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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王妃这话一出,满桌人都笑了起来。穆青青抱着白清浅,故意凑近素情深,眨着眼睛打趣:“晴儿妹妹,以后你就是我家表哥的新娘子啦,可要好好跟我学学怎么照顾人哦!”
素情深刚抿了口酒,脸颊红扑扑的,闻言大眼睛一亮,竟当真点点头,小手抓着素王妃的衣襟问:“妈妈,那我要像妈妈一样,给夫君做灵米糕吗?我还会玩火呢,能帮夫君暖灵茶!”
火灵族的女子们听了,都笑得前仰后合。其中一个穿橙红衣裙的女子道:“晴儿可是咱们火灵族最会控火的小家伙,将来给驸马暖茶,保管温度刚好,多一分不烫,少一分不凉!”
陆曦坐在一旁,耳尖都红了,只好端起面前的灵茶抿了一口,掩饰尴尬。陆明羽凑过来,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他,低声笑道:“表哥,这可是双喜临门啊,不仅有了公主做未婚妻,还多了个这么可爱的火灵族小娘子,你可得好好待人家。”
陆曦瞪了他一眼,却没反驳 —— 方才见素情深睁着天真的眼睛问 “做新娘子”,他心里竟没有反感,只觉得这孩子像团小火焰,暖融融的,让人不忍拂逆。
素王妃见陆曦这模样,笑得更温柔了,夹了一块晶莹剔透的 “深海瑶柱” 放到素情深碗里:“晴儿先吃菜,等你再长大些,妈妈教你做灵米糕,还教你怎么打理灵圃,将来才能好好照顾夫君和妹妹。”
白清浅在穆青青怀里,似懂非懂地看着素情深,小手伸过去,轻轻碰了碰她的衣袖 —— 素情深的裙角隐有火焰流动,碰上去却不烫,只带着温温的暖意。素情深见状,也伸出小手,握住白清浅的手指,两个小家伙相视一笑,竟自来熟地玩了起来,时不时发出清脆的笑声,让满桌的氛围更显温馨。
甄红思抱着白清浅时还没觉得,此刻见两个孩子这般亲近,心中也软了软,只是想起方才陆曦说要晚上去陛下书房,脸颊又悄悄红了。她拿起筷子,夹了一只清蒸海蟹,慢慢剥着壳,眼角却时不时往陆曦那边瞟 —— 见他正听着陆明羽说之前出使长荣联邦的趣事,侧脸在烛火下显得格外温和,心跳竟莫名快了几分。
海灵族的姑娘们见桌上气氛热闹,也打开了话匣子。一个梳着双丫髻的海灵族女子道:“方才在深海捕鱼时,还见着一群‘灵珊瑚鱼’呢,那鱼身上的鳞片能发光,聚在一起像海底的星星,可惜素王妃说咱们今日要赶回来赴宴,没来得及多捕几条,不然还能给浅儿和晴儿做个鱼鳞灯玩。”
另一个海灵族女子接话道:“可不是嘛!还有那‘深海灵贝’,里面的珍珠能安神,我捡了几颗小的,等会儿给浅儿和晴儿串成手链,戴在手上还能驱蚊虫呢。” 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一个绢布小包,打开里面果然是几颗圆润的淡粉色珍珠,光泽柔和,一看就是上好的灵珠。
素王妃笑着道谢:“多谢你们有心了,浅儿和晴儿定是喜欢得紧。” 说着便接过珍珠,递给穆青青:“你帮两个孩子收着,回头找个银匠串成手链。”
穆青青应着,把珍珠小心收好,又逗素情深:“晴儿你看,海灵族姐姐给你珍珠手链,将来嫁给表哥时,还能当嫁妆呢!”
素情深似懂非懂,却把 “嫁妆” 两个字记在了心里,认真地对海灵族女子道:“谢谢姐姐,我会好好收着,将来给夫君看!”
满桌人又被她逗笑,陆曦这次也忍不住笑了,看向素情深的目光多了几分柔和 —— 这孩子天真烂漫,毫无心机,倒让他想起了家乡那些无忧无虑的孩童,只是家乡的孩子没有这般好的福气,能有这么多人疼爱。
白羽见大家吃得尽兴,便端起酒杯,对众人道:“今日能与诸位欢聚,多亏了素儿张罗,也多谢海灵族和火灵族的诸位姑娘帮忙,让咱们尝到大深海的鲜物。来,我敬大家一杯,愿咱们往后也能常这般热闹。”
众人纷纷举杯,灵酒入喉,带着淡淡的灵气,暖融融地流进胃里,让人浑身舒畅。火灵族的女子们也端起酒杯,其中一个道:“王爷客气了,咱们从前在边境时,多亏王爷照拂,才能安稳生活。如今能来王府赴宴,与大家欢聚,是咱们的福气。”
陆明羽闻言,好奇地问:“火灵族的姐姐们之前在边境?是守着哪边的边境呀?”
火灵族女子答道:“是北境,那边冬天冷,灵脉也弱,咱们火灵族的人能驱寒,便帮王爷守着北境的灵脉驿站,不让北狄的人破坏灵脉。后来北境安稳了,王爷便让咱们搬来京城附近的火灵谷,日子比从前舒心多了。”
陆曦闻言,心中一动 —— 他之前去天霜国探查时,也听说过北境的灵脉驿站,只是没想到火灵族的人竟在那里守过边境。这般想来,青龙国能有如今的安稳,不仅靠白羽和陛下的治理,还有这些异族修士的帮忙,可见陛下 “兼容并蓄” 的治国之道,确实高明。
宴席过半,素情深有些坐不住了,拉着素王妃的手要去院子里玩。素王妃无奈,只好让穆青青抱着白清浅,陪她们一起去院子里逛逛。三个身影在月光下渐行渐远,浅儿和情深的笑声不时传来,让人心生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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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的人也渐渐放慢了进食的速度,开始闲聊起来。甄红思见陆曦身边的位置空了些,便悄悄挪了挪椅子,凑近他低声道:“驸马爷,方才说的去陛下书房的事,晚上戌时我在王府门口等你,咱们悄悄去,别让其他人知道。”
陆曦闻言,连忙点头:“好,我戌时准时到,不会让你等久。”
甄红思又叮嘱道:“陛下书房的守阁宫女我认识,到时我跟她们说一声就行,你别说话,跟着我走就好。还有,书房里的书虽多,却不能乱翻,尤其是顶层的‘天工阁’,那里的图纸都是陛下亲自保管的,咱们只能在一楼和二楼看看。”
陆曦一一记下:“我知道了,绝不会乱翻东西,就是想看看里面的典籍,增长些见识。”
甄红思见他听话,心中悄悄松了口气,又想起方才素王妃说的婚事,脸颊又红了,连忙别过脸,拿起茶杯掩饰自己的慌乱。陆明羽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忍不住偷偷笑了 —— 表哥这木头,怕是还没看出甄姑娘的心意,不过慢慢来也好,毕竟感情的事,急不得。
不多时,穆青青抱着白清浅,牵着素情深回来了。浅儿已经睡着了,小脑袋靠在穆青青的肩上,嘴角还带着笑意;素情深却精神十足,手里拿着一朵刚摘的 “夜合花”,跑到陆曦面前,把花递给他:“夫君,这花晚上会开,送给你!”
陆曦愣了一下,连忙接过花,温声道:“谢谢晴儿,这花真好看。”
素情深笑得眼睛都眯成了月牙,又跑回素王妃身边,得意地说:“妈妈你看,夫君喜欢我送的花!”
素王妃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晴儿真乖,知道疼夫君了。”
宴席一直持续到亥时才结束。海灵族和火灵族的女子们告辞时,还不忘把带来的灵珠、灵贝等礼物交给素王妃,叮嘱她一定要给浅儿和情深。白羽和素王妃送众人到王府门口,看着她们的灵舟消失在夜色中,才转身回府。
陆曦和陆明羽也准备回西跨院,刚走到院子里,陆明羽便打趣道:“表哥,你这未来的小娘子可真贴心,还送你夜合花,看来你以后有福气了。”
陆曦无奈地笑了笑:“晴儿还小,不懂事,你别瞎起哄。对了,我晚上要跟甄姑娘去陛下书房,你自己在房里待着,别到处乱跑。”
陆明羽挑眉:“哟,表哥这是要单独跟甄姑娘约会啊?放心,我不会去当电灯泡的,你好好去看书,争取多学点东西,将来好给我找个厉害的表嫂。”
陆曦瞪了他一眼,不再理他,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他坐在桌前,看着桌上的夜合花,想起素情深天真的笑脸,素王妃温柔的叮嘱,还有甄红思害羞的模样,心中竟觉得格外温暖。
戌时一到,陆曦便准时来到王府门口。甄红思已经在那里等着了,她换了一身淡青色的衣裙,手里提着一盏小巧的灵晶灯,见陆曦来了,连忙上前:“驸马爷,咱们快走吧,别让守阁宫女等急了。”
陆曦点点头,跟着甄红思往皇宫的方向走去。夜色中的皇宫格外安静,只有灵晶灯的光芒在石板路上投下淡淡的影子。甄红思走在前面,时不时回头看看陆曦,见他一直跟在后面,没有掉队,心中悄悄松了口气,嘴角也忍不住微微上扬 —— 她早就想带陆曦来陛下书房看看了,不仅因为他喜欢读书,更因为她想跟他多待一会儿,哪怕只是一起走走路,看看书,也觉得很开心。
不多时,两人便来到了文渊阁前。守阁的宫女见是甄红思,便笑着颔首:“甄姑娘来了,这位就是驸马爷吧?陛下之前说过,若驸马爷想来书房看书,可随意进出,不用通报。”
甄红思连忙道谢,带着陆曦走进文渊阁。阁内的灵晶灯还亮着,淡淡的光芒洒在书架上,映得满架的典籍格外雅致。陆曦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满是激动 —— 他早就想来陛下书房看看了,如今终于得偿所愿,定要好好看看这里的典籍,增长些见识,将来也好为青龙国做更多的事。
甄红思见他眼中满是期待,便笑着道:“驸马爷,你先在一楼看看,我去跟二楼的守阁宫女说一声,咱们等会儿再去二楼。这里的典籍很全,尤其是经学和史学方面的,你要是感兴趣,可以多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