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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色的空间没有边界,沈书瑶悬浮在虚无中,战甲的能量读数归零。
【时间奇点已激活】
"萧烬羽!"她的声音被奇异的空间吞没,连回声都没有留下。手指触碰轩辕核心的瞬间,无数全息画面炸开——那是萧烬羽的记忆碎片,像被撕碎的相片飘散在虚空中。
一块碎片划过她的脸颊,沈书瑶突然置身于童年的实验室。透过观察窗,她看见幼小的萧烬羽被固定在手术台上,楚明河正在往他的眼球注入纳米流体。
"量子处理器植入很成功。"楚明河的声音冰冷得不似人类,"记忆清除程序准备就绪。"
小萧烬羽突然转头,机械义眼精准地"看"向并不存在于这个记忆中的沈书瑶。"书瑶?"他的嘴唇蠕动,分明是成年萧烬羽的声音,"找到我...完整地..."
画面碎裂。另一块记忆碎片将她卷入7319年的战场。成年的萧烬羽跪在废墟中,右臂完全结晶化,胸口插着时渊号的能量导管。沈书瑶看见自己浑身是血地爬向他,却怎么也想不起这个未来场景。
"钥匙不在我体内..."未来版的萧烬羽咳出蓝色冷却液,"父亲骗了所有人...它一直都在你..."
紫色空间突然震动,轩辕核心发出刺眼强光。沈书瑶的太阳穴突突跳动,战甲警报声在脑海中回响:
【检测到量子意识残留】
【匹配度97.8%】
"这是他的意识空间。"沈书瑶恍然大悟,颤抖的手指抚过漂浮的记忆碎片,"萧烬羽把自己上传到了轩辕核心..."
一块比其他碎片更暗的记忆主动飘到她面前。里面是星际联邦最高机密实验室,沈临渊和楚明河正在争论什么。沈书瑶屏住呼吸触碰碎片,父亲的影像立刻活了过来。
"用活体胚胎做量子病毒载体?你疯了!"年轻的沈临渊一拳砸在控制台上,"这违反星际公约第..."
"公约?"楚明河冷笑着调出基因图谱,"看看你女儿的检测报告,老沈。她体内的时间熵素已经扩散到海马体了。"
画面中的沈临渊脸色瞬间惨白。楚明河乘胜追击:"只有我的'时空之子'计划能救她。让萧烬羽成为载体,他就能吸收所有时间层面的污染。"
记忆突然扭曲,跳转到黑暗的画面。沈书瑶看见培养舱里漂浮着胚胎,楚明河正在往DNA链中植入紫色光点。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沈临渊就站在旁边,手里拿着基因稳定剂。
"两个父亲...都是共犯..."沈书瑶的胃部绞痛,战甲的生命维持系统自动注射了镇静剂。
轩辕核心突然发出嗡鸣,所有记忆碎片开始向中心聚拢。强光中浮现出萧烬羽的虚影,但身体呈现半透明状态,能看到内部流动的量子光点。
"书瑶。"他的声音带着电子杂音,"你必须在我完全解体前找到锚点。"
"什么锚点?"沈书瑶想抓住他的手,却穿透了过去。
"我们共同的记忆。"萧烬羽的虚影指向自己胸口,"父亲们可以篡改数据,但改变不了这个。"
一幅微小的全息画面在他心脏位置闪烁——十岁生日那天,小书瑶把自制量子芯片项链送给小萧烬羽。那是她熬了三十个夜晚才做成的失败品,只能显示不断变换的星空图。
"记得吗?你说星星会替我们记住..."萧烬羽的虚影开始不稳定,"现在轮到你来记住我了。"
紫色空间突然出现裂缝,楚明河的声音从裂缝中渗出:"聪明的把戏,但你们忘了——轩辕鼎是我参与发掘的!"
萧烬羽的虚影猛地推开沈书瑶:"快走!用晶石共鸣!"
沈书瑶条件反射地握住胸前的紫色晶石吊坠——当年父亲说是护身符,现在她终于明白这是微型轩辕核心。晶石与巨型核心产生共振,在楚明河的意识触须抓住她前,一道紫光将她拉入更深的量子层面。
这里没有具体形态,只有流动的数据洪流。沈书瑶的战甲自动切换成纯能量形态,让她能"看"到构成萧烬羽意识的原始代码。其中大部分被染成病态的紫色,那是楚明河植入的量子病毒。
"生物识别确认。"一个陌生又熟悉的电子音响起,"沈书瑶,基因密钥匹配。"
数据流突然凝聚成实体,沈书瑶站在一片星空下。这里不是全息投影,每颗星星都是跳动的心脏,每道光束都是流动的血液。她突然明白,这是萧烬羽的量子意识最原始的形态——一片星海。
"选择:读取或写入。"电子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