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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刘小军肯定是没钱交学费的，孟冬青打算跟他签个五年的合约，每个月从工资里扣学费出来。
“五年过去也才二十出头，要不十年？”孟冬青盘算的时候，下意识问旁边的许小晴。
许小晴，“十年……冬青，你变了，你们当老板的，都好可怕，当代黄世仁啊！”
十年好长好长的！
孟冬青啧一声，“那还是五年吧，人生总要有点奔头。”
许小晴赞许地点头，“时间短点，钱可以多扣点。”
孟冬青，“……”
孟冬青的打算刘小军不知道，一个月过去，孟冬青决定给他五块钱一个月的工资，当生活费。
刘小军死活不肯要工资，生怕孟冬青给了工资发现他不值，就不要他干了。
“拿着吧，你努力老板都看在眼里了。”还是季煦劝他才要工资。
工资刘小军一分没花，全给了家里，让他爷给他奶买好点的药，“再攒两个月的，带我奶上医院看看去。”
没钱的时候哪敢去医院啊，卫生室都不敢去，都是找赤脚医生随便开点中药吃。
刘小军勤勤恳恳，没发现自己的变化，但他爷爷发现了。
“长高了，也壮实了。”老爷子激动得眼泪都要掉下来，“等藕踩完，爷爷就去给孟老板做事，不要工钱，大恩大德回报不尽啊！”
老爷子其实早就想去帮孟冬青干活了，但怕孟冬青以为他是想去混饭的，再加上沟里的藕还没踩完，他舍不得这份生计。
小河沟里的藕踩出来拉去市里卖，能卖百来块钱，除去买药的，还能给他小军攒点老婆本。
这河沟今年也被承包出去了，但那家人还没开始打理，沟里这些野生的藕和菱角他们也不管，说今年随便踩，明年就不能动了。
村里来踩的不多，也就踩点自家吃的，老大爷知道，这是村里人照顾他，他感激不尽。
“爷，天气冷了，还是别去踩了。”河沟里水不深，但是冷啊，老人一踩一天，冻得半天都缓不过来。
老大爷摆手，“你别管，你干好自己的事，不要动坏心眼子，丢了揍沙子，我打断你的腿。”
实在是劝不动，刘小军也只能更勤快地往家送菜。
多吃点油水身体才能好。
但让刘小军烦恼的事马上就来了，他一个多月没往公社去，他那帮兄弟来找他来了。
这群人不是找到刘小军家里，而是找到工地上。
“操，这么多木梁，拉出去卖能卖不少钱呢，还有钢筋！”
孟冬青现在的房子只盖一层，但她预计是要盖两层的，地基一开始就打得深，钢筋用得也多。
刘小军吓了一跳，“你们别打这些东西的主意，这就是我的命！”
这话一出来，他那些大哥就不爱听了，刘小军本来就是一个放风的，在团体里没有什么地位。
当即有人夹着刘小军的脑袋，就把他往远处拉。
“干什么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