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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月褪去，天空像一块被揉搓过后的脏抹布，勉强透出点灰蒙蒙的光。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混合着焦土和金属的刺鼻气味，令人作呕。
林疯还没来得及体会劫后余生的喜悦，更没来得及点上一根事后烟，混沌签到系统那冰冷机械的提示音就如同催命符一般，在他脑海中炸响。
“叮！宿主请注意，‘混沌契约’最终条款即将生效，请在以下选项中做出选择：一、吞噬所有分身，获得天人之力，彻底掌控混沌之力；二、保留所有分身，但将永久失去系统，包括所有已获得的能力。”
这就好比刚打完一个地狱级副本，还没来得及舔包，系统就跳出来告诉你，要么氪金变强，要么删号重来！
林疯的脸比锅底还黑。
这两个选项，无论哪一个，都像是在逼他吞下一只带刺的毒苹果。
吞噬分身？
那些可都是他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打工仔”，每一个都身怀绝技，各有千秋，真要让他亲手“销毁”，他于心不忍啊！
更别说，彻底掌控混沌之力听起来牛逼哄哄，谁知道会不会变成下一个被力量反噬的炮灰？
而保留分身，失去系统？
那就等于自废武功，一夜回到解放前！
在这个危机四伏的世界，没有系统傍身，他拿什么去保护自己，保护身边的人？
“该死的系统，就不能给个第三选项吗？比如，再来一瓶！”林疯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思绪乱成一团麻。
等等，貌似…还有一个办法？
“兄弟们，姐妹们，过来开个会！”林疯扯着嗓子喊道，就像菜市场的大妈吆喝顾客一样。
众人拖着疲惫的身躯围拢过来，脸上还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
林疯将“混沌契约”的条款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大家，没有丝毫隐瞒。
他深知，在这个关头，只有团结一心，才能找到一线生机。
众人听后，脸色瞬间变得比之前还要难看。
这“混沌契约”，简直就是个无解的死局！
王破虏第一个站出来，他一手握着剑柄，语气坚定得像块磐石：“林疯兄弟，无论你做出什么选择，我都会支持你！就算与全世界为敌，我也会站在你这边！”
这兄弟，够义气！林疯心里暖暖的。
小七眨巴着大眼睛，一脸天真地问道：“大哥哥，能不能把那个坏系统关掉，就像关掉我的玩具熊一样？”
童言无忌，却也点醒了林疯。
对啊，系统虽然强大，但未必没有漏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