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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穿着紫红制服的女人应声而去。很快添了一副碗筷上来。
张老师擦干净手，笑吟吟的坐在那里。
“今天好热闹啊！周叔叔不吃早餐了吗？”顾倾城像个小大人一样，净过手，欢欢喜喜地坐在我身边。
“周叔叔应该是去湖边跑步了。咱们先吃，不必等他。”厉尘扬添了一只汤包在她面前的瓷碟之中，又夹了一只递给顾意晚。
“谢谢厉叔叔。”顾倾城笑眯眯地道。
“妈咪，我想跟你讲话啊，你的嗓子什么时候哇？”顾意晚拨弄着碟子里的小汤包扁着嘴道。
我歉然地望着那孩子。
“咱们给妈咪多一点时间，莫急，来，尝尝这个梅子凤爪，一人一只。”厉尘扬端起一只小蒸笼将里面金黄油亮的凤爪一只一只布在我们的餐碟中。
“留一只给我呀！”周云生一袭白衣，清风朗月般走了进来。乌亮的头发湿漉漉的。
“周叔叔，你今天跑了几圈？”顾意晚笑呵呵地问。
周云生做了个食指交叉的手势，伸出一只白生生的手，在顾意晚头上点了点，“明早早点起来跟我跑步去。”
“我也要去跑步！”顾倾城打直腰杆嚷嚷道。
“去吧去吧！你妈咪正生气怪我让你们早上睡到那么晚，早点起来出去活动一下筋骨也挺好的。”厉尘扬起身倒了杯牛奶给顾倾城。那孩子连连摆手，“可是我想喝果汁。”
“今天没有果汁……”厉尘扬无奈地看着她，呵呵一笑，“那是不可能的，小齐去给我的小宝贝榨一杯果汁来，多榨一点儿，以后牛奶和果汁都要备下。”
“是，先生，我这就去。”圆脸的姑娘微微一笑点头而去。
“厉尘扬，你可太好了。”顾倾城感动得不行，跳下椅子，跑到厉尘扬身边，踮起脚在那男人脸上可着劲地亲了一口。
一杯果汁就把她给收买了。
我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厉尘扬乐得合不拢嘴，“你我之间，不必客气。”
周云生捂着眼睛一副没脸看的表情，偷笑着，“妥妥的女儿奴。倾城，你这样直呼厉尘扬大名可不妥，你打算什么时候改口叫爸爸啊！”
“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我妈咪跟公公敬茶还收了好大的一只红包呢！一杯果汁就想收买我？”顾倾城皱起小鼻子哼了一声。
周云生一头撞在桌子上，嘎嘎大笑。震得一桌子杯碗碟盘乱蹦乱跳。
“那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你才肯改口叫我爸爸！”厉尘扬拉住她的小手满怀期待地望着她。
“可是，我已经有爹地了。”顾倾城一脸委屈地瞥了我一眼。
张老师坐在桌子的一头目光吟吟看戏一般。
这顿饭是非得要吃出人命来么？
一个人在湖边慢慢地逛着，湖水碧波荡起，湖风习习飘来。秋意盎然。心情幽暗。
一尾银色的小鱼，自湖面跃起，化作一道银色的圆弧，自空中烁烁闪过又跌落入水中。怔怔地望着前这风景，思绪飘渺芜杂。
“你还好吗？”周云生自远处而来，白衣白裤白球鞋，神神采俊朗。
我站在湖边吹着凉凉的湖风，风掠过手臂，沁凉透骨。啊啾——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我望着他尴尬地微微一笑。
周云生从口袋里掏出一件东西，拉起我的手放在我的手心里。捻住一看，一枚朦胧暗淡的玉扣。正是五年前丢失的那枚平安扣，怎么会在他那里？我惊愕地望着他。
“早上跑步，在湖边捡的。丢了很久吧？”他弯腰捡起一粒石子往湖面扔去，打了个大大的水漂。
我握着那枚平安扣，心里却没有多少失而复得的喜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