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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芳,咱们先来学习一下起步。踩离合,挂一档,轻抬离合,慢给油……”
秦芳紧张地点点头,双手死死握住方向盘,仿佛那不是方向盘,而是救命稻草。
结果一脚油门下去,车子猛地向前一窜,又猛地熄火停住了。
楚之墨的脑袋差点撞上挡风玻璃。
他气得吐血,“你这是踩油门还是踩地雷呢?轻点!轻点懂吗!这油门跟你有杀父之仇是吧?”
第二次尝试,秦芳战战兢兢地猛抬离合,车子剧烈地抖动起来,像得了疟疾似的,又熄火了。
楚之墨拍着大腿,“离合!离合!你这是抬离合还是抬棺材板呢?轻抬!温柔点!把它当豆腐脑!”
第三次,车子总算颤巍巍地起步了,但方向一歪,直冲着路边的水沟去了。
楚之墨急得直拍车窗,“看路!看路啊!那水沟跟你很熟吗?你要去它家做客啊?”
车子在路上画出了一个惊心动魄的“S”形,总算回到了路中间。
楚之墨捂着心脏,脸色苍白:“秦芳,咱们是在开车,不是在画符……这条路够宽了,不用非得走出个心电图来。”
练倒车时更是灾难。
楚之墨喊“往左打”,秦芳往右打;喊“回正”,她打得更歪。
“左!左!你的左手!写字的那只手!”
楚之墨恨不得替她掌着方向盘,“哎哟喂,回正!回正!不是让你往西天取经的方向打!完了完了……踩刹车!快踩刹车!”
“砰”的一声,车屁股怼上草垛,楚之墨一头磕到挡风玻璃上……
最让楚之墨崩溃的是换挡。
秦芳总是低头去找挡位,车子随着她的视线一起跑偏。
“看路!看路!我的老天爷!”楚之墨简直要抓狂。
“挡杆就在这儿!它没长腿跑不了!不用低头找!它跟你很熟吗?非得看着它才安心?看前面!前面!你要去的是前面!”
一趟训练下来,楚之墨嗓子都快喊哑了,瘫在副驾驶座上,有气无力地摆摆手:“秦芳同志,你知道咱老大,当天学车当天拿驾照……”
他突然坐直身子,痛心疾首地看着秦芳:“而你呢?你是跟方向盘有仇啊?我觉得你不适合开车,你是马路杀手!”
秦芳被说得满脸通红,小声嘀咕:“你都比不过老大,我比不过很正常啊……”
楚之墨瞪大眼睛,想到如果和夏书柠比,他们都得找块豆腐撞死。
他终于闭上嘴,接过水壶,狠狠灌了一口。
秦芳的驾驶训练在楚之墨嘶哑的呐喊和无数次熄火中告一段落。
车队继续前行,楚之墨总算能从“驾校教练”的身份中解脱出来,迫不及待地投身到他最爱的车辆改装。
他围着两辆车转悠,手里拿着小本子写写画画,嘴里念念有词:“西北风沙大,得加强进气过滤…路况复杂,悬挂得调…还得加个副油箱增加续航…”
他越想越兴奋,从工具箱里翻出各种工具和一些工业用的粗孔海绵和棉纱,准备大干一场。
楚之墨首先对路虎的进气系统下手。
他用粗孔海绵和棉纱层层包裹,自制了一个“高效空气过滤器”。
折腾了半天,终于安装上去,得意地拍拍手:“搞定!保证一粒沙子都进不去!”
夏书柠刚好走过来,瞥了一眼,淡淡地问:“测试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