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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扰器在轮机舱！"他吼着甩出最后两枚震撼弹，视网膜因过度使用能力开始渗血，眼睛能感受到刺痛和模糊，好似被沙子迷了眼。
陈警员撕开防弹衣衬里，露出严悦亲手缝制的锡箔隔离层，在漫天飞舞的追踪型纳米蜂群中硬生生撞开通道，纳米蜂群飞舞时发出嗡嗡的声音，好似一群蜜蜂在耳边吵闹。
当那具镶嵌着齿轮义眼的躯体终于出现在瞄准镜中时，祁风听到了自己太阳穴血管爆裂般的跳动声，那声音在寂静的环境中格外清晰，好似战鼓在耳边敲响。
绑匪首领的机械臂正在吞噬船舱栏杆，银白色液体顺着黄铜纹路爬上他半张金属化的脸，能看到液体流动的轨迹，好似蜿蜒的河流，还能听到机械臂运作的嗡嗡声，如同机器的轰鸣。
此时，祁风明显感觉到周围的空气都变得黏稠起来，那股未知能量场似乎在不断增强，影响着他的行动，每一次呼吸都变得有些费力。
"你来得比预言晚了两天。"电子合成的笑声震得管道嗡鸣，首领举起正在异变的右臂，"不过正好赶上机械之神......"祁风的瞳孔突然扩散成虚无的深潭，记忆宫殿最底层的黑箱轰然开启。
1997年未公开的尸检照片与此刻画面重叠——同样在脊椎第三节镶嵌的青铜枢纽，同样从耳道蔓延出的海藻状寄生体。
战术匕首脱手飞旋的瞬间，他整个人借着缆绳荡过沸腾的银白色液池，液池里的液体翻滚着，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好似煮开的水，热气扑面而来，那热度好似火焰一般。
首领的机械臂抓向他咽喉时，祁风突然蜷身撞进对方怀里，染血的手指精准捅进那截二十年前就该腐烂的颈椎骨缝。
整艘货轮发出垂死的金属哀鸣，那声音悠长而凄惨，好似受伤的野兽在嚎叫，所有正在异变的青铜柱同时迸裂，迸裂声清脆响亮，如同鞭炮齐鸣。
祁风看着首领电子眼里疯狂闪烁的倒计时，突然想起严悦实验室里那株机械与血肉共生的海葵标本。
"替我向二十年前的幽灵问好。"他贴着对方耳畔低语，扯出那截刻着97 - 04编码的脊椎枢纽。
失控的机械臂擦着他后颈掠过，在甲板上熔出冒着青烟的沟壑，青烟带着刺鼻的味道，好似烧焦的塑料，能听到机械臂与甲板摩擦的刺耳声，如同指甲刮黑板。
货轮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那些蠕动的青铜纹路如同被掐住七寸的蛇，在祁风抽出脊椎枢纽的瞬间集体僵直。
陈警员抹着脸上的纳米蜂群残渣，看到银白色液体正从绑匪首领金属化的皮肤上褪去，露出底下布满老年斑的真实皮肉。
"97年的防腐技术。"严悦戴着乳胶手套的手指抚过青铜枢纽，实验室冷光灯下，那个刻着04的编号突然渗出暗红色液体，"这些海藻状寄生体..."她突然用镊子夹起扭动的金属丝，看着它在培养皿里炸成淡蓝色火花。
激烈的战斗结束后，祁风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疲惫，他的身体像是被抽干了力气，双腿发软。
脑海中不断回放着战斗中的种种画面，对整个事件充满了疑惑，这些奇怪的现象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他隐隐感觉整个事件背后的阴谋似乎还在蔓延。
怀着这样的思绪，他缓缓来到了证物室，靠在证物室铁柜上，太阳穴还在突突跳动。
记忆宫殿最深处，1997年卷宗里那个被海浪冲上岸的机械残肢正与眼前证物重叠。
他伸手去够咖啡杯，却发现指尖沾着片烫金纸屑——是从首领风衣内衬掉出来的名片。
看到名片上的仁和私立医院，祁风想起之前在绑匪身上看到的标志，心中涌起一丝疑惑，他决定开始调查这些线索。
"仁和私立医院？"他对着紫外线灯转动这张象牙色卡片，董事长三个字右下角有针孔大小的豁口。
茶水间的电视正在播放午间新闻，女主播甜美的声音突然扭曲："...第三例心脏移植患者术后猝死..."
这时，祁风的手机突然收到严悦发来的紧急消息，消息中说实验室里从医疗废品站送来的标本出现了异常，一些微小的机械结构开始疯狂增殖。
祁风脸色一变，匆匆赶往实验室。
当他冲进实验室时，正看到严悦用液氮喷枪冻结某个透明容器——里面指甲盖大小的机械海葵正在疯狂增殖，触须上细密的青铜纹路与货轮上的如出一辙。
"这是上周医疗废品站送来的标本。"她摘下面罩时，一缕发丝被汗黏在颈侧，"从仁和医院消化内科患者的...胃里取出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