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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吧。”
左清轩垂眸，深褐色眼眸里翻涌的情绪转瞬即逝。
他望着夏支知单薄的轮廓，喉结滚动终究还是松了口。
如果夏支知愿意，他没权利限制他的自由。
“嗯？”牧桀野倒是有些不可置信，他眯起眼睛打量着左清轩紧绷的下颌线，耳垂上的黑曜石耳钉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他没想到左清轩会这么大方放他们走，准确来说是放夏支知离开。
难道说——
左清轩是看在他对夏支知用情太深，所以选择成全吗？
这么一想，他心里的怨气顿时消了大半。
说到底，大家都是多年的兄弟，哪能因为这点事就真的闹掰呢？
想到这儿，他甚至觉得左清轩这做法还挺仗义。
白痴。
左清轩斜一眼夏支知旁边的牧桀野，面无表情想道。
他可不是喜欢成人之美的好人。
“这...这几天很谢谢你...你的照顾，我...我会报答你的。”夏支知认真道谢道，小脸上满是认真模样。
左清轩望着少年认真抿起的嘴角：“……好。”
除了把自己卖给他，左清轩想不出任何他能报答的条件了。
但他还是给夏支知一点小希望，看看他怎么个报答法。
牧桀野看着两人早在他面前眉来眼去，心里不爽极了，他直接跨了一步，挡在两人中间，催着夏支知说：
“走了走了，再晚一点我家大黑就该饿了。”
脚边的黑豹适时发出低鸣，仿佛在响应牧桀野的催促。
它那碧绿的竖瞳冷冷地扫过左清轩，透露出一种明显的敌意。
左清轩冷眼看着一人一兽不加掩饰的排斥，心中更是不屑。
“阿轩拜...拜拜。”夏支知道别，话音刚落一旁的牧桀野就更不爽了。
“叫他这么亲密，叫我桀野。”
“有病就去治。”左清轩冷声说道，“早点治对智商好。”
牧桀野夸张地捂住胸口，故意往夏支知身上倒去：“我的脑子没问题，谢谢你的关心~”
尾音拖得又长又贱，不仅如此，他还趁机伸手捏了捏夏支知的脸颊，故意挑衅左清轩。
夏支知被他捏得烦了，抬手一巴掌拍开他的手，皱着眉说：“别...别闹了，走...走吧。”
说完就往门口走，牧桀野冲左清轩得意地挑了下眉毛，吹着口哨跟了上去，黑豹摇着尾巴，也慢悠悠地跟在两人身后。
牧桀野是开了一辆保时捷过来的，他小跑上去帮去副驾驶邀请夏支知上车。
黑豹则轻巧地钻进后座，懒洋洋地趴下，时不时甩甩尾巴。
牧桀野发动引擎，轮胎碾过碎石发出刺耳摩擦声，后视镜里左清轩逐渐缩小的身影让他莫名畅快，一脚油门下去，左清轩只能看到车尾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