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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途，还非常贴心的折腾来一块手帕，递给秦无道，“擦擦咯。”
秦无道，“……”
“龙，龙王。”许久，秦无道握住电话，毕恭毕敬道。
对面传来方一卿的询问，“哪家的孩子？”
“我，我姓秦。”
“秦老五的后人？”
秦无道战战兢兢答复，“我，我是。”
“你要与我混江龙，平起平坐？”方一卿话锋一转。
轰！
远在杭城的秦无道，心像是骤然间漏了一拍，当场吓得双膝跪地，“不，不敢！”
秦照亲眼目睹，这位一事无成，只懂嘴皮子嚣张的少主，服服帖帖跪在地上。
一时间。
情绪复杂。
约莫着意识到，这次冒犯乃至亵渎龙王，注定在劫难逃了，又或者说，彻底的心态崩了。
秦照声嘶力竭，尽情发泄自己的不满，“你不是要拉龙王，走下神坛吗？”
“你不是说，类似你这样的青年才俊，绝代天骄，哪怕龙王面对你，都倍感压力吗？”
“你不是说，有朝一日，你会请龙王老老实实让位吗？”
“你，秦无道，现在怎么跪下来了？”
方言，“？？？”
萧逸，“？？？”
秦无道，“？？？”
这可真是一出好戏啊。
秦照脸红脖子粗，朝着秦无道一阵咆哮，并将自家少主先前的狂妄言论，悉数抖落了出来。
须臾之间。
秦无道满头大汗，浑身瑟瑟发抖。
举着手机的双手，都肉眼可见的泛白，青筋暴跳，这是彻底被吓到了。
“老子提醒你好几次，别他妈太装。”
“连家主都尊重敬畏的人，怎么会是泛泛之辈，你非但不听，还口无遮拦。”
“现在知道害怕了？”
“现在知道，究竟谁才是井底之蛙了？”
“你接着大言不惭啊？”
秦无道，“……”
他千算万算，没算到，跟了自己多年的老下属，会关键时刻跳反，将他卖的一干二净。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萧逸评价。
秦无道无话可说。
他跪在地上，紧咬下唇，一张脸青紫色，许久，都没见到表情变化，像是一块石化了的雕塑。
方言挂断电话。
继续杵在秦无道跟前。
秦无道的双手，时而绷直，时而散开，似乎不甘？似乎年少轻狂，受不得这样的侮辱？
许久。
他咬着牙，一字一顿，“方言，我这一跪，是跪给龙王的。”
“其实，你和我一路人，唯一的区别，在于你的背景，比我强大罢了。”
“我投胎不如你，我认栽！”
“理解。”方言点头。
“所以，我可以走了吗？”秦无道又道。
“走不了。”方言拒绝，“你可以不尊重我，但你不尊重我的父亲，那就抱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