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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奇骨:戾气之源
第一章 荆棘谷与石门:肖飞的手指始终扣在腰间的青铜令牌上,那令牌边缘被祖辈的掌心磨得光滑,此刻却像块烧红的烙铁,隔着粗布腰带都能感受到一丝灼热。风裹着荆棘的腥气刮过脸颊,他抬眼望去,前方墨山宽厚的背影几乎挡住了半个山谷——这位熊妖族长赤着上身,古铜色的皮肤上布满深浅不一的疤痕,每一步踩在碎石地上都发出沉闷的声响,身前的巨斧抡开时,半人高的荆棘便如枯草般断裂,断口处渗出暗绿色的汁液,落在地上滋滋作响。
“小心汁液沾身!”队伍末尾的青禾突然出声,她提着的竹篮里插满了晒干的艾草,此刻正迅速抽出几支捏在手里,指尖泛起淡淡的青芒,“这是‘腐心棘’,汁液里的毒能顺着毛孔钻进去,半个时辰就会心慌气短。”话音刚落,旁边一名年轻的熊妖不慎被荆棘扫到小臂,皮肤瞬间泛起青紫色的斑块,青禾立刻上前,将艾草揉碎敷在伤口上,那斑块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
肖飞放慢脚步,与青禾并肩而行。他记得这位草药师是主动加入队伍的,据说她的族人住在下游的青雾谷,上个月突然被一股魔气侵袭,全谷的草木都枯成了黑色,族里的老人说,只有找到上古遗迹里的“净化之物”,才能止住魔气蔓延。“你闻得到前面的气息吗?”肖飞轻声问,他自己的灵力不算强,但握着令牌时,总能隐约感觉到某种力量的牵引,就像此刻,令牌的灼热感越来越明显,仿佛前方有什么东西在召唤它。
青禾微微皱眉,鼻尖动了动:“除了腐心棘的腥气,还有……一股很淡的霉味,像是埋在地下几百年的木头受潮了。”她顿了顿,又补充道,“不对,比霉味更冷,像冬天掉进冰水里的感觉,顺着喉咙往肺里钻。”
这时前方的墨山突然停下脚步,巨斧拄在地上,瓮声瓮气地喊:“到了!”
众人立刻围上前。山谷的尽头竟是一面垂直的崖壁,崖壁中央嵌着一道两丈高的石门,门上爬满了深绿色的藤蔓,藤蔓的叶子呈锯齿状,叶脉是诡异的黑色,缠绕在一起像无数条绞着的蛇。最引人注目的是石门中央的浮雕——那是一个兽头,羊身人面,腋下生着一对翅膀,獠牙从嘴角突出,眼窝是空的,里面积着厚厚的灰尘,却莫名让人觉得那空眼窝里正盯着自己看。
“这浮雕……”肖飞下意识摸向腰间的令牌,将令牌掏出来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了过来。令牌正面刻的正是同一个兽头,只是比石门上的小了许多,线条也更精致,此刻令牌的兽头眼窝里,正闪过一丝微弱的金光。
“是同一个图腾。”雅玲走上前,她手里握着一面巴掌大的银镜,镜身刻着云纹,此刻镜面蒙着一层白雾,“看来我们没找错地方,这就是古籍里说的‘穷奇遗迹’入口。”
一直落在队伍上空的翎烈突然俯冲下来,这位金翅雕长老化为人形时依旧保留着部分妖族特征——身后垂着几缕金色的羽毛,瞳孔是琥珀色的竖瞳,说话时声音带着金属般的冷硬:“藤蔓里裹着魔气,直接砍会让魔气散出来,我来。”话音未落,他深吸一口气,喉结滚动,下一秒,一道金色的火焰从他口中喷出,像一条燃烧的绸带,精准地缠上石门上的藤蔓。
金火触到藤蔓的瞬间,刺耳的尖叫突然响起——不是人声,是藤蔓被灼烧时发出的尖啸,深绿色的藤蔓迅速蜷缩,黑色的叶脉里渗出黑色的液体,落在地上时竟冒出黑烟,空气中的霉味瞬间浓了数倍,还夹杂着一股焦糊味。青禾立刻从竹篮里拿出香囊分给众人:“里面有苍术和雄黄,能挡一挡魔气。”
翎烈的金火持续了近一炷香的时间,直到石门上的藤蔓被烧得只剩焦黑的残渣,他才收了力,胸口微微起伏。就在这时,石门突然震动起来,发出“轰隆隆”的声响,两侧的崖壁落下碎石,众人连忙后退,只见石门缓缓向内打开,一道黑漆漆的缝隙逐渐变宽,一股比之前山谷里浓郁百倍的魔气从门内涌了出来——那魔气是灰黑色的,像流动的雾,触到皮肤时竟带着刺骨的寒意,肖飞手里的令牌突然剧烈发烫,他差点没握住,令牌上的兽头眼窝金光暴涨,竟与石门内的黑暗形成了对峙。
“好重的魔气……”墨山握紧巨斧,眉头拧成一团,“比我们妖族领地边缘的魔气还要浓,里面到底有什么?”
雅玲举起银镜,指尖在镜面上一点,镜面的白雾散去,透出柔和的银光,照亮了门内的景象:“里面是一条石道,走到底有个石台,台上好像放着东西。”她顿了顿,声音变得凝重,“镜光探不到石台周围,像是被什么东西挡住了。”
肖飞看着手里嗡嗡作响的令牌,深吸一口气:“不管里面有什么,我们都得进去。令牌的反应越来越强,里面的东西肯定和它有关,说不定就是我们要找的‘净化之物’。”
墨山率先迈步:“我走前面,我的皮厚,能扛住魔气。”翎烈飞到他身侧,琥珀色的瞳孔警惕地盯着门内:“我在空中警戒,雅玲你用镜光引路,青禾殿后,注意大家的身体状况,肖飞你……”他看向肖飞手里的令牌,“你跟在中间,保护好令牌。”
众人点头,跟着墨山走进石门。门内的石道很窄,只能容两人并排走,墙壁上刻着模糊的壁画,雅玲的镜光扫过壁画时,能看到上面画着上古时期的战争——无数穿着铠甲的人拿着兵器,对抗着一个巨大的兽影,那兽影正是石门上的兽头模样,羊身人面,翅膀遮天蔽日,脚下踩着倒塌的城池,画面最后,兽影被一道金光击中,身体碎裂,碎片散落在各地,其中一块碎片落在地上,旁边刻着一个小小的令牌图案。
“是穷奇。”雅玲的声音有些发颤,“古籍里说,穷奇是上古凶兽,以人的怨气为食,后来被上古神只封印,身体碎成了无数块,散落在三界各地,没想到这里藏着一块。”
石道走了约一炷香的时间,前方突然开阔起来,变成一个圆形的大厅,大厅中央立着一个半人高的石台,石台是黑色的,表面刻着复杂的符文,符文里积着黑色的液体,像是凝固的血。而石台之上,放着一截半尺长的骨头——那骨头泛着幽蓝色的光,表面布满了裂纹,裂纹里竟流淌着黑红色的液体,像一条条细小的血线,缓缓蠕动着。
更诡异的是,当肖飞走进大厅时,他手里的令牌突然挣脱了他的手掌,飞到半空中,令牌上的兽头眼窝金光暴涨,对准了石台上的骨头。几乎同时,石台上的骨头开始微微震颤,幽蓝色的光芒越来越亮,裂纹里的血线流动得更快,竟顺着骨头的边缘滴落在石台上,与石台上的黑色液体融合在一起,发出“滋滋”的声响。
“令牌和骨头在共鸣!”青禾下意识后退一步,竹篮里的艾草突然变得干枯,“这骨头有问题,它在吸周围的灵气!”
雅玲立刻举起银镜,指尖在镜面上快速划过,镜面里浮现出一行行古老的文字,她盯着文字,轻声念了出来:“这是上古凶兽穷奇的指骨,”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震惊,“古籍记载,穷奇的精血融入了每一块碎骨,被它精血浸染的器物,能引动三界的戾气,戾气越重,器物的力量就越强……”
肖飞看着半空中的令牌,又看向石台上的穷奇指骨,突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问题:令牌能和指骨共鸣,说明令牌也被穷奇的精血浸染过,那他祖辈传下来的令牌,到底是什么?
第二章 阵法与石傀儡
“引动三界戾气……”墨山的声音沉了下来,他看向石台上的指骨,眼神里满是警惕,“如果这东西落在坏人手里,岂不是要天下大乱?我们要不要把它毁了?”
翎烈摇摇头,琥珀色的瞳孔盯着指骨:“毁不掉的。上古凶兽的骨头比精铁还硬,我的金火都未必能烧裂它,而且你没看到吗?它在吸灵气,越毁它,它可能越凶。”
肖飞伸手想要拿回令牌,可令牌在空中转了个圈,竟朝着指骨飞了过去,他连忙跟上,指尖刚碰到令牌,一股刺骨的寒意突然从令牌上传来,顺着他的手臂钻进身体,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眼前竟闪过一个模糊的画面——一片焦土之上,巨大的穷奇张开翅膀,嘴里喷着黑色的火焰,地上的人四处逃窜,鲜血染红了大地,而穷奇的爪子上,正握着一块和石台上一模一样的指骨。
“肖飞!你怎么了?”雅玲注意到他的异常,立刻上前,指尖的银光落在他的手臂上,那股寒意瞬间被驱散,肖飞晃了晃脑袋,画面消失了,他喘着气,看向雅玲:“我刚才看到了……穷奇杀人的画面,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
“是指骨里的戾气在影响你。”雅玲的脸色更凝重了,“穷奇的骨头里藏着它生前的怨念,你握着令牌,令牌和指骨共鸣,你就成了戾气的‘通道’,再靠近的话,可能会被戾气控制。”
青禾从竹篮里拿出一颗深褐色的药丸,递给肖飞:“这是‘静心丸’,用百年的人参和莲子做的,能稳住心神,抵挡戾气入侵。你先吃了,别再靠近指骨了。”
肖飞接过药丸吞下,一股暖流顺着喉咙滑进肚子里,刚才的寒意果然消失了,他握着令牌,令牌的震动也减弱了一些。他看向石台上的指骨,心里矛盾起来:他们来找“净化之物”,是为了对抗蔓延的魔气,可这穷奇指骨不仅不能净化魔气,还能引动戾气,难道他们找错了?
就在这时,大厅的地面突然震动起来,石台上的符文突然亮起黑色的光,黑色的液体顺着符文流动,形成一个圆形的阵法,阵法的光芒笼罩了整个石台,指骨的震动突然加剧,幽蓝色的光芒变得刺眼,裂纹里的血线竟朝着阵法蔓延,像是要把整个阵法染成红色。
“不好!是守护阵法!”雅玲立刻后退,银镜的光芒暴涨,挡住了阵法扩散的黑气,“这阵法是上古时期设下的,用来保护指骨,现在被我们触发了!”
地面裂开一道缝隙,一只巨大的石手从缝隙里伸了出来,石手的表面布满了黑色的纹路,和石台上的符文一模一样,紧接着,另一只石手也伸了出来,然后是石身、石腿——一个两丈高的石傀儡从地下爬了出来,石傀儡的眼睛是两个黑洞,里面冒着黑色的火焰,它看到众人,发出一声沉闷的咆哮,举起石拳就朝着墨山砸了过来。
“小心!”墨山立刻举起巨斧,挡住了石拳,巨斧与石拳碰撞的瞬间,火花四溅,墨山被震得后退了两步,手臂发麻:“好重的力气!这傀儡是用魔气驱动的!”
翎烈立刻飞向空中,金色的火焰再次从他口中喷出,落在石傀儡的身上,石傀儡的石身被烧得发黑,却没有裂开,反而黑色的纹路更亮了,它转身看向翎烈,手臂突然变长,朝着翎烈抓去,翎烈连忙躲闪,石爪擦着他的翅膀掠过,抓下了几根金色的羽毛。
“这傀儡不怕火!”翎烈的声音带着一丝惊讶,“它的石身里裹着穷奇的戾气,金火只能烧表面,烧不透!”
青禾从竹篮里拿出一把晒干的草药,撒向石傀儡,草药落在石傀儡身上,发出“滋滋”的声响,黑色的纹路竟暗淡了一些,石傀儡的动作也慢了下来。“有用!”青禾眼睛一亮,“这是‘破邪草’,能克制戾气,我这里还有很多,大家帮我牵制住傀儡,我来撒草!”
肖飞握紧令牌,令牌的金光再次亮起,他发现令牌的金光落在石傀儡身上时,石傀儡的动作会明显停顿,他立刻朝着石傀儡跑去,将令牌举到身前,金光直射石傀儡的眼睛,石傀儡发出一声咆哮,眼睛里的黑火减弱了一些,动作慢了下来。
“雅玲!趁现在攻击它的眼睛!”肖飞大喊,雅玲立刻会意,银镜的光芒凝聚成一道银色的箭,朝着石傀儡的眼睛射去,银色的箭穿过黑火,钻进了石傀儡的眼睛里,石傀儡的动作突然僵住,黑色的纹路开始褪色,石身出现了裂纹。
墨山抓住机会,巨斧抡圆了,朝着石傀儡的胸口砍去,“咔嚓”一声,石傀儡的胸口裂开一道大缝,黑色的魔气从缝里涌了出来,石傀儡晃了晃,轰然倒地,摔成了碎块,黑色的魔气也随之消散。
众人都松了口气,墨山擦了擦额头的汗:“这傀儡真难缠,要是没有青禾的破邪草,我们还得费更大的劲。”
青禾笑着摇摇头:“是大家配合得好,肖飞的令牌能克制戾气,雅玲的银镜能攻击弱点,翎烈的金火能牵制,我只是帮了点小忙。”
肖飞看向石台上的指骨,阵法的光芒已经消失了,指骨的震动也减弱了,只是裂纹里的血线还在缓缓流动。他走到石台边,这次没有再看到画面,静心丸的效果还在,他握着令牌,轻声问:“雅玲,古籍里有没有说,怎么处理这指骨?我们总不能把它留在这,万一被别人拿走了,后果不堪设想。”
雅玲低头看着银镜,镜面上的文字还在滚动,她看了一会儿,抬起头:“古籍里说,穷奇的骨头虽然能引动戾气,但也能‘镇住’魔气——魔气本质上也是戾气的一种,只要能控制住指骨里的戾气,就能用指骨来镇压蔓延的魔气。”
“控制戾气?怎么控制?”墨山问。
雅玲看向肖飞手里的令牌:“令牌和指骨共鸣,说明令牌是‘钥匙’,只有握着令牌的人,才能控制指骨。肖飞,你刚才能看到指骨里的画面,说明你和指骨有‘连接’,可能……只有你能控制它。”
肖飞愣住了,他看着手里的令牌,又看向石台上的指骨,突然觉得肩膀沉了下来——控制上古凶兽的骨头,这可不是小事,万一他没控制住,反而被戾气控制,岂不是成了三界的罪人?
就在这时,大厅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脚步声很轻,却很密集,像是有很多人在靠近。翎烈立刻飞到门口,琥珀色的瞳孔盯着外面:“有人来了,而且……身上有魔气。”
第三章 黑袍人与血线
众人立刻戒备起来,墨山握着巨斧站在门口,翎烈在空中盘旋,雅玲的银镜对准门口,青禾将竹篮里的破邪草握在手里,肖飞握着令牌,令牌的金光再次亮起,他能感觉到,外面的人身上的魔气,比大厅里的魔气还要浓。
脚步声越来越近,一个穿着黑袍的人从石道里走了出来,黑袍人的脸被兜帽遮住,只能看到下巴上的一道疤痕,他的手里握着一根黑色的拐杖,拐杖的顶端刻着一个小小的穷奇兽头,与石台上的指骨遥相呼应。
黑袍人看到石台上的指骨,发出一声低沉的笑:“没想到啊,竟然被你们先找到了穷奇指骨,不过没关系,最后还是我的。”
“你是谁?为什么会找到这里?”肖飞冷声问,他能感觉到,黑袍人身上的魔气在朝着指骨蔓延,指骨的震动又开始加剧,裂纹里的血线流动得更快了。
黑袍人抬起头,兜帽下的眼睛闪过一丝红光:“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这穷奇指骨不属于你们,它属于我,属于所有被三界抛弃的妖族!”他举起拐杖,拐杖顶端的穷奇兽头亮起黑色的光,“魔气蔓延,三界大乱,这是我们妖族崛起的机会!只要有了穷奇指骨,我就能引动三界的戾气,毁掉仙门,毁掉人族,让妖族成为三界的主人!”
“你疯了!”雅玲怒喝,银镜的光芒暴涨,一道银色的光箭朝着黑袍人射去,“戾气一旦失控,不仅是人族和仙门,妖族也会遭殃!你这是在毁了三界!”
黑袍人用拐杖挡住光箭,光箭落在拐杖上,竟被黑色的光吸收了:“毁了三界又如何?只要能让妖族崛起,我不在乎!”他突然挥手,石道里冲出十几个穿着黑袍的人,这些人的眼睛都是红色的,身上的魔气更浓,显然是被黑袍人控制的妖族。
“杀了他们,把指骨抢过来!”黑袍人下令,十几个黑袍人立刻朝着众人冲来。
墨山立刻迎了上去,巨斧劈砍,一个黑袍人躲闪不及,被劈中肩膀,倒在地上,可他立刻爬了起来,肩膀的伤口里流出黑色的血,却一点也不影响动作,反而更疯狂了。
“他们被魔气控制了,没有痛觉!”青禾大喊,她撒出一把破邪草,落在黑袍人身上,黑袍人的动作慢了下来,红色的眼睛也暗淡了一些,“破邪草能暂时压制他们的魔气,大家尽快解决,别让他们靠近指骨!”
翎烈俯冲下来,金色的火焰扫过一群黑袍人,黑袍人的衣服被点燃,发出尖叫,却还是朝着众人冲来。雅玲的银镜不断射出光箭,每射中一个黑袍人,黑袍人就会僵住一会儿,肖飞握着令牌,金光朝着黑袍人扩散,被金光碰到的黑袍人,红色的眼睛会恢复片刻的清明,然后又被魔气覆盖。
肖飞注意到,每当一个黑袍人被金光碰到,石台上的指骨就会震动一下,裂纹里的血线就会朝着他的方向蔓延一寸,他心里一惊——难道指骨在“吸收”被金光驱散的魔气?
“肖飞!别用令牌的金光!”雅玲也发现了异常,“指骨在吸收魔气,你用金光驱散魔气,反而给了指骨力量!”
肖飞立刻收回金光,令牌的震动减弱了,指骨的血线也停止了蔓延。可没有了金光的压制,黑袍人又变得疯狂起来,一个黑袍人绕过墨山,朝着石台冲去,想要抢走指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