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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心诚者，方能通过。”
沙哑的声音从石碑后传来。
张逗逗浑身一僵。
这声音和之前在洞外听到的一样，像两块石头摩擦，却多了几分……熟悉？
他绕到石碑另一侧，只看见凹凸不平的岩壁，什么都没有。
“谁？”他提高声音，辣椒水喷雾捏得死紧，“装神弄鬼的，有种现身！”
“心诚。”那声音重复，“不是驱鬼的手段，不是赚钱的算盘，是……”它顿了顿，“你当初开驱魔事务所的念头。”
张逗逗的手慢慢松了。
他想起三年前在天桥下摆摊，给大妈算姻缘被当成骗子追着跑；想起第一次见到林小跳时，那姑娘飘在他床头，眼泪把枕头泡得能拧出水；想起呆头跟着他们满城市跑，每次解决完事件就蹲在事务所门口，用树枝在地上画笑脸。
“逗逗？”林小跳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怎么了？”
张逗逗没回头。
他盯着石碑上的符文，突然笑了。
他把辣椒水喷雾塞回裤兜，把玉牌贴在胸口——那里还留着玉牌烫出来的红印子。
他闭着眼，伸手按在石碑上。
凉意顺着指尖涌进来。
他听见林小跳倒抽冷气的声音，听见呆头“啊”得又惊又喜，听见石碑上的符文“嗡”地一响。
等他睁开眼，红光已经消失，符文正发出柔和的绿光，像春夜的萤火虫。
“成了？”林小跳飘过来，计算器屏幕上的数字疯狂跳动，“能量值下降……50%……30%……”
“成了。”张逗逗摸着石碑上的符文，指尖被绿光包裹，“那声音说的对，心诚……”
他的话突然卡在喉咙里。
石碑底部的青石板“咔”地裂开条缝，一道柔和的白光从缝里钻出来，像有人在地下打着手电筒。
呆头从他肩头窜下去，趴在石缝前，小短手拼命扒拉石板，“啊！啊！”地叫得急切。
林小跳的计算器“叮”地弹出一行字：【能量波动+∞】。
张逗逗蹲下来，刚要伸手碰那白光，洞顶突然落下大块石屑。
他抬头，看见原本幽蓝的苔藓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颜色，岩壁深处传来闷雷似的轰鸣，像有什么东西正从极深的地方往上爬。
“逗逗！”林小跳的鬼气突然暴涨，月白裙角重新猎猎作响，“这光……不对劲！”
呆头扒拉石板的手顿住，他转头看向张逗逗，眼睛里映着白光，嘴张得老大——这次的“啊”拖得老长，带着股子说不出的惊恐。
张逗逗摸出辣椒水喷雾，另一只手攥紧玉牌。
他能感觉到后背的冷汗已经浸透了衬衫，可嘴角却往上翘着。
“来都来了。”他冲林小跳挑了挑眉，“总不能白来趟矿洞吧？”
白光突然大亮。
三人的影子在洞壁上被拉得老长，像四根扭曲的黑手指，直指白光深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