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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人格魅力？呵！"叶子汐从鼻腔里挤出一声冷哼，修长的手指将一缕散落的黑发别到耳后，"李铁牛，你是不是对'魅力'这个词有什么误解？"
窗外的雨已经停了，但玻璃上仍挂着水珠，将京城的霓虹灯光折射成模糊的色块。李铁牛坐在酒店房间的床沿，闻言只是耸了耸肩，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床单上的一道褶皱。
叶子汐踱步到迷你吧前，取出一瓶矿泉水。瓶盖拧开的"咔嗒"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脆。"说真的，"她抿了口水，红唇在瓶口留下淡淡的唇印，"你长得不算帅，说话又直来直去，穿衣品味更是..."
她的目光在李铁牛那件洗得发白的牛仔外套上停留了片刻，摇了摇头。
李铁牛不以为意地笑了笑："那你说说，白小米和刘冰冰看上我什么了？"
"这就是最让人费解的地方。"叶子汐放下水瓶，双手抱胸靠在墙边，"除非..."她突然眯起眼睛，"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能力？比如会下蛊什么的？"
"你想多了。"李铁牛站起身，走到窗前。雨水在玻璃上蜿蜒成细小的河流，倒映出他轮廓分明的侧脸。"我唯一的长处，可能就是说到做到。"
叶子汐轻哼一声，高跟鞋在地毯上踩出沉闷的声响。她走到李铁牛身旁，柑橘香水的气息若有若无地飘散。"说到做到？那正好，我现在就有一堆'做不到'的事情需要解决。"
李铁牛转过头，两人的目光在玻璃的倒影中相遇。"说说看。"
叶子汐深吸一口气，指甲无意识地抠着矿泉水瓶上的标签。"叶氏集团现在就是个烂摊子。"她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表面上风光依旧，实际上..."
她将瓶中的水一饮而尽，仿佛需要液体来壮胆。"犇禀，我爸最信任的兄弟，现在正谋划着把叶氏据为己有。"
李铁牛皱眉，"就是你说的那个...犇禀？"
"那是他在公司的绰号。"叶子汐的嘴角扯出一个讽刺的弧度，"因为他总说自己像牛一样任劳任怨。"她突然将空瓶捏得"咔咔"作响，"现在想来，真是讽刺。"
李铁牛接过变形的水瓶，扔进垃圾桶。"具体什么情况？"
"我爸身体不好，这些年集团事务基本都交给犇禀打理。"叶子汐走回床边坐下，黑色丝袜包裹的小腿交叠在一起，"他趁机在各个关键岗位安插亲信，现在整个叶氏就像个被蛀空的苹果，外表光鲜，内里..."
她的手指在床单上划出一道痕迹，"最可怕的是，我们怀疑他背后有人支持。最近半年，京城已经有三个家族企业以同样的方式被吞并了。"
房间里的温度似乎随着她的话语降低了几度。李铁牛走到她面前蹲下，视线与她平齐："所以你们现在束手无策？"
"差不多。"叶子汐苦笑，"我爸想慢慢拉拢那些高管，但收效甚微。那些人就像中了邪一样，死心塌地跟着犇禀。"
李铁牛的目光落在她微微颤抖的手指上。这个平日里高傲如天鹅的女孩，此刻正不自觉地暴露出内心的不安。
"让我进叶氏。"他突然说。
叶子汐猛地抬头："什么？"
"给我安排个职位，最好是安全主管。"李铁牛站起身，双手插在口袋里，"这样我就能名正言顺地调查公司内部情况。"
叶子汐的眉头皱成一个好看的结："安全主管？那可是犇禀的地盘，现任主管就是他小舅子。"
"正好。"李铁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杀鸡儆猴。"
窗外的霓虹灯突然变换颜色，将房间染上一层幽蓝。叶子汐仰头看着李铁牛，第一次认真打量这个来自小县城的男人。灯光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那双眼睛里闪烁的光芒，竟让她想起草原上蓄势待发的狼。
"你...确定要蹚这浑水？"她的声音不自觉地放轻了。
李铁牛弯腰捡起她掉在地上的发卡，金属卡子在指尖转了一圈。"我答应过要帮你。"他将发卡递还给她，"说到做到。"
叶子汐接过发卡，指尖不小心触到他的手掌。那一瞬间的温热让她条件反射般缩回手，发卡又掉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笨手笨脚的。"她低声抱怨，弯腰去捡，却与同时俯身的李铁牛撞了个正着。
两人的额头相碰，叶子汐"嘶"地倒抽一口冷气。李铁牛的手已经先一步捡起发卡，这次他小心地放在床头柜上。
"明天我就去公司安排。"叶子汐揉着额头站起身，刻意拉开距离，"你什么时候能入职？"
李铁牛看了眼手机，刘冰冰的航班信息还停留在屏幕上："后天上午。"
"后天？"叶子汐挑眉，"明天你有什么重要的事？"
"送刘冰冰。"简单的四个字，却说得斩钉截铁。
叶子汐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是叹了口气："行吧，反正也不差这一天。"她拿起放在椅子上的手提包，"那我先回去了，明天把公司资料发你。"
李铁牛点点头，替她拉开房门。走廊的灯光斜照进来，在地上拉出两人交叠的影子。
"李铁牛。"叶子汐在门口突然转身，"如果...我是说如果，齐忠昊背后真的有什么大人物..."
"那就一起解决。"李铁牛的声音平静得像在讨论明天的天气。
叶子汐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笑了："你知道吗？有时候你这种莫名其妙的自信，还真有点像那么回事。"她摆摆手走向电梯，"明天联系。"
李铁牛站在门口，直到电梯门关上才回到房间。他拿起床头柜上的发卡——叶子汐忘了带走。金属卡子上刻着细小的叶形花纹，在灯光下泛着微光。
他将发卡放进钱包夹层，手机突然震动。是刘冰冰发来的消息：「机票改签了，明早七点的航班，别来送。」
李铁牛盯着屏幕看了许久，回复道：「我五点到机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