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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段时间过后，深夜。
浴室里，温热的水蒸气弥漫着整个空间。
林芷萱浑身无力地靠在浴缸里，像一只被雨淋湿后又被揉搓过的小猫，眼神都有些涣散。
陆瑾渊坐在浴缸边，用温热的毛巾轻柔地为她擦拭着肩膀。
看着她这副可怜又可爱的模样，忍不住逗她：“怎么了？之前不是还很有精神吗？”
林芷萱不满地瞪了他一眼，用没什么力气的小拳头捶了下他的胳膊：“骗子！大骗子！你哪里轻了？说好的会很轻呢！”
“我已经很轻了。”陆瑾渊一脸无辜。
“我腰都快断了！”她气鼓鼓地控诉。
“那我给你按按？”
“不要！”林芷萱想也不想就拒绝，“你一按就没完没了！”
陆瑾渊失笑：“我在你心里就这么禽兽？”
“有！”她毫不犹豫地点头，“超级禽兽！”
“好好好，我是禽兽。”陆瑾渊宠溺地摇头，拿起洗发水，“那我这个禽兽，现在伺候你洗头发？”
想了想，林芷萱这才勉强满意地“嗯”了一声。
陆瑾渊拿起洗发水，倒在手心里，然后轻柔地按摩着她的头皮。
林芷萱舒服得眯起眼睛，像只慵懒的小猫，之前的疲惫仿佛都消散了许多。
“别说，老渊，你这手艺还真不错。”她懒洋洋地评价道。
“之前也不知道是谁，死活不肯跟我一起洗。”陆瑾渊说着，手上的动作依旧温柔。
“我现在是没力气反抗了，还不是都怪你。”她嘟着嘴抱怨，声音软糯，毫无威慑力。
“怪我怪我……”陆瑾渊配合地认错，眼中却满是宠溺。
洗完澡后，陆瑾渊拿起浴巾将林芷萱整个人包裹起来，像抱小孩一样将她抱出浴缸。
“我自己来……”林芷萱伸手想拿睡衣。
“别动，我帮你穿。”陆瑾渊制止了她的动作，开始帮她套上睡衣。
林芷萱本想拒绝：“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你身上哪里我没看过？”
陆瑾渊一句话就让她哑口无言，只能红着脸任由他摆布。
“好了。”陆瑾渊帮她整理好睡衣的衣摆，“现在可以出去了。”
林芷萱刚想自己走，腿一软差点摔倒，陆瑾渊眼疾手快地扶住她。
“看吧，还说没事。”陆瑾渊无奈地摇头，直接将她横抱起来。
“你小心点！”林芷萱连忙搂紧他的脖子。
“放心，摔不了你。”他稳稳地抱着她走出浴室，将她轻放在床上，掖好被角。
“你也快去洗吧。”林芷萱把自己缩在被子里，只探出一个小脑袋。
“好，你先睡。”陆瑾渊俯身，在她额上印下一个吻，“不舒服就叫我。”
“知道了，啰嗦。”她挥挥手，催促他离开。
陆瑾渊离开后，林芷萱一个人躺在床上，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脸颊又开始发烫。
与此同时，一架飞往雪域的航班上。
顾裴寒坐在靠窗的位置，手里拿着一张照片反复端详着。
照片上，一个笑容灿烂的女孩正对着镜头，比着一个俏皮的胜利手势。
“娜娜……”他轻声呢喃，眼中是化不开的痛楚。
这是他偷偷拍下的，她唯一一张这样开心的照片，如今却成了他唯一的念想。
“嘿，小伙子。”一个豪爽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顾裴寒收回思绪，抬起头，看到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在他身边坐下，脸上挂着笑容。
“有事吗？”他将照片小心翼翼地收回，礼貌地问道。
中年男人在他旁边的空座位上坐下，好奇地看着他：“刚才看你盯着照片看得这么出神，这么好看的姑娘，是你女朋友吧？”
顾裴寒沉默了，目光投向窗外无尽的云海。
许久，他才从喉咙里挤出几个沙哑的音节： “是......也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