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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黄大连与巧儿悉心照料下,经过两个多星期的休养治疗,杨红秀的腿伤就有了明显的好转。
也还是年轻人体质好,加上老中医传授的中医药知识,以及自己作为中医郎中正确的治疗方法,大腿的刀伤与左小腿的撞伤,都已经结上了硬痂,伤口就完全封闭了。
但左小腿的骨折导致疼痛,还不能正常站立行走,杨红秀扶着岩洞里的岩壁,开始了康复训练。她刚开始试着让左脚落地承受重力,忍受着适度的疼痛,慢慢增加重量与落地的时间,不出一个星期,她就能正常的站立了。然后,再试着忍受适度的疼痛,慢慢走动,从走两三步开始,又过了一个星期,她就能从前屋走到后屋。
这时候,杨红秀就能帮着巧儿做饭,洗衣服,喂猪喂鸡,做些家务活了。
杨红秀治疗两个星期的时候开始,就与巧儿交流,给她讲了自己的经历,还给她讲了很多红军的革命道理与战斗故事。她觉得,不管将来巧儿要如何生活,第一就是要有文化,懂道理。所以,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教巧儿识字。她让巧儿在光滑的岩石上,铺上一层薄薄的细沙,就成了认字写字的纸,也不用花钱。学习文化就必须要练习专注度,在写字的间隙里,她让巧儿背靠着墙壁站立15分钟。
从学习写自己名字和一些红军口号开始,仅仅两个星期,巧儿就学习记住近300个常用字,巧儿是个聪明好学的女孩子。
巧儿:“姐姐,你觉得我学得好不好。”
红秀:“巧儿妹妹,你学得非常好。在我们红军姐妹里,上过学的是很少的。没有上过学的都要一起学文化,认字,写字。可是有的人很困难,几个月也学不会几个字。她们经常急得掉眼泪。”
巧儿:“姐姐,我已经要17岁了,我应该向你学习更多的东西。”
红秀:“你最想学什么呢。”
巧儿:“我也不知道,就像你教我文化一样,你觉得我可以学什么,你就教我吧。”
红秀:“我现在是离开了红军部队在这儿养伤,但是我依然是红军战士,我伤好以后就得回去找部队。我的意思是,巧儿妹妹,我们在一起生活的时间有限。要是你信任我,你就得不怕吃苦,我要求你什么,你都要努力做到,我才能教你。”
巧儿:“好,我发誓,努力学会姐姐教的本领,按姐姐的要求做到。”
红秀:“好吧。你会很累,会全身酸痛,会流下很多汗水……,来你先看看我的手,手指筋骨结实,皮肤紧致而柔顺,手腕力道十足,这都是我从小练出来的。”
巧儿睁大了眼睛,伸出了自己的手:自己的手和手指那么纤弱细小。
红秀:“你就要十七岁了,是练习生存能力与自我保护的最佳时间,我相信你一定能练成,我教你方法,以后你自己努力练习就可以了。”
杨红秀让巧儿先开始磨炼意志力与体力,再开始练习四肢的力量和手指的力道,给她讲了很多与人体有关的知识,让她将来有保护自己的能力。碰上坏人的时候,打不过,起码跑也要跑得过,累也要把对方累到抓不到你。男人力气比女人力气大,但是男人的体重也比女人重,只要努力训练,心肺功能强,就会有很好的耐力,这就是体能。
从此,巧儿在杨红秀的要求下,每天天没有亮就起床,快速的穿好衣服,就开始训练。以前穿的裙子全部都没有了下摆,变成了不伦不类的半截子短裙,以利行动。一般的动作如伏卧撑、仰卧起坐、踢腿等等,每天都要做到做不动为止,从开始的几次,直到一次可以达到几十次。通过抓沙子的动作,来练习手指和手掌的力量,开始用细沙,慢慢换成更粗的砂子,让手起了泡、破了皮,起了老茧,但巧儿还是咬牙坚持。很快巧儿的战力一天天见长,令杨红秀都暗暗惊奇。
直到一个月后的一天,杨红秀腿也能走了,在院子里面陪巧儿练习,自己也能恢复体力,就想试着检验一下巧儿的训练成绩。杨红秀就在岩石墙之间,架起一条一尺多长、虎口粗的新鲜木棒,对巧儿说:“以合适的距离,站成马步,深吸一口气,凝集力量于手掌,劈断它!”
巧儿依言站定,只听得一声少女的轻啸:“哈——”,齐额的手掌挥了下去,“咔嚓”一声木棒就断了。
这令杨红秀十分开心,微笑着点了点头:“不错,妹妹。你要知道,如果这是一个男人的胳膊,瘦弱的男人就断了,如果是强壮的男人,即使不断,短时间内他也会使不上劲。”
巧儿也十分的开心,转身搂着杨红秀:“姐姐,我也不知道,我能劈断这个木棒。”
站在一边的黄大连碰巧看到了这个场面,心里面暗暗吃惊。这段时间,她只知道杨红秀在教巧儿本领,除了学文化,还有各种训练,学文化对黄大连来说没有什么感觉,不管学没学到什么,他也不会知道,因为那东西看不出来。但是功夫训练这东西可以通过表演展示出来,会有很强的刺激效果与表演感染力,只在一个多月里面,巧儿的能力已经是变了一个人。
杨红秀:“再过一段时间,我的腿就可以上山了。巧儿,我要教你野外攀岩,就是用一根绳子,爬上十多米高的悬崖。那主要是靠着手和胳膊的功夫,才能行的。”
巧儿:“好的。”
杨红秀:“你有了胳膊、手腕、手掌和手指的功夫,你就能打飞刀了。出刀的时候非常快捷,有时候比用枪更厉害了。”
巧儿:“为什么出飞刀比出枪更厉害?”
杨红秀:“因为出枪需要掏枪,还要举枪对着前方,会给对手看见,厉害的对手可以更快,也可以躲,会让你失去准头。但是飞刀可以隐藏出刀,出手更快,对手来不及躲闪。所以,近距离战斗的时候,飞刀非常厉害。但是枪可以打出多发子弹,对付多个人的时候,枪更重要。如果一个人有飞刀,枪也很厉害,就是最厉害的了。明天开始,你跟着我练习飞刀技术。”
巧儿:“姐,你也会打飞刀?”
杨红秀:“我飞刀是父亲教的,与哥哥一起训练学习,所以,哥哥的飞刀比我更厉害。你有这样的掌力,只要你努力训练,将来会比我更厉害。”
巧儿:“姐,你哥哥在哪儿,我有机会见到他吗?也让他教我几招。”
杨红秀:“我哥哥最好的技术是中医,他进红军前就是坐诊郎中了,而我只是助理郎中。他现在也没有做郎中,他在红军总部大首长身边做保卫工作。”
巧儿:“姐,带我参加红军吧,我也要成为一个红军战士。”
杨红秀:“参加红军上战场,随时都会牺牲生命。你也知道,我们姐妹们九个人,只有我一个人还是碰着你爹才活下来,她们8人都战死了。而我重回部队,说不定哪天也会战死。你不怕死么。”
巧儿:“战死也很光荣,死得有价值有尊严。因为这个世道,屈辱的活着或者给别人逼死,活着或者是死了都没有尊严。”
杨红秀:“你说的很对。你爹会同意么,他会舍得你离开么?参加红军的人都是自愿要求的,与国民党抓壮丁不同。共产党领导的红军不会强迫别人参加,纪律严明,饿死也不会拿老百姓一粒粮食。”
巧儿:“会的。他带我去旺苍县,把我放在一户农民家里,自己去了普济镇,在那里他看到了红军,还吃红军的救济粥。后来,他老是给我讲他那天看到的红军,说他自己也想成为红军战士。”
转眼到了1935年5月中旬,红四方面军对国民党反动派的军事斗争发展很快,攻占了茂县县城,夺取了从四川绵阳地区的平原进入AB州的大峡谷通道,彻底粉碎了国民党政府对川陕革命根据地的围剿。由此,红四方面军也就实现了可以挺进川西、进入四川AB州与GZ州,同中央红军会师、迎接中央红军长征北上的战略目标。
红四方面军占领茂县县城,并在县城成立了苏维埃政府,彻底动摇了国民党反动政权在四川的统治,大大鼓舞了四川各族穷苦人民打倒土豪劣绅、求翻身得解放的革命热情。
消息很快就传遍了茂县、北川县与绵阳安县等地的山乡村落,一些有胆气有进步思想的革命积极分子开始跃跃欲试,而当地的土豪劣绅、地主老财和土匪等反动势力,则开始慌乱惶恐。那些平时作威作福肆意欺压人民的坏人,知道自己罪大恶极,就害怕革命的怒火烧到自己身上,终结自己罪恶的生命。
这其中就包括那个意图欺压巧儿,还开枪打死了巧儿她娘的当地恶霸刘一冲,还有刘一冲身边的那帮喽啰混混,也会仗着恶霸刘一冲势力,充当打手,为害乡邻,也需要得到一些惩罚教训。
黄大连从村子里面听到有关红军在茂县成立苏维埃政府,以及很多土豪老财各谋出路的消息,回家就告诉了杨红秀与巧儿。但是杨红秀深知,这些反动势力不会自愿放弃自己的势力与钱财向穷苦百姓投降的,还须要有武装的力量把他们镇压下去,才能推翻他们的统治,让老百姓获得自由解放。
红秀:“大叔,我们暂时还不能做什么,还需要等待时机。至少还得等我能上山行动,我们也还需要武器,增加人手。”
很快,巧儿就有了主意。自从她跟着杨红秀学习各种本领的时候,支撑她不怕苦不怕累的最大内在动力就是对恶霸刘一冲仇恨,现在,她觉得机会就要来了。人都是会在经历中长大成熟,巧儿长大了,正在走向成熟。她说:“阿爹,姐,我想给我娘报仇,我要把那个打死我娘的恶霸刘一冲干掉,也就可以从他们手上抢到武器。”
杨红秀觉得,她是一颗好苗子,他父亲黄大连也有了进步的思想,还得对他们多做引导教育的工作。
红秀:“妹妹,我支持你为母亲报仇,我要和你一起行动。这样的行动,在红军里面就叫做军事行动。每一次的军事行动,都会有周密的计划,确保成功的达到行动目标,还要尽最大的可能保护自己与同志的安全。”
巧儿:“我听姐的安排。”
红秀:“妹妹,我们报仇完了之后呢,下一步我们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