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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哭得很激烈，肩膀都在微微颤抖。
听见有人过来，雨露从膝盖间抬头，一双眼睛红肿，妆容都被哭掉了一大半。
看见是苏小小，雨露一怔。
脸上一闪而过被人撞见窘迫的尴尬，立即扭头。
苏小小，“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用不着你假好心！”
她声音明明带着大哭后的沙哑，语气却一如既往地强硬。
苏小小没说话。
雨露跟小侯爷贿赂主播的事她知道了，也看到了雨露账号里被各种谩骂充斥的言论。
对于雨露这个人。
苏小小说不上讨厌，也说不上喜欢。
只是觉得她有些可悲。
像一个被蒙住眼睛的木偶，盲目地跟着牵引绳往前走。
前面到底是悬崖还是天堂，她一概不知。
雨露见苏小小还不走，才憋住的情绪又涌了出来，毫无形象地哭了起来。
“你为什么还不走？看见我现在这个样子，你一定开心疯了吧。你赢了，你都赢了！……他把我拉黑了……他不要我了…”
苏小小捂脸。
“不是，你恋爱脑啊…你被他耍了你知不知道？”
苏小小本来不想理她的，但看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叹了口气。
从手机上划拉了两下，走过去递给她。
“你不是想知道你家小侯爷到底跟我什么关系吗？看看，聊天记录，还有他在我直播间说话的截图。”
雨露哭声戛然而止。
她眸中带着不信任，但犹豫两秒，还是接过去。
几秒后……她沉默了。
“看完了？”
雨露不说话。
苏小小把手机拿回来，“这下知道你家小侯爷是什么人了？”
她还是不说话。
苏小小转身走，蓦然听见身后继续爆发的强烈哭声。
这次比之前更激烈。
苏小小从见雨露时，她就是一副自尊心很强的样子，这么要强的人现在哭得毫无形象，倒是……反差。
她太顺了，一进团就有大哥守护，有流量加持。
太顺了，突然倒塌就会承受不住。
其实她这个人不坏，就是没有自己的判断力。
苏小小走了回来，拍了下她的肩膀。
“喂。”
“我们之前说好的赌约，你还记得吧？”
雨露还哭得一抽一抽的，闻言一怔，半晌才想起她指的是之前在化妆间，两人下的赌。
【如果一周内入画江南的流量超过了星辰CAT，就要答应她一个要求。】
雨露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苏小小。
……她居然要在这种时候落井下石吗？
苏小小，“怎么？答应过的，不会反悔了吧？……你该不会用精神崩溃作为借口来滚刀？”
雨露擦掉脸上的泪，直起脊背，“你说就是了。”
等的就是她这一句。
苏小小淡淡一笑，“我的惩罚呢，很简单，开单播打PK，连赢66连胜，就算惩罚完成。”
雨露，“……！”
她就是来落井下石的！
苏小小只是想用这种方法来转移她的注意力，不然，她会很长时间的颓废下去。
苏小小走之前，雨露叫住了她。
苏小小，“怎么？”
雨露很真诚地说了句，“谢谢，还有……对不起。”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