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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应急灯在仓库顶棚摇晃出斑驳的光影,赖诗瑶跪坐在满地古籍残页里,脖颈被靛蓝色字迹烫得发红。
郝逸辰伸手要扯那张纸,被她侧身躲开的动作带得踉跄——沾着磁粉的碎纸片像活物般黏在她皮肤上,正随着脉搏跳动渗出暗红血珠。
"别碰!"郝宇轩突然用战术笔尖端抵住弟弟的手腕,"磁粉里混着朱砂和砒霜。"
他说话时喉结重重滚动,战术笔投射的光束里漂浮着三十年前的尘埃。
那些老照片碎片被郝逸辰用口红胶粘在玻璃板上,明代襦裙女子耳垂的玉蝉残片,正与鎏金自鸣钟齿轮咬合成半枚虎符形状。
赖诗瑶突然抓起浸泡着龙涎香雨水的铜盆,将整张脸埋进冰凉的水里。
靛蓝色字迹遇水膨胀,在她眼前扭曲成明代馆阁体的《山家清供》注疏。
那些记载着樱桃煎秘法的文字突然倒转,露出背面用磁粉写的密文。
"是镜像文字!"她呛着水抬头,湿发黏在渗血的脖颈上,"逸辰,把你祖母的玳瑁眼镜借我!"
郝逸辰从真丝衬衫口袋掏出金丝眼镜时,指尖擦过她潮湿的手背。
镜片在应急灯下折射出七彩光晕,那些原本晦涩难懂的密文突然显露出工整的楷书批注。
赖诗瑶抓过郝宇轩的战术笔,在满地碎纸间画出三条交叉的朱砂线。
"嘉靖三十七年,郝氏商船在琉球海域..."她的笔尖突然悬停,战术笔投射的光斑里浮动着细小的金箔,"你们祖父用半部《饮膳正要》换了葡萄牙人的航海图?"
郝宇轩突然单膝跪地,战术笔在地面敲击出暗码节奏:"父亲书房的自鸣钟,每次整点报时都会漏掉第七个音符。"他沾着血珠在玻璃板画出音阶图,"对应《山家清供》第七卷的樱桃煎,需要将磁石磨粉掺入朱砂..."
"所以真正的食谱是密码本!"郝逸辰猛地扯开领口,蓝宝石吊坠的棱柱在灯光下折射出密文投影。
那些光斑落在赖诗瑶画出的朱砂线上,竟然拼凑出郝家祖宅地下暗道的全息影像。
三双手同时伸向悬浮的光影,却在触碰的瞬间被电流刺痛。
赖诗瑶颈间的血珠滴在明代襦裙女子的玉蝉残片上,三十年前的老照片突然渗出松烟墨的清香。
郝逸辰用口红胶粘合的最后一块碎片,恰好补全了鎏金自鸣钟缺失的第七个齿轮。
"父亲不是故意毁掉古籍..."郝宇轩的战术笔突然在地面划出深痕,"当年讨债的人带着火油闯进祖宅,他只能把真本食谱藏进自鸣钟,撕了赝品给他们。"
仓库外警笛声逼近时,赖诗瑶突然将沾血的古籍残页按在老照片上。
磁粉在血水里沸腾成靛蓝色泡沫,浮现出用蝇头小楷写的交易记录。
郝逸辰的蓝宝石吊坠开始发烫,藏在棱柱夹层里的显微胶片自动显影,映出郝父年轻时跪在祠堂烧毁赝品的画面。
"所以被撕毁的是父亲亲手临摹的副本..."郝逸辰突然用领带缠住流血的手指,"他在临终前反复摸着自鸣钟,原来是在忏悔..."
郝宇轩突然扯开衬衫第三颗纽扣,露出锁骨下方烫伤的疤痕:"我八岁那年撞见父亲在书房烧东西,这道疤是抢救纸页时被火舌舔的。"他的指尖抚过残缺的玉蝉,"现在想来,他烧的大概是赝品的余稿。"
赖诗瑶将最后半页古籍浸在混着龙涎香的雨水里,看着"丙寅年惊蛰"的血字褪成浅褐色。
当仓库卷帘门被警员撬开的瞬间,鎏金自鸣钟的报时声突然穿透三十年的光阴,完整奏出了《山家清供》第七卷的旋律。
"结案报告我来写。"郝宇轩用战术笔在玻璃板上敲出摩斯密码,抬头时眼尾泛红,"但关于父亲..."
郝逸辰突然将蓝宝石吊坠塞进他手里:"明天去老宅把自鸣钟拆了,真本食谱该重见天日了。"他转身时西服下摆扫过满地残页,带起一阵带着松烟墨香的风。
赖诗瑶正要收拾满地古籍,手机突然在檀木匣子里震动起来。
拍卖行的加密邮件在屏幕亮起的瞬间自动解码,郝逸辰上周在苏富比拍得的《饮膳正要》残页,正被圈内人指控是当年郝父烧毁的赝品。
"我要去趟澳门。"郝逸辰扣紧衬衫袖扣时,腕表蓝宝石表面映出郝宇轩突然绷紧的下颌线。
"巧了。"郝宇轩将战术笔插回西装内袋,"刑侦队刚接到跨境文物案的协查通知。"
两人目光在空中相撞的刹那,仓库顶棚的应急灯突然炸裂。
赖诗瑶在黑暗里摸索到檀木匣子,指尖触到郝父临终前留给她的羊脂玉镇纸——温润的触感突然让她想起那个雨夜,两位继承人隔着病床交叠在她手背的体温。
当警车顶灯的红光扫进仓库时,郝逸辰已经拨通私人飞机的调度电话。
郝宇轩站在卷帘门投下的光暗交界处,战术笔在掌心转出残影:"记得带那瓶82年的玛歌,赌场的葡萄牙人认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