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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感觉到体内的灵力正在一点点流失，连着她的生命力都在枯竭。
元宿面色越来越阴沉，心也渐渐变冷。
刘无恙刚才还是筑基初期，如今，竟然只剩下炼气初期的修为。
和刚入门的弟子也没什么区别。
东申洛羽的禁锢不知不觉就已经散去。
可他却没有意识到，只是不可置信的看着刘无恙。
实力在一点点下降，眼前的真相，让他不能再自欺欺人。
她，真的……为了提高自己的修为，残杀了数万百姓……
东申洛羽有些支撑不住，只觉得心口一疼，全身无力，他跌坐在刘无恙身边，手足无措。
元宿深吸一口气，撤回了手。
刘无恙如破布娃娃般躺在地上，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
“不可能......这不可能......”
东申洛羽喃喃自语道，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叶梵冷哼一声，“铁证如山，由不得你不信！”
东申洛羽突然低下头，眼睛通红地看着刘无恙“为什么，无恙……为什么”
说完，他抱起刘无恙，搂在怀里，一遍遍质问她，只要她说的，他都信。
“师兄，我让你失望了”
刘无恙心疼的看着他。
只短短一瞬，她觉得师兄苍老了许多。
许是被她伤的太深了，是她的错，她就不该来到这个世上。
东申洛羽抱着她，嚎啕大哭。
他实在不知该怎么办，他仍然爱她。
即使她恶毒、不择手段。
即使她发烂、发臭。
他仍然是爱着她的。
可他的道德、他的三观、他从小受到的教育，已经不允许他们在一起了。
只要见到她，就会想起她是多么心狠的用那些无辜百姓的命去增长她的修为、她的寿命，他们二人在一起的每一刻，都是用无数的血肉堆积。
他低着头，无助的哭泣。
刘无恙无奈的笑了一声，轻轻将东申洛羽推开。
她看着元宿，轻声说道:“元宿长老，您很讨厌我吧，我知道的，那您为什么要收留我呢，要不是你收留我，那些百姓就不会死了”
“您也是帮凶呢，哈哈哈”
刘无恙在笑，又好像在哭。
元宿摇了摇头，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样。
就连东申洛羽也停止了哭泣，眼神呆滞的看着她。
“还有刘残阳，要不是那两个人没用，生下我却又不给我一个好的身体，我也不至于走到如今。
为什么我生下来就要承受这些！
师父，你知道吗？知道我心口每夜每夜的绞痛吗？！你不知道，你根本就不关心我！”
刘无恙如今心中只有怨恨，反正他们不会放过她的，倒不如一吐为快，他们既然要听，那就好好听着！
“只有师兄，在我每日因为疼痛难以入睡的时候，为我找灵药，寻灵方，为我调养身体。
我只有师兄了，可我知道，我根本活不了多久，等过了百年之期，我就再也见不到师兄了”
“我怎么会愿意离开如此关爱我的师兄呢？”
刘无恙看着东申洛羽，甜甜的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