的时候,玄熙突然猛地睁开眼睛,脸上露出一抹尴尬的笑容,迅速从地上爬起来,摆了摆手说道:“开个玩笑,开个玩笑而已,都是自己宗门的人,何必这么认真计较呢。”她一边说着,一边用眼角余光偷偷观察着落樱和夜长老的反应。
落樱斜睨了玄熙一眼,眼中满是厌恶与鄙夷,冷冷地吐出两个字:“废物。”她的声音清冷而坚定,仿佛在宣判玄熙的无能。
原本就因为理亏而有些心虚的夜长老,听到落樱这句话,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立刻挺直了腰板,大声呵斥道:“宗门弟子不知廉耻,竟敢在长老面前辱骂其他弟子,你该当何罪?我以长老之命,罚你去思过崖思过十天,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出来!”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得意,仿佛在说:“看你还怎么反驳我?”
落樱被夜长老这颠倒黑白的指责气得冷笑出声:“你不过是一个长老,管得未免也太宽了吧?她使出那些下三滥手段的时候,你怎么不罚她去思过?我说的是实话,她本来就是个废物,你却如此偏袒她,到底是何居心?”落樱的声音清脆而冷冽,如同冬日里的寒风,直直地刺向夜长老的面门。她的眼神中满是不屑,仿佛在看一个不自量力的小丑。
夜长老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那双原本锐利的眼睛里,此刻却闪烁着一丝慌乱。他没想到落樱竟敢如此直白地反驳自己,更没想到她会如此犀利地揭穿自己的偏袒。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但声音中却已经带上了几分怒意:“落樱,你不要得寸进尺!这里是宗门,不是你随心所欲的地方。你若不服,可以去找宗主理论,但现在,你必须接受我的处罚!”
落樱冷笑一声,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和不屑。她早就看透了夜长老的虚伪,也深知这个宗门的黑暗和不公。她知道,无论自己如何辩解,夜长老都不会放过她。她心中暗暗决定,不再在这个地方浪费时间,不再受这种不公的待遇。
就在这时,一道白色的身影如流星般从天际划过,瞬间落在了擂台上。此人仙气飘飘,一袭白色长袍随风舞动,如流云般的白色长发随意地披在身后,眉眼间透着冷峻与威严。正是隐天宗的宗主肖隔。
肖隔先是神色关切地看向刚刚站起来的玄熙,声音低沉而温和地问道:“小玄,你可有什么身体不适?”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宠溺,仿佛玄熙是他最珍贵的宝贝。
玄熙看到肖隔到来,立刻换上了一副娇羞柔弱的模样,脸颊微微泛红,轻声说道:“宗主,小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刚刚那一击让我身体有些不适,我自己去疗伤就好。”她的声音软糯糯的,仿佛带着一丝哭腔,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肖隔听后,冷峻的神色微微缓和了一些,随后将目光转向落樱,表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语气冰冷地说道:“你对同门下此狠手,该当何罪?即日便去思过崖思过一个月,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踏出半步!”
落樱听到肖隔这不分青红皂白的处罚,心中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她紧紧握着拳头,指甲都陷入了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她直视着肖隔的眼睛,毫不退缩地说道:“不必你们假惺惺的处罚了,我申请离开宗门!”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一旁围观的弟子们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都知道落樱天赋绝伦、根骨奇佳,且背景深厚,在修仙界是不可多得的天才。如今听到她要离开天下第一宗,众人都感到难以置信。
肖隔微微一怔,他原本以为落樱只是在气头上说的气话,没想到她竟如此果断。他脸上露出一丝释然的神情,语气中带着几分自信与笃定:“我们可是天下第一宗,你去了其他地方,可没有如此优厚的待遇。你若想脱宗,随时都可以走,不过你要清楚,离开了这里,你将失去无数珍贵的修炼资源和法宝。”
落樱心中冷笑,她在记忆中回想起在这隐天宗的五年时光。这五年来,所谓的天下第一宗从未给予她真正的帮助。那些珍贵的灵丹妙药,都是她在一次次出生入死的历练中,用自己的汗水和鲜血换来的。宗门给她的,不过是几把破旧的零件和一处勉强能修行的房子。每个月的月例也总是被其他弟子私吞,她因为性格冷淡,不愿与那些贪婪的弟子同流合污、沾染因果,只能独自外出历练,凭借自己的努力获得实力,一切的东西都是她亲手挣来的。
想到这里,落樱神色平静地说道:“谢肖宗主许可,弟子这就退下。”说罢,她飞身踏上已然化作剑的伞,没有丝毫留恋地离开了这个她生活了五年的宗门。她的背影决绝而洒脱,在阳光的照耀下,渐渐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没有回头,也不在乎任何人的目光与想法,此刻的她,只想尽快远离这个让她失望透顶的地方。
肖隔望着落樱离去的方向,久久没有回过神来。他怎么也没想到,落樱真的会如此果断地选择离开。他虽然与落樱相处不多,但也知道她性格坚毅果敢,一旦做出决定,便不会轻易更改。他心中隐隐有些后悔,或许自己不该如此草率地处罚她,可如今一切都已无法挽回。
全宗的长老们得知落樱离开的消息后,都和肖隔一样,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他们深知,落樱的离去对隐天宗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损失。在接下来的五天里,整个隐天宗都笼罩在一片压抑沉闷的气氛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