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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离就要起来，九曜忽而拉住了她的手，烟青色眸底染上祈求，像是可怜的小狗，小心翼翼的看着她，似是鼓足了莫大的勇气，试探性的开口道：“再留最后一个晚上，可以吗？”
这次她离开，他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见到她。
桑离是个非常有主观意识的人，她极少会因为别人而改变自己的想法，但现在，她看着在她面前轻声请求的人，一时间竟没能硬起心肠。
“再留一个晚上又如何？”桑离道：“我最终还是要走的。”
她说要把他带走，他又不肯。
“我知道。”九曜回道，握着她手腕的大掌稍稍用力，与她肌肤紧紧相扣，却没让桑离感受到一丁点疼，他望着她平淡如水的眼，再次道：“就一个晚上。”
他眼睫微颤，如梦似幻的眸子满满都是她，装满了渴求。
“就这一次。”他一直重复一这个数字，想告诉桑离，他只是提出了一个很小很小的请求，不会给她带来太大太大的困扰。
桑离瞥了一眼被他握住的手，并没有抽回，而是冷冷丢下两个字。
“麻烦。”
她又窝了回去。
九曜微怔。
照心镜兴奋的直嗡嗡。
还能吃！
还能吃！
“还愣着干什么？”桑离道：“继续揉。”
九曜瞬间回神，手比脑袋更快一步，在她纤细的腰肢上轻揉，望着闭上双眼的她，莫大的意外和欢喜上涌，他开心的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
可即便再激动，他也还是仔仔细细，动作轻柔，眼神定格在她的脸上，怎么看都觉得看不够。
桑离又补了好大一觉，直到夜色降临的时候才悠悠醒过来。
她扫了眼四周，发现她不知何时回到了玫瑰花丛中的软垫上，照心镜不知所踪，脑子里一直叫嚷嚷的系统也没了声音。
晚风拂动软垫旁的白色软纱，在空中描绘出空灵的弧度。
桑离在白色软纱飘摇间看到了那个身着青色衣衫，背脊直挺，身姿如松，抬头望月的人，他气质清冷，清清朗朗的站在那里，好似月下真仙。
只是他周身仿佛笼着一层若有似无的哀伤，像是经历过太痛太痛的过往，到现在还沉浸其中。
不需要桑离提醒，九曜在她望过来的瞬间看向她，那抹伤感顿时消散，被月光晕染朦胧的脸溢出淡淡笑容，天上仙人落了凡尘，眼底装了个漂亮的人。
“桑桑醒了？”他道。
桑离坐了起来，并没有出去同他一起赏月，而是直截了当的道：“让我留下来干什么？”
九曜来到她面前，那张气质出尘的脸也在桑离瞳仁中逐渐变得清晰。
他执起桑离的手，指腹在她细腻的肌肤上轻轻摩挲，有些暗哑的嗓音在桑离耳畔响起，带着他难以言说的真心。
“我好像……一直都没有和桑桑亲口说过喜欢。”
桑离盯着他看，没说又怎么了？
做都做完了。
九曜不知桑离心中所想，他低下长着龙角的头，温热的吻就落在桑离手背，与之一同落下的，还有他一字一字的真情：
“九曜……很喜欢，很喜欢桑桑。”
喜欢到她仅仅只是一个背影，就让他几千个日夜都难以忘怀。
桑离这辈子听的最多的，就是别人对她的告白，那些兽人为了看她一眼要死要活，天天把愿意为了她去死，当牛做马挂在嘴边。
她以为她早就对这些话无感，但当晚风送来他低缓温柔的声音时，她还是下意识眉眼轻颤。
忽然，桑离感觉到什么东西，她望过去，只见伴随着九曜缓缓抬起头，一条金色的小龙出现在桑离手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