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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这你都能发现？”卜中举低头看了看，随即大笑，“不愧是华神，观察力还是这么变态！”
两人相视一笑，仿佛又回到了初中同桌的日子。
“省实验伙食怎么样？”徐华合上书。
“别提了，”卜中举做了个夸张的苦脸，“食堂大妈手抖得跟帕金森似的，每次打菜都跟抽奖一样。”他凑近压低声音，“不过实验室设备是真不错，上周我还偷偷用扫描电镜看了蚊子腿。”
徐华轻笑：“所以你现在的特长是给蚊子拍写真？”
“哪比得上你啊，”卜中举摆摆手，“七科竞赛全报，你这是要卷死全省考生？”他突然正色，“说真的，这次省实验派来的都是纸老虎，那个号称‘数学小王子’的，连费马大定理的证明思路都说不清楚。”
徐华挑眉：“你这么拆自己学校的台？”
“实话实说嘛，”卜中举耸耸肩，“初中时被你碾压三年，现在看其他人装逼就觉得特别滑稽。”他模仿着老师的语气，“‘同学们要向省实验的尖子生卜中举学习’——他们要是知道你解题速度是我的两倍……”
“卜中举！”远处传来监考老师的喊声。
“来了来了！”卜中举应了一声，转身时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刘一在二中，这次也来了，刚才还跟我打听你呢。”
徐华点点头：“考完聚聚？”
“必须的！”卜中举边走边回头，“老地方，校门口的奶茶店——虽然你现在喝奶茶肯定要算热量公式了！”
徐华作势要扔手中的书，卜中举已经大笑着跑远了。
这时广播响起：“请考生进入考场……”
徐华整理了下校服，突然发现第二颗纽扣不知什么时候松开了。她轻轻系好，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考场内
徐华和卜中举居然在同一考场。
发卷前，监考老师例行公事地宣布：“严禁交头接耳，严禁……”
最后一排的卜中举突然举手：“老师！能问个问题吗？”
得到许可后，他一脸真诚：“如果提前交卷，能去帮其他考场的朋友答题吗？”
全场哄笑。
徐华回头给他了一个鄙视的眼神。
监考老师黑着脸：“这位同学，请保持肃静！”
卜中举嬉皮笑脸地道歉，趁老师不注意，对着徐华的背影做了个“加油”的口型。
阳光透过窗户，在两个老同学的课桌之间，画出一道温暖的光带。
最后一题是拓扑学难题，徐华写完证明过程后，在卷子角落补了行小字：“此题可引申为维度运动模型特例。”
交卷时，孙睿拦住她：“敢不敢比附加题？”
徐华挑眉：“你确定？”
两人在监考老师见证下，开始解一道超纲的庞加莱猜想简化题。十分钟后，徐华放下笔：“解完了。”
孙睿额头冒汗：“等等，我马上……”
“你第三步就错了。”徐华指着他的草稿纸，“这里假设不成立。”
批卷组连夜开会。
白发组长盯着徐华的答卷直揉太阳穴：“她把庞加莱猜想简化成了课后习题……”
成绩公布的早晨，全部师生挤在公告栏前。
徐华的名字后面，七科金牌熠熠生辉。突然有人惊呼：“生物竞赛她只比第二名高28分！”
就在徐华准备离开时，一个清冷的声音突然响起：“你就是那个七科全能的徐华？”
徐华抬头，看见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生站在面前。他胸前的校徽显示来自首都实验中学——全国最顶尖的理科高中。
“有事？”徐华合上笔记本。
“我是杨薪，Imo金牌。”男生推了推眼镜，“听说你用拓扑学解释了三体运动？”
徐华挑眉：“所以？”
“所以，”杨薪从包里掏出一沓手稿，“我这里有个关于弦理论的猜想，想请教一下。”
图书馆里的其他学生都屏住了呼吸。
这可是首都实验中学的传奇人物，去年国际数学奥林匹克竞赛满分得主。
徐华接过手稿，快速浏览了一遍，突然笑了：“有趣。不过你这里……”她指向第七页的一个公式，“维度转换的假设有问题。”
杨薪皱眉：“不可能，这个推导我验证过三次。”
“那就错了三次。”徐华随手拿起铅笔，在草稿纸上写下几行公式，“看，如果用非交换几何的方法……”
两人的讨论越来越深入，周围的同学已经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了。
一个小时后，杨薪长舒一口气：“……原来如此。”
他郑重地伸出手：“下个月的国际物理竞赛，期待与你同场竞技。”
徐华轻轻握了握他的手：“希望题目不要太简单。”
第二天清晨，徐华刚走进校门就被校长拦住了。
“徐华同学！”校长激动地挥舞着一封信，“mIt的提前录取通知书！还有全额奖学金！”
整个校园瞬间沸腾了。同学们纷纷围上来，七嘴八舌地问道：
“华神，你真的要去美国吗？”
“什么时候走啊？”
“能不能给我们留点学习秘籍？”
徐华淡定地接过信封，看都没看就塞进了书包：\"不去。”
这时，她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一条来自中科院院士的短信：【徐华同学，关于你上次提到的曲率驱动设想，我们实验室很感兴趣……】
徐华微微一笑，抬头望向湛蓝的天空。在那里，在肉眼看不见的远方，有着更广阔的星辰大海等待着她去探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