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好,安璃
- 织梦人,织梦魂,桃花坞外一孤坟。安璃自幼无父无母,福利院妈妈说她是个孤儿,孤儿就孤儿吧,却还老是摊上怪事,可这怪事也不是特别怪,就是安璃老觉着自己像得了失忆症一样,偶尔不记事。安璃老觉着这事挺重要,可就是想不起来。福利院妈妈说,去去去,一天...
- 爱唱歌的喜鹊
多恩领,西南荒漠。
漫天风沙狂舞,炙热的烈阳烘烤大地,空气中仿佛能听到冤魂烤焦的滋滋声。
荒漠尽头,流淌一条蜿蜒长河。
河水生长浮萍,表面浑浊发绿。
每逢大风吹刮,方圆数里都会传播令人作呕的焦臭。
这条河就是多恩内陆连接夏日之海的主流之一,硫磺河。
河畔边,一座阴森森的高大城堡屹立。
狱门堡。
“嘶嘎——”
嘹亮的龙吼响彻半条硫磺河,黄沙中浮现一抹漆黑倒影,宛若一座山岳缓慢移动。
大风飞扬,撞击砂砾发出轰隆隆的闷响。
贪食者显露真身。
绿色竖瞳绽放危险光芒,獠牙不自觉溢出龙焰,庞大身躯笼罩在黄沙铺就的道路。
蓦然,传来大范围的马匹嘶鸣声。
那双宽大的漆黑双翼下,一支五千人马的骑兵队全力奔袭。
每个士兵都半眯双眼,尽量不使沙硕钻进眼皮,皱紧一张张粗糙的晒黑面孔。
“狱门堡~”
蒙德跑在队伍前列,纱巾替换头盔保护脑袋,大喜过望的叫喊:“前面就是狱门堡,咱们到了!”
“大人,小心陷阱!”
周围全是佩戴高塔族徽的护卫,赶忙将领主护在身后。
蒙德大喜转大悲,眼泪都快流出来,立马开始抱怨:“一连昼夜奔袭七天,屁股差点磨烂。”
安定好亲王隘口的数万灾民,参与攻破天极城的大胜。
好不容易攻入多恩腹地,王储就开始给战争上强度。
唐纳德领兵一万五千人,奔赴骨路尽头的伊伦伍德城。
他则被迫率领五千骑兵,疯狂往鸟不拉屎的狱门堡赶。
一边想着,蒙德伸手掏了掏裤裆,眼睛通红:“我还没生儿子,简直是故意刁难。”
护卫们眼神古怪,不敢搭话。
蒙德一抹眼角,呵斥道:“眼睛进沙子了,都给我围严实点,别让风沙吹到我。”
“是,大人。”
护卫们低着头,习惯领主的傲慢自大。
“嘶嘎……”
前方传来一道尖锐嘶鸣,淡蓝色龙影冲破黄沙,宛若沙漠中的一口清泉。
士兵纷纷抬头,听出龙吼中的警告意味。
龙背上的雷加抬起眼眸,警惕道:“贪食者,不用再指引方向了。”
出口为驯龙语,声音微弱依旧能传入巨龙脑海。
“吼!”
贪食者早就不想控制速度,嘶吼一声猛扇双翼,身影席卷狂风迅速翱翔。
狱门堡,城门外一公里。
一座血肉不糊的高山出现,挡在进城的必经之路。
山体不是石头泥土。
而是一只只仓促剥皮的牛羊尸体,特地堆积成一座血淋淋的“山”。
山体并非鲜红,血肉变质凝固,转变为直击心房的腐烂黑红。
隔着上百米,可见一层恐怖的苍蝇大军嗡嗡作响,将肉山覆盖的密不透风。
呼——
贪食者缓缓降落,落地时掀起狂风,惊动几十万只苍蝇爆发嗡鸣。
雷加眉头拧成一个疙瘩,强忍视觉冲击的心理不适。
梦火降落在另一边,载着衣裙轻薄的海伦娜。
海伦娜凝视着奇观,眸子闪过一抹探究,神情自如道:“乌勒家族跑了,咱们还进城吗?”
瞧那模样,丝毫不为“恶心”所动。
光凭这一点,比身经百战的雷加还要有勇气。
“你是真不嫌弃恶心。”
雷加回想起海伦娜以前玩虫子的爱好,平静道:“进城,不能被乌勒家族的下马威拦住。”
不过一座牲畜尸体堆积的烂肉山,还吓不到他。
海伦娜点点小脑袋,担忧道:“城里带不走的牲畜都在这,咱们的军队没有补给。”
第一次多恩战争初始,多恩人的疯狂崭露头角。
放弃城池后,任何带不走的物资分毫不留。
粮食烧成灰,牛羊杀掉任由腐烂,在水井里投毒……
种种丧心病狂的事件频频发生。
听闻军队的吃喝问题,雷加早有准备:“硫磺河连接夏日之海,我早就下令蒙德通知旧镇运输粮食。”
旧镇的货船舰队常年途径夏日之海,在世界各地贸易。
蒙德亲自坐镇狱门堡,不怕海塔尔不心甘情愿的奉献物资。
“走吧,等候大军入城。”
见海伦娜消除疑惑,雷加拍了拍漆黑龙背。
“嘶嘎——”
贪食者一口龙焰喷洒在血肉奇观上,扇动双翼离去。
海伦娜也拍拍梦火,朝着狱门堡翱翔。
待后方骑兵赶到,远远看到一座绿色火山。
幽绿龙焰附着性极强,持续性堪比野火。
荒芜沙漠中,绿火一直燃烧七天七夜,直到烧光最后一根牛羊骨骼。
……
狱门堡,城中。
象征乌勒家族的“黄色与深红色的交错火焰”旗帜拔除,换上坦格利安的三首红龙旗。
河湾地大军到来,全面接手四面城墙的驻防。
这个过程中,城内的多恩百姓直勾勾注视,从始至终不发出半点声音。
雷加稍加留心,发现果然如书中记载的一样。
偌大的城镇中,没有一个身强体壮的多恩男子。
站在街头巷尾的多恩人,无不是妇孺老弱,或者残疾的男人。
蒙德凑到近前,幸灾乐祸道:“看来乌勒家族不会善罢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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