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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村子,瞧见几个小孩在路边玩耍。我走上前,笑着问:“小朋友,你们知道村里有没有个叫陈生的老爷爷啊?”
其中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小女孩歪着头想了想,说:“陈生爷爷?我没听说过呢。”
旁边一个小男孩却突然说:“我好像听我爷爷提过,说以前有个很有学问的陈生爷爷,不过那都是好久以前的事儿了,现在可能不在村子里了。”
我一听,赶紧问:“那你爷爷在哪啊?能不能带我去见见他?”
小男孩领着我,一路穿过村里弯弯曲曲的小道,来到了一个院子前。
进了院子,一位老头正坐在门口晒太阳,瞧见我们进来,抬眼问道:“我看你这么年轻,怎么会认识陈生啊!”老头一边说着,一边狐疑地打量着我。
我赶紧掏出那面民国女人给的镜子,又详细描述了一下她的模样,想着或许能唤起老头的记忆。
哪知道老头一听,脸色瞬间就变了,不耐烦地骂道:“胡说什么!小涵死了很久了,你开这种玩笑!”说着,老头抄起拐杖,气冲冲地就把我往院子外赶。
我毫无防备,被他这么一赶,只能灰头土脸地离开了院子。
没办法,我只能在村里漫无目的地转着,心里别提多郁闷了。
正走着呢,突然看见之前那个乞丐小男孩一瘸一拐地走进了村子。
他瞧见我,眼睛一亮,问道:“哥哥,你是来找亲戚的吗?”
我苦笑着对他说:“嘿,不是亲戚,我来找陈生。”
小男孩一听,愣了一下,紧接着眼睛瞪得大大的,说道:“你是来找我爷爷的啊!”
我一听,整个人都懵了,呆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赶紧问道:“你说陈生是你爷爷?这……这怎么可能呢?你不是一直在南京庙附近乞讨吗?”
小男孩认真地点点。
“是真的呀,我爷爷以前在外面做事,后来回来了。我爸妈走得早,爷爷身体也不好,我就想帮爷爷赚点钱,所以去南京庙那边乞讨。”
小男孩低下头,小声说。
“爷爷身体不好,一直躺在床上。而且我也不知道你找的陈生就是我爷爷。”
我心里一阵激动,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我赶忙对小男孩说:“快带我去见你爷爷,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找他。”
小男孩看了看我,犹豫了一下,说:“可是爷爷身体很不好,一直在睡觉,我不知道能不能叫醒他。”
我说:“你先带我去看看,要是爷爷还在睡,我们就小声点,不吵醒他。但我真的很需要跟他说几句话。”
很快,我们来到了一间略显破旧的屋子前。小男孩轻轻推开门,示意我小声点。
屋里光线很暗,我跟着小男孩走到床边,看到床上躺着一位面容消瘦的老人,想必这就是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