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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点着烟，淼淼升起烟雾，人迷离又焦躁。
他发完最后一条信息，扔下手机，颓然坐在皮质椅子里，姜娇的脸在自己眼前不断出现。
那声“傅先生……”又柔和又好听，叫得他差点反应。
当初拼死留下来，逼着走也不走。
现在又拼死要离开。
自己是什么很贱的人吗？她想留就留，想走就走？？
应峰进来：“傅总，您还是回家休息一下吧。”
“有消息我会立刻汇报给您。”
他觉得傅燃的状态不太对，虽然平时就不对，但现在明显暴躁中混着绝望焦虑欲求不满，再不休息怕是要把办公室砸了。
傅燃眼睛带着红血丝，抬眸看了他一眼：“也行。”
他不太想回家，回家就能看见曾经跟姜娇一起睡的床，把姜娇抵上去的落地窗，姜娇跪过的地毯……
他又有点想回去，或许家里还残留着姜娇的气味，他真怕那点气味没有了，以后姜娇就完全在他的世界里消失了。
他心里空空的，不知道该怎么发泄。
拿起西装，大步：“有消息马上告诉我。”
应峰连忙：“好的，傅先生。”
赶紧去歇会儿吧，否则傅燃要发疯了。
傅燃推开别墅门。
别墅里熟悉的气味，扑面而来。
夹杂着一丝古怪。
掺杂着他熟悉的血腥味。
傅燃冷笑了一声，不会因为他抽调人手，有人敢来他家里作祟吧？
巧了，他正好心情不好，拿来发泄一下。
他嘴角带着讥讽残忍跃跃欲试的笑，把西装一只手抛向沙发，压低脚步声，往楼上走。
走到卧室，那种古怪的感觉又来了。
不是小贼或者政敌。
他心一阵混乱，不会是……自己满世界找她，她……自己回来了？
内心有一种狂喜。
但那丝古怪……的血腥味……
他屏住呼吸，心情紧张，又恐慌。
她……真的主动回到自己身边了？
没有人抛弃自己？
他轻轻推开卧室门。
月光柔美洒在房间中，轻柔的像姜娇的眼眸。
傅燃的心一沉，那股血腥味越来越重。
浴室里传出轻微水流声。
浴室门半开，浴室地上渗着红色一丝丝的血。
傅燃呼吸顿住了。
他缓慢推开浴室门。
浴室里雾气缓慢未散。
洇湿的巨大镜子上，红色唇膏写着混蛋两个字，还加了三个感叹号。
傅燃：……
他想笑但内心的恐惧让他笑不出来，心怦怦跳。
他已经很久，没怕过什么了。
浴缸中，一个女人白皙的皮肤黑色长发在水中飘摇。
满浴缸的水都是红色，触目惊心，血腥味刺鼻。
傅燃的呼吸没了，鼻子有些酸，自己……到底还是把她逼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