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好,安璃
- 织梦人,织梦魂,桃花坞外一孤坟。安璃自幼无父无母,福利院妈妈说她是个孤儿,孤儿就孤儿吧,却还老是摊上怪事,可这怪事也不是特别怪,就是安璃老觉着自己像得了失忆症一样,偶尔不记事。安璃老觉着这事挺重要,可就是想不起来。福利院妈妈说,去去去,一天...
- 爱唱歌的喜鹊
半路上,蒙德观察旧镇的夜景,嘀嘀咕咕:“奥托必须得远离,家族不能被他和阿利森拖累。”
王储的屠刀抬到海塔尔头顶,必须隐藏潜在的隐患。
边想边走,高耸的参天塔映入眼帘。
蒙德踏上石头拱桥,返回自己的族地。
……
哭泣码头。
不久前驶出的小型船只原路返回,停泊在原位。
码头上,空荡的夜色下,十几名黑袍人站成一排。
奥托重新戴上兜帽,踏上湿漉漉的码头,沉声道:“跟我来。”
黑袍人不言不语,提线木偶般跟上。
月明星稀,一阵晚风吹拂。
黑袍的兜帽吹刮,显露出几张面黄肌瘦的麻木脸庞。
有的瞎了一只眼睛,有的脸皮布满伤疤……
他们是君临地牢里的罪犯,同时是白蛆小梅留下的情报遗产之一。
现在,由奥托支使这群傀儡。
……
夜色愈发深邃,乌云遮盖皎洁月光。
参天塔,一条密道中。
咔哒——
黑袍人轻手轻脚的钻出,外界刚好是存放粮食的地窖。
“动作麻利一点,不要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奥托眼神冷酷,找到提前备好的火油桶。
黑袍人扛起油桶,立马展开行动。
避开守夜的护卫,火油分别浇灌在地窖、厨房、马厩等地。
一名黑袍人要往大门口淋火油,同伴上前就是一拳,抢过油桶低喝:“滚远点,不要自作聪明。”
奥托在暗中注视,微不可觉点头。
他要放火烧一回参天塔,但不至于堵死逃生的通道。
王储不是要动手吗?
那他就提前出手,一把火烧光参天塔,逃避莫须有的问责。
没人会想到火是他放的,只当行事无所顾忌的王储所为。
奥托最后看了眼熟悉的巍峨高塔,回身钻入密道,下令道:“点火。”
黑袍人掏出火把,点燃火油淋透的地方。
登时,大火燃烧在参天塔各处。
当护卫与侍从发生失火,奥托已经带人悄然离去。
“快来人,救火!”
“厨房失火了,快打水……”
“着火了……”
侍从四处奔走,整座高塔乱成一团。
就在这时,另一伙蒙面人从参天塔潜行出来,乘坐湖心岛的小舟迅速逃离现场。
轰——
参天塔大门口,突然燃烧一场大火,阻隔护卫忙里忙外的打水救火。
“该死,大火堵住门了!”
火势熊熊,常人无法靠近。
忽的,有人惊呼出声:“有火油的味道,快去救领主大人!”
霎时间,护卫们大呼小叫,披上河水打湿的毯子就往里面冲。
此时,领主卧房。
蒙德身穿丝绸睡衣,躺在柔软大床上熟睡。
滋啦啦……
门外走廊燃起大火,刺鼻的浓烟顺着细微门缝钻入卧房。
蒙德脑袋昏沉沉的,闻着烟味翻来覆去。
不知何时,一声声救火响彻高塔,将他从梦中唤醒。
蒙德一睁开眼,昏暗房间充斥浓浓黑烟,温度高的像烤箱。
“该死的,怎么回事!”
蒙德瞬间睡意全无,谩骂着起身要逃。
砰——
一脚踹在房门上,咣当一声纹丝未动。
蒙德大惊失色,奋力捶打房门:“混账,谁把门封死了!”
大火蔓延整个走廊,顺着墙壁烧到天棚,装潢的松木横梁成为最好的助燃物,松油烧的劈啪作响。
蒙德每一次呼吸都吸满呛人浓烟,耳边听到的呼喊与噼啪声犹如陌客低语。
浓烟越发浓烈,大火烧到房门。
“咳咳咳……”
蒙德捶打门板的力气越来越弱,呼吸十分艰难,剧烈的咳嗽险些将肺咳出体外。
“来人……”
“救、救我……”
蒙德双眼浮现深深绝望,嗓子仿佛破鼓风机般沙哑,四肢逐渐酸软无力。
噗通一声,整个人栽倒在地。
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房门,明明只是一扇木门,却成为隔断生与死的天埑。
轰隆——
大火蔓延到卧房房顶,横梁再也坚持不住,烧断轰然坍塌。
蒙德呼吸几乎停滞,眼珠子快要凸出眼眶,看着横梁当头砸下。
生命的最后刹那,蒙德回光返照一般,惶恐惊叫。
“不!!”
……
哭泣码头。
再次登船的奥托猛然回首,仿佛听到了什么,盯住浓烟滚滚的参天塔。
参天塔高达八百英尺,在地势平坦的旧镇无比显眼。
正值黑夜,火光分外清晰。
大火从参天塔底部升腾,偶尔几个楼层冒出浓烟,隔着窗户喷吐火舌。
奥托眼神闪烁,一时间心乱如麻:“火势怎么大了这么多?”
手掌搅动海水,凭借体感判定夜风的大小。
微风徐徐,不是风助火势的大风口。
奥托眉头紧锁,暗暗揣测:“不管如何,旧镇不能久留。”
他已经选择兄长和家族做出牺牲,以此保全贵为王后的女儿与家族未来。
那便不能妇人之仁。
一扭头,踏上小型船只的甲板,催促水手加速航行。
哗啦哗啦……
水手卖力划桨,海浪不知不觉间猛烈三分。
奥托加入划桨的队伍,船只很快隐没入黑夜。
半个小时后。
船只驶出港口,进入低语湾的出海口。
奥托魂不守舍,双眼失去焦距的看着远方。
不知何时,大海上出现一艘朦胧的船舶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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