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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呕！“副驾驶座上的男人脸色惨白如纸，胃里翻江倒海。
楚之墨眼疾手快，一脚急刹，直接男人踹下车去：“敢吐我车上？吐多少，给我吃回去多少！”
如此反复折腾了几次，男人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哭喊着求饶：“饶命啊爷爷！我说！我什么都说！求你别再开了！我再也不拐人了！我回去就种地！我种一辈子红薯！”
楚之墨这才停下车，回到停车点，开始正式审讯：“老实交代！那女同志和小女孩，你从哪弄来的？“
男人颤抖着回答，声音里带着哭腔：“火、火车上…拐来的……”
“哪个车次？哪个站？说清楚！”楚之墨眼睛一瞪。
“就…就兰州站…看那女同志一个人带着孩子，说是来部队寻娃他爹……我看她长得好……”
男人哆哆嗦嗦地说。
楚之墨一听是军属，眼神更冷了：“她儿子呢？别告诉我你就拐了一个！”
男人眼神闪烁，支支吾吾地不敢说。
楚之墨二话不说，抬脚就踩住他的伤臂，狠狠一碾。
“啊！我说我说！”
男人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她儿子……分开卖的……火车上直接卖了……”
楚之墨强忍着怒火，继续追问：“那小女孩又是怎么回事？她的家人也被你卖了？”
“小女孩……是、是从另一趟车上拐的……”男人声音越来越小，
“真的不知道她父母是谁……当时就她一个人在座位上哭…旁边也没个大人在……”
楚之墨深吸一口气，继续问道：“打算把她们卖到哪去？跟谁接头？”
男人哆嗦着回答：“在、在塔克拉玛干边缘的三道沟……那儿是个三不管地带……接头人叫大波……”
“求求你们了，把我交给公安吧！我愿意接受改造！我好好劳动！我再也不敢了！我第一次干这个！”
男人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
他现在宁愿去吃牢饭，也不想再跟这群比土匪还凶悍的人多待一秒。
楚之墨向夏书柠详细汇报了审讯结果。
夏书柠听完，面无表情地走到男人面前。
“都交代清楚了？有没有遗漏？”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男人把头点得像小鸡啄米：“完了！全完了！向主席保证！一句不敢瞒！”
夏书柠对楚之墨扬了扬下巴：“给他个工兵铲，让他挖个一人大小的坑。”
男人吓得魂飞魄散，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饶命啊姑奶奶！我都交代了！送我去公安局吧！我认罪！我伏法！我接受人民审判！”
但夏书柠丝毫不为所动。
楚之墨扔给他一把工兵铲，指着不远处的一块空地说：“赶紧挖！“
天寒地冻，土硬得像铁，工兵铲撞击在冻土上发出“铿铿”的声响，在荒凉的戈壁滩上显得格外刺耳。
男人每挖一铲都费尽九牛二虎之力。
楚之墨和田桉已经起了个简易土灶，架上锅开始熬杂粮粥。
粥香气随风飘来。
饿了好几天的男人忍不住直咽口水，手下铲土的动作不由得加快了几分，心里盘算着：“赶紧挖完，哪怕要上路，也先讨口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