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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不是普通投影。"萧烬羽的机械臂分解成纳米流,包裹住一颗蓝莓,"每个场景都藏着我们的量子记忆。"
沈书瑶触碰果实,顿时感受到八岁那年他掌心的温度。走到第3651颗蓝莓前,果实突然投影出她从未见过的画面——病床上的萧烬羽正被楚明河注入控制药剂,机械臂因挣扎而崩裂。
"尝尝吗?"他忽然递来一罐发光果酱,"用第十年的蓝莓酿的。"
她含住勺子,尝到那年冬天他在暴雪中组装时空桥的记忆。量子味觉将往事刻进分子里。
蓝莓园尽头立着两座空坟。沈书瑶一拳打碎墓碑,碎渣却化作星光重组为婚礼请柬——日期正是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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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书瑶飘向自己的培养舱。透过水晶罩,她看见本体后颈处熟悉的疤痕——那是父亲植入信标时留下的。舱壁显示屏闪烁着一行小字:"意识备份日期:空难前1小时"。
"所以那场空难..."
"是克隆体。"萧烬羽的投影苦笑,"我不得不让你恨我,否则楚明河不会相信你真的绝望到穿越时空。"
培养舱突然开启,液体沸腾如霍金辐射喷发。沈书瑶透明的意识体被吸入本体,海量数据洪流涌入:
——萧烬羽深夜修改她记忆时颤抖的机械手指;
——楚明河在空难现场捡走克隆体残骸的冷笑;
——鄱阳湖畔朱权抱着张氏痛哭的画面...
"啊!"她猛地睁开眼睛,培养舱的液体哗啦四溅。真实的心跳声在胸腔里如擂鼓般震动。
隔壁培养舱同时开启,萧烬羽苍白的脸上还戴着呼吸面罩。她跌跌撞撞扑过去,扯下面罩吻住他冰凉的嘴唇。
"你这个骗子..."泪水滚落在萧烬羽脸上,"你让我以为你真的背叛了人类..."
萧烬羽虚弱地抬起机械手,擦去她的眼泪:"不这样,怎么骗过那个能预知未来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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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书瑶赤脚踏上金属地板,久违的力量感在血管里奔涌。她抬手召唤战斗服,纳米材料如流水般包裹全身。挂在墙上的勋章叮当作响——那是她作为阿尔法舰队最强少校的证明。
"楚明河以为我们只剩残兵败将。"她握紧拳头,信标碎片在掌心重组成一柄泛着蓝光的匕首,"却不知道真正的战神刚刚醒来。"
萧烬羽挣扎着坐起来,机械手指在婚床下按动机关。地板滑开,露出微型武器库,中央悬浮着两枚熔铸在一起的戒指。
"用我们的婚戒做的反霍金辐射发生器。"他咳嗽着解释,"能干扰那家伙的时钟眼..."
沈书瑶站在蓝莓园尽头,望着两座空坟上悬浮的婚礼请柬。萧烬羽的机械臂轻轻搭在她肩上,声音低沉而坚定:
“这里是‘盲点’。”
他指向四周的量子泡沫,那些闪烁的微光并非星辰,而是时空监控网络的漏洞。
“楚明河的‘时钟眼’扫描不到这里。”萧烬羽的投影露出一丝疲惫的笑意,“只要我们不出去,他就会一直往错误的方向寻找。”
沈书瑶沉默片刻,指尖抚过信标匕首的刃口。
“所以……我们现在只能等?”
萧烬羽摇头,调出一幅全息星图——那是楚明河在过去24小时内的搜索轨迹,密密麻麻的红线覆盖了数千个时空节点,却唯独绕开了这片区域。
“不,我们在让他‘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