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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晨远瞪大眼睛：“这不大好吧？李阿姨！要不过了今晚再说？”
李青香摇头：“不用，说了以后由你在海城经销，我就不卖了，全给你。等会儿你卖货，我去点数，看还剩下多少，就按照我们说好的价格给你就是。
小陆！以后咱们是合作关系，双方都得要有钱挣，关系才能走得远。我不占你便宜，你也别占阿姨的便宜。咱们相互帮衬，相互扶持，才能走得长远。”
“谢谢阿姨！您真是我的贵人，以后您的货只管寄给我就是。”陆晨远很郑重地给李青香鞠了一躬，“只要出货了，我就给您汇款。”
“可以。”李青香很爽快地答应了。
到了摊位前，她让陈雪停止收钱，换成陆晨远来收。
将蛇皮袋一个一个全部拆开，陈雪数发夹，陈德海数发带，她数发圈。
数完的数字报给陆晨远，好让他心里有数。
发圈一条还是两毛钱，跟在丰裕市卖的价格一样。
发带三毛，发夹五毛，邮费她掏，陆晨远没有任何意见。
人家给他生意，出邮费，他啥都不用管，安心挣钱还有啥好说的。李阿姨对他太好了，简直是天上掉下的财神爷。
李青香的操作，付韩根本没瞧懂。不知道好好的生意，为什么让一位本地小伙子接手。他们不就是来海城挣钱的吗？为啥有钱不挣？
这话他没问，那是李大姐的生意，他不想问那么多。
发饰的生意因为有本地小伙陆晨远的加入，卖得更快了。他会说本地话，还会招揽人，连带着棉线厂都开始有人光顾，有人掏钱买。
李青香的货给了陆晨远，她空闲了下来，走到王思仓身边，跟他商量。
“王厂长！我的货给那位小陆同志了。你的线要不要让他帮忙推销？你可以给他算提成，这样等于你在海城有个免费的业务员。”
“这人可靠吗？”王思仓问。
人可靠不可靠，李青香不敢保证。
“那我不知道，不过我去他家里看了，户口本也瞧了，他的确是叫陆晨远，地址什么的我也抄回来了。
不管可靠不可靠，他跑来的业务，你们厂里派人来交接，钱财不经过他的手，他也不能威胁到你们不是？
多个朋友多条路，你把厂里的产品给他留下一些做样品，价格什么的给他，能不能跑出来，都是他的事。厂里又不用给他开工资，白使唤人的事，为啥不要？”
王思仓眼睛一亮，愁眉苦脸的表情顿时龟裂。
“哎呀！我怎么没想到？大妹子！还得是你。这个主意太好了，就这么办，一会儿我跟他聊聊，要是真能帮上忙，可是救了我们厂工人的命啊！”
李青香摆了摆手：“没有那么夸张，我就随口一说，能不能行还不一定。就觉得吧！你们厂白捡一个业务员，顶多损失了点样品，其他的真没什么。
我看小伙子不错，我们已经达成了口头协议，我做的发饰，全给他卖。”
王思仓有点小激动，点了点头，又点了点头，朝李青香竖起大拇指，笑着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