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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聿看着自己面前的人愣了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
他面前的这双眼睛明亮透彻，无比坚定地看向自己像是心里早就肯定了答案。
“小昭。”盛聿低声呢喃着眼前人的乳名。
这是三年来，第一次他唤出这个被淹掩藏多年的名字：“你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答案呢？”
他眉眼之间染上一丝挣扎，一双深邃幽深的眼睛里染上淡淡的愁苦。
盛聿的手掌一点一点地抚摸上傅迟礼的脸颊，他的指腹温柔地带过少女的眼睛，略显哽咽地开口：“你那么聪明，什么都看得出来，你想要什么答案。”
傅迟礼盯着他。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些许肯定的自信。
“盛聿，我就想要知道，你对我，到底是不是喜欢。”
傅迟礼的手牵住盛聿的指尖，轻轻抚摸自己眼角的泪痣——
这是她眼睛唯一没有改动的地方。
因为盛聿说，如果没有了泪痣，迟昭就不像是迟昭了，所以即使害怕被人认出，他还是觉得保留下来。
“阿聿哥哥。”傅迟礼喊他的名字，小声地说道：“喜欢我没有什么好不承认的。”
盛聿浑身一颤。
他慌乱的别过眼去看，不敢看傅迟礼的视线。
像是一只装得凶神恶煞的坏猫，看起来狠，实际上肚皮比谁都要柔软。
“我们该下车了。”
盛聿干巴巴的转移话题说道，他甚至不愿意去看傅迟礼的眼睛。
而傅迟礼听到以后也是稍稍一愣，随后投去诧异的目光，她张了张唇瓣，嗫嚅几下，最后略显失望地说道：“盛聿，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像是什么吗？”
男人看向窗外，准备起身的动作一顿。
“像什么。”
傅迟礼歪了歪头，伸出自己的手指轻轻地戳了戳盛聿的脸颊。
嗯，很Q弹，像是果冻一样。
傅迟礼微微满意他脸蛋的手感，连带着笑容也变得更为的明媚：“盛聿，喜欢我不是一件多么难以启齿的事情。”
说着，她伸出两根手指，将盛聿的嘴角扬起来。
“你长得那么好看，多笑笑才是应该的。”
盛聿看着她，她也看着盛聿。
两个人就这样相互盯着看了许久，周围罕见的开始变得异常的沉默，音乐声也逐渐变小最后趋于平静，唯有两人轻轻的呼吸声开始被无限放大。
盛聿心跳得很快。
他看着傅迟礼，刚刚准备张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忽然她松开了手。
傅迟礼干脆利落地开门下车。
她望向外面的欧式别墅，小声地说：“盛聿，我们回家了。”
盛聿人还呆在原地，可傅迟礼的身影已经逐渐走远。
他伸手，抚摸上自己的唇角，这是刚才傅迟礼摸过的地方，男人的心底闪过一丝窃喜，他缓缓抬眸偷窥不远处的明媚身影。
“小昭。”盛聿低声唤她的名字，“你也喜欢我，成不。”
一阵微风吹过，窗外的树叶发出沙沙沙的响声。
盛聿是个胆小鬼，他的心愿，只有风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