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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喜欢……就...就是觉得有...有点特别。”他含糊地解释。
明明是第一次来这里，却总觉得这满是爱心的桌布透着股说不出的刻意，像是专门为了衬什么人似的。
难道是这家店的独特风格吗？夏支知皱着眉，试图用这个理由说服自己，可心里那点违和感却挥之不去。
温筠言坐在对面，将他蹙眉深思的模样尽收眼底，眼底的笑意像投入湖心的石子，一圈圈漫开来。
“那，支知你喜欢吗？”他忽然开口，尾音微微上扬，像被春风拂过的琴弦，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期待。
他的指尖停在桌布边缘，指腹轻轻碾过一颗绣得饱满的爱心，目光落在夏支知脸上，一瞬不瞬。
夏支知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一愣，抬眼时正撞进温筠言望过来的目光。
对方眼里的笑意比刚才更浓了些，似乎还残杂着一些不同的意味，看得他心头一跳，他连忙笑着回答：
“挺...挺喜欢的。”
“支知喜欢就好。”温筠言的声音立刻接了上来，语气听不出什么异样。
可落在夏支知脸上的目光却微微沉了沉，眼里的笑意并没有深入眼底。
他怎么会听不出来？那声“喜欢”里带着明显的敷衍，像层薄薄的糖衣，一触就破。
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才刻意摆出的姿态。温筠言眼底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了然，随即又被一层浅淡的笑意覆盖。
他没再追问，只是自然地拿起桌上的菜单，指尖在光滑的纸页上慢慢滑动，最终在某一页顿了顿。
那指尖停在印着奶油冰激凌的图片旁，图片上的冰激凌堆得像座小小的雪山，顶上还撒着层细碎的可可粉，看着就让人心里发甜。
“支知喜欢吃奶油冰激凌吗？”他抬眼看向夏支知，声音温和得像刚化开的春水。
“听说这里的奶油冰激凌用的是当天现挤的牛奶，奶味特别浓，最近卖得很是火热。”
夏支知正低着头，听见这话立即抬头，眼睛里都冒出亮光。
“吃...吃！”他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里带着藏不住的雀跃，将刚才那点刻意的疏离抛之脑后。
话一出口才意识到自己反应太急，脸颊微微发烫，却还是忍不住盯着菜单上的图片，喉结悄悄动了动。
他对好吃的食物都没有什么抵抗力。
温筠言坐在对面，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看着夏支知眼里瞬间亮起的光，看着那抹雀跃从眼底漫到眉梢，看着他因为急切而泛红的脸颊，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软得一塌糊涂。
他就喜欢看夏支知双眼睛只为自己亮起来的时刻，虽然短暂，却弥为珍贵。
“好。”温筠言的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浓烈爱意。
他把菜单往夏支知面前推了推，指尖在光滑的纸页上轻轻点了点。
“除了这个，支知再看看还有别的想吃的吗？这里的烤松饼据说也不错，配着冰激凌吃正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