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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翊堂？嘶，我似乎听我三舅妈的儿子讲过，传闻和外国人做买卖，把好多好东西都卖给外国人了！”
议论声越聚越多，江天明也听了个清楚，原来这个方翊堂居然还和境外势力有瓜葛，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眼见周围的人越来越多，吃瓜群众看着墨镜男一行人的神色越来越不善，墨镜男也冷汗直流，他也是第一次遇见江天明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墨镜男本以为江天明会怕、会忍，结果对方把他们的规矩一脚踹飞不说，还借着人群反将一军，真要再强硬，只怕今晚就得进去喝茶。
见占不到半分便宜，墨镜男狠狠瞪了江天明一眼，阴森森吐出一句：“小子，你等着。”
说罢，一挥手，几人迅速撤离，很快消失在人群尽头。
江天明离开集市后，并没有急着回酒店。他嘴角含笑，脚步悠然，实际上却一直在留意身后跟踪的鸭舌帽男。
没错，和墨镜男一行人分开后，没走几步，江天明就发现他被盯上了。
反正他这会儿有的是时间，所以也不点破，反倒在巷子、主街、夜市之间左拐右绕，一路兜圈子，顺带吃了一碗牛腩面。
还挑挑拣拣买了修复胶水、压膜板、细工刀具，等这回酒店之后自己动手修复邮票。天色渐渐变晚。
眼看跟踪的鸭舌猫男似乎越来越烦躁，已经开始搓头发。江天明眼神一亮，拎着袋子往一条行人稀少的老巷子钻了进去。
走到中段忽然拐进一条死胡同，鸭舌帽男本来还跟着江天明继续往前走，突然发现这是一个死胡同，这才猛地回神，四下张望：“人呢？”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身后一道清冷的嗓音忽然响起，像鬼魅贴在耳边：
“找我？”
黑衣人当场头皮发麻，转身就看见江天明正站在自己背后，一手插兜，一手拎着塑料袋，脸上挂着温和到让人胆寒的笑意。
“你、你什么时候......”
“你自己说，还是我帮你说？虽然我这个人很遵守纪律，但你看看这小巷子，天又黑，又只有我们两个人。”
江天明说着，语气平淡，却突然一拳轰向旁边的砖墙。
“砰！！”
墙面应声炸裂，大片灰白的砖石碎屑飞溅，地面都震了三震。那拳头结结实实地砸进砖缝，一拳一个坑。
黑衣人眼看那拳头比钉子还准、比锤子还狠，双腿一软，直接跪地求饶：“哥！我错了！我真不是来害你的！”
“我听听。”江天明慢慢蹲下，像极了审问室里的探员，声音低到吓人，“你是谁派来的？”
“我们老大！”黑衣人哆哆嗦嗦，“我们老大是方翊堂的死对头！我本来是跟着方翊堂的那条狗的。“
“最近我们两家在抢一块地皮，老大让我盯着要是方翊堂耍花招就赶紧告诉她。”
“结果今天看见方翊堂的那条狗去找你，我怕你是和他达成了什么交易，这才盯着看看。哥，我绝对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啊！”
江天明看鸭舌帽男已经吓到腿打摆就知道他大概率说的是真话，如果他说的是假话，那只能说明他的演技已经到达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略略思忖一番后，江天明眯起眼，轻笑一声：“看你一路跟的这么辛苦，那我告诉你个事儿吧，刚刚方翊堂想从我手里用低价买走一张价值连城的邮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