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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教授说:“我叫马杰,恢复高考之前,我已经接触多年古董了,就考了考古系。那时候人少,学考古的人更少,我们班算上我六个人,老师比学生都多。后来工作了多年,因为同期学员少,我又有多年经验,所以被冠以教授的名头,其实名不副实的很。”
苏武连忙说:“您在业内,名气之响亮,播于天下,自然不用多说,您老不用谦虚。”
马杰说:“是我先听你们的故事呢,还是你们先说找我什么事?我去备茶,咱们边喝边聊。”
三人喝茶,苏武表示:“您说我们先聊什么,就先聊什么。”马杰说:“还是先听你们的故事吧。”然后苏武就说了一些不算是秘密的事情。
马杰不断的打岔询问,好在苏武等人每次经历完事情,基本都会把问题彻头彻尾的分析一次,所以也是对答如流。
好不容易讲完了,苏武还没来得及开口咨询,天佑就来电话了。
天佑说:“武哥,有结果了。这两个小塑料盒,就是那个时代的医用工具之一,据说是存放人体标本或者采样用的卫生盒。叫什么赛璐珞制品,原本不是透明的,是因为年代太久远了,加上存放不当,温差和环境等很多因素导致褪色了所以透明。”
苏武问:“里面的东西呢?”
天佑说:“是血液,人类的血液。”苏武说:“能检测出来?”天佑说:“可以。”苏武问:“知道多少年了吗?”天佑说:“接近一百年。”
挂了电话之后,苏武连忙拿出那三个小盒子,给了马杰,说:“马叔叔您上眼,看看这三样东西的来历出处。基本可以确定,是一百年前的东西。”
马杰拿着三个小木盒,边看边说:“纯种海南黄花梨,保存完好,鬼脸清晰,棕眼细致流畅,这三个小木盒子,价值不菲啊。”苏武说:“您打开看看。”
马杰把三个盒子都打开,发现了里面的木手。
苏武说:“它才是主角。”
马杰拿着看了看,说:“用极品黄花梨,装一个破榆木疙瘩?”苏武说:“请您看看,这是出自哪位雕刻大师的手下。”
马杰说:“做工粗糙,百年前古物的话,应该是纯手工,可是这里有明显的缺肉,好像刀下狠了。这绝对不是出自大师手笔。”
马杰指的是,伸出来的第三根手指的指跟处,二人一看,果然,那里明显缺肉,这种雕刻手艺,确实是入不了马杰的眼界。
然后马杰又说:“而且分辨不出来是男人的手还是女人的手,如果是女人的手,以雕刻大师们的认真,应该具有明显的指甲和流线型的美感。如果是男人的手,应该有骨结的突出和更清晰的纹理来衬托真实感。”
雯雯说:“有没有可能原本有,但是年代久远,又没有好保存,而变形了呢?”
马杰说:“有这个可能性,比如女人的手,细致的流线感让裂开的木头改变了纹路。不过现在没办法分辨是男人还是女人的手。”
苏武说:“那这三个木头盒子,有什么来历吗?”
马杰说:“看做工和材质,如果说是百年前,只有一家京城老字号能造出来这么高端的黄花梨木盒。他们是专门给皇族打造木质手工的,清朝很多皇后贵妃的首饰盒,木质饰品,桌椅板凳都是出自他们。”
雯雯说:“这种民间用的小盒子也是他们造的?”
马杰说:“不在你干什么用,在于材料,当时拥有这么大一块的极品黄花梨,也不是普通人。如果是你,你也不舍得找小人物给你做物件。”
苏武问:“那还能找到这个店铺的大师们的传人吗?”
马杰说:“那个年代太动乱了,他们无法保证自己的财富,后来听说取消了帝制,他们的饭碗砸了,就消失了。皇帝都没了,他们给老百姓做手工活,也不可能赚到那么多钱了。”
如此一来,京师方面的线索算是彻底断了。
雯雯还不死心:“马叔叔,您知道他们的店铺的遗址,或者什么相关的东西吗?”
马杰说:“他们属于资本主义,被共产的时候把店铺里的东西都分了,后来红卫兵把房子都给拆了,现在那儿早就盖起高楼大厦了。”
断了线索也没办法,原本找到线索的希望就极为渺茫,毕竟年代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