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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她刚才可是对女特务又踩又打又扎，这作风咋忽然变了？
他们都以为夏书柠会直奔主题，询问她为什么要伤害卓团，上级是谁，同伙是谁，据点在哪？
黎同志瞳孔有些失焦，涣散的眼神快速闪过迷茫，痛苦，挣扎，最终声音沙哑道：
“雪子，黎雪子。”
她的语调带着些樱花国发音习惯。
夏书柠伸手从包里掏出一张泛黄的旧照片，这可是她之前在京市废品收购站买到的破烂。
老刘和孙永离得近，眼尖的看到上面是一对夫妇抱着一个小女孩。
黎同志看向夏书柠手中的照片。
在她眼里，照片上的越国妇女穿着奥黛，抱着一个越国小女孩。
夏书柠抬手指着照片上越国妇女，继续问：
“不是这个名字，我问的是，妈妈叫你什么？”
黎同志的眼神骤然变得阴鸷骇人，在她眼里，照片上的越国妇女眼眶开始流出鲜血。
她忽然开始浑身抽搐，太阳穴青筋暴起，双目猩红，喉咙里嘶吼“嗬！嗬！”，双手拼命撕扯头发。
夏书柠两步跨到黎同志身后，银光一闪，三根银针分别刺入百会、神庭、印堂三穴。
瞬间，黎同志嘶吼戛然而止，额头的冷汗打湿了鬓角，眼神恢复清明，嘴唇颤抖：
“小阿烬......黎阿烬......黎霜雪的女儿小阿烬......”
夏书柠声音更加温柔：“"小阿烬，你怎么进入特高课的？”
黎阿烬想起10岁时，她受不了无穷无尽的折磨，不知道第几次从孤儿院逃走，又被抓回。
恶心的院长正用棍子毒打她时，一个穿着樱花国军装的男人从天而降，救下奄奄一息的她。
男人蹲下身，将菊花纹的家族徽章别在她的胸前，对她说：
“雪子，我是你的父亲，佐藤秀夫！”
“你身上也流着佐藤家族的血，不该被囚禁在铁栏杆里吃苦！”
佐藤秀夫递给黎阿烬一把军刀，
“记住，你是帝国最锋利的刀！”
“皇国兴废，系在你我身上。你要努力，做天皇的忠臣，把你的一切都献给天皇！”
“如果有一天，你不能继续为天皇服务，你就用这把刀剖腹自杀！”
黎阿烬想起被送进特高课，那些非人训练，孤儿院的日子都变得像在天堂。
她的眼泪突然汹涌而出，打湿了胸前衣襟，
“佐藤秀夫送我去的特高课！让我去学为天皇效命的本领！”
“我每次逃走，都是被佐藤秀夫亲自抓回去！亲自处罚！”
黎阿烬突然剧烈咳嗽，吐出带血的唾沫：
“佐藤秀夫打我！不许我叫阿烬！”
“佐藤秀夫说我不能记得妈妈的名字！生生世世只能是天皇的刀！"
“佐藤秀夫像孤儿院院长一样糟蹋我！”
听到这，哪怕已经知道黎阿烬是樱花国间谍，不是华国人，老刘他们依然流露出愤怒。
夏书柠的杏眸低垂，似是带着无限怜悯，柔声问：“小阿烬，还记得黎霜雪是怎么死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