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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我表情就更加疑惑了:“啊?我保你?你需要我保嘛?开什么玩笑啊。”
丹增在我身后笑脸不变,但是压着声回复我道:“这片地方不是我们的地界,直说就是,需要你的祖师爷来照拂一二。
一会要有啥,按你自己的手法和规矩来就成。”
我皱着眉头:“多杰大哥,这抓的是啥?听丹增大哥说法,总感觉我如果帮忙的话,会怪怪的。”
多杰看了看前面,确认前面的人没问题出现,依旧在悄悄排查,
回头对我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是那样的,不会为你带来什么不好的因果问题,
只是单纯的,我们做事非常讲规矩,这里不是我们的地盘,如果遇到问题就不能用我们的方法来,不然可能会出大问题。”
“那你为啥找我呢?你也知道我没啥大本事,万一搞砸了怎么办?”
丹增在后面贴着我,压着声音笑道:“有没有本事的在老林子里不都知道了嘛,
你别有压力,只是走个流程罢了,而且这边能干这些事的人我们只认识你啊,别的人咱们也信不过啊!”
这笑面佛给人的感觉总是怪怪的,但是也确实说不出这事有啥问题,
讲究人嘛做事都是被规矩的条条框框束缚住的,反正就是走个流程:“那么,ok,先说好啊,搞砸了可不能怪我!”
就在我们低声交流之际,废弃屋子里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怪响,仿佛是某种野兽的嘶吼,
就像猫咪警告人不准靠近时的哈气声,紧接着,一道黑影如鬼魅般飞速掠出。
速度之快,众人甚至都没看清那究竟是什么,只感觉眼前黑影一闪。
最先在前探查的藏族兄弟躲避不及,被黑影扫中,闷哼一声,重重地摔倒在地。
众人的心猛地一紧,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多杰就像一头敏捷的猎豹,毫不犹豫地冲了出去。
他身姿矫健,在黑暗中穿梭甚至不需要利用任何发光设备,仅借助月光就灵敏地避开了所有的障碍。
哪怕是横七竖八的断木和凹凸不平的地面,都没能减缓他的移动速度。
我背着包也是立刻追赶了上去,只见达杰大叫:“它进了那间屋子,就在里面!”
多杰提着刀正准备冲进去,我赶紧叫住了他:“不是说要按我的规矩来嘛。”
多杰愣了一下,没等他说话,我已经迅速打开了背包,拿出一根纯铜制作的钉子,随便找了块石头做榔头用,狠狠的钉进了地下。
又迅速从背包里拿出朱砂线缠绕在铜钉之上,此时胸口那口气因为动作幅度之大,已经快憋不住了,将另一头递给多杰,对方也是立刻知道我要做什么。
见我快速的缠绕绑紧后,对方趁我着急准备别的事物时,还贴心的帮我打了一个结,
这行内人就是行内人这些仪式上的东西都是一通百通的,人家根本不需要我解释什么都知道该怎么配合。
胸中一口闷气越发膨胀,感觉胸腔都快要炸掉,我猛的一口白酒灌下,
朝着四周吐出,圈定了一个范围后,踏起了罡步,手拿令旗快速念到:“东方甲乙木,青龙蜿蜒御雷芒,鳞甲耀辉,镇于吾左守命疆,庇佑周身无祸殃。
西方庚辛金,白虎威凛啸八荒,钢牙利爪,侍于吾右驱邪障,煞气退散心不慌。
南方丙丁火,朱雀浴焰展翼翔,赤羽燃天,护于吾前照迷航,灾厄远离路通畅。
北方壬癸水,玄武沉渊镇幽壤,龟蛇合体,立于吾后护灵堂,安宁永驻心神康。
四方四神将,圣力昭昭降吉祥,共守吾之元神光,魂魄稳固不迷丧。
阴阳调和正气旺,诸般邪祟皆避让。
吾以赤诚敬上苍,敕令神勇速显彰,急急如律令,神威震八荒!敕!”
随着最后一声落下,胸腔气息快要散掉之际,我赶紧再次喝了一小口白酒,然后用力的喷射至多杰身上。
多杰在同一时刻,迅速冲进楼中,只见朱砂线迅速摆动减少,可见对方速度有多快,突然间朱砂线不动了。
我心中暗道:这是对峙上了?
我看了一眼丹增,丹增此时已经收起了平时笑嘻嘻的面容,用命令的语气说到:“切囊迪米吉明决啦卓哇杰奈恰哇杰奈得央米卓哟。”
只见其他人立刻分散开来,打着电筒把房子包围了起来,估摸他应该是下达了一个,分散开不准让里面东西跑掉的命令。
我看着朱砂线迟迟没有动静,皱着眉头看了丹增一眼,
这家伙是根本没打算进去啊,我招呼了他一声守好这铜钉,便是不管他的说法,直接从腰后拔出刀子就压着脚步进去了。
我压着脚步,小心翼翼地踏进了那间废弃的屋子,屋内一片漆黑,只有从破损的屋顶和窗户透进来的微弱月光,勉强照亮了四周的景象。
我打着手电看到墙壁上爬满了藤蔓和苔藓,地板上散落着破碎的家具和腐朽的木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
屋子显然已经被自然界同化,甚至连屋顶都塌陷了一部分,雨水顺着裂缝滴落,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我的视线顺着朱砂线延伸,发现它一路向上,指向了二楼。
多杰显然是已经追了上去。
我屏住呼吸,踩着吱呀作响的楼梯,一步一步往上走。
楼梯的木板上积满了灰尘,每一步都会扬起一片细小的尘埃,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清晰。
然而,令我感到不安的是,楼梯上只有多杰的脚印。
明明是雨天,地面潮湿,可除了多杰的脚印外,竟然没有任何其他痕迹。
我的心跳陡然加快,脑海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
我猛地抬头看向天花板,只见天花板上布满了深深的抓痕,像是某种利爪硬生生地撕开了木板。
那些抓痕从墙壁一直延伸到天花板,仿佛某种生物曾在这里暴力的攀爬而过。
我的后背一阵发凉,冷汗顺着脊背流下,那东西根本不是从楼梯上来的,而是直接从墙上爬了上去!
我握紧了手中的刀子,小心翼翼地继续往上走。
二楼的景象更加破败,地板上的木板已经腐朽不堪,踩上去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我的视线顺着朱砂线的指引,终于看到了多杰。
他站在房间的中央,背对着我,一动不动,仿佛被定住了一般,朱砂线从他手中垂下,另一端依然紧紧的绑在他的手腕上。
难怪朱砂线之后就一直没有变化,原来多杰根本没有移动。
“多杰大哥?”我低声喊了一声,但他没有给出任何反应,只是直挺挺的站着。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小心翼翼地靠近他,深怕对方这会是中邪了,会突然对着我发起攻击。
就在这时,一阵冷风从窗外吹来,我猛地转头,发现窗户大开着,窗框上还残留着几道新鲜的抓痕。
这还需要解释吗?肯定是那不知名的什么玩意早就逃了!
“糟了,丹增大哥!”我大喊道。
继而冲到窗边往外看去,只见除了黑暗再无别的东西,我立刻回头对着楼下再次大喊:“它跑了!它跑了!”
楼下的人听到我的喊声,立刻行动起来。
只听到丹增的声音焦急的说了一堆叽里咕噜的藏语,估摸是在指挥着其他人分散开来,去追那不知名的玩意。
随后响起沉闷而快速的脚步,我知道这是丹增跑上来了。
丹增看着睁大双眼,只有呼吸却没动作,宛如植物人一般的多杰,示意我帮忙把他放倒在地上。
帮忙放倒后,丹增从背包里拿出一瓶不可言状的液体,慢慢的倒在多杰的眉心,然后坐在一旁神色严肃,
一只手拿着乳白色念珠开始快速念经,另一只手单手结了几个复杂的指诀,随后指尖飞速掠动,用那液体在多杰脸上画着什么符号。
这液体散发出一种恶臭,直让人有生理上的反感,当时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只觉得恶心。
在多年以后某次阴差阳错中,我才了解到,这居然是“尸油”!
过了好一会人都回来了,明显是没有什么收获,最初大家都七嘴八舌的聚在多杰边上。
后来都坐下念起了经文,但都是藏语根本听不懂,我站在边上不知所措也不知道可以帮上什么忙。
在众人轰鸣的经文合奏之中,四处查看着,只见头顶低落了什么东西,
开始我以为是雨滴,后来感觉不对劲,随着低落我居然会伴随一阵头晕目眩!
我叫到:“丹增大哥!这里有问题。”
丹增手中动作立刻停止,此时他已经收起了平时的笑容,皱着眉头,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向天花板。
使劲闻了闻以后立刻捂住口鼻:“这是那畜生的法门,可以剥夺人的灵魂。”
我心想,至幻就至幻呗,还剥夺灵魂,那么看来多杰应该是没有啥大问题了,不是什么无法理解的事就行。
果然不一会多杰吐出一口大气,下意识的坐起身警惕四周,发现被人们围着后,也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事:“被它跑掉了嘛?”
丹增站在边上居高临下,“嗯”了一声。
多杰站起身看向窗外:“估计是再也抓不到了,这东西本就生性狡猾,多半经过这一次会更加狡猾。”
丹增走上前,也搭上话:“在林子里想出头,比人的社会更加残酷,不狡猾怎么可能呢?”
多杰此时才注意到还绑着朱砂线:“这线?邹老弟,你看啥时候可以取下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