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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肆的视线从她腿上滑过，“那我们先走。”
说着他就带着沈霜妤起身。
冯婧荺有些诧异：“阿肆你这么早就走？我才刚来。”
“有点事。”周肆答得漫不经心。
刚到家，周肆就迫不及待地去亲她，搂着她的腰提起来，“腿抬起来，跨到我腰上。”
他们以前不是没在门口过，周肆在这种事上一向随心所欲，懒得去卧室，就把她压在门口冰冷的镜子上做，以前她都由着他。
沈霜妤今天不想了。
她偏开头，躲掉周肆落下的吻。
周肆一顿，眼睛里露出几分不耐：“又在闹什么脾气？”
沈霜妤推开他，拎着包往里走。
周肆两步过去扯住她的手腕，把她转过来，捏着她的下巴凶狠地吻上去。
“周肆！”
唇上传来痛感，周肆咬了她。
“叫这么好听，还不给睡？口是心非的女人。”
紧接着，沈霜妤身体传来失重感，周肆抱着她上楼。
或许是以前没有拒绝过他，今天沈霜妤才发现女人和男人力量的悬殊。
……
结束后，沈霜妤埋在被子里，周肆洗完澡回来，问：“抱你去洗澡？”
被子里没动静。
周肆俯身去抱，刚掀开被子，沈霜妤扬手结结实实给了他一巴掌。
周肆舌尖抵了抵后槽牙：“力气倒是不小。”
刚爽完的男人很好说话，语气软了些：“不是你自己在包间说想回来睡觉？我都满足了你，怎么还这么大火气？”
难怪冯婧荺在场，周肆还答应的那么快。
也是，这三年除了在床上，周肆都吝于给她脸色看，她对他最有用的就是做一个发泄的工具。
周肆冷峻的眉眼染上几分情事后的温柔，那股子多情便格外明显，像个风流的浪荡子，最招女人喜欢。
沈霜妤也是其中之一。
她喜欢周肆的眼睛，十八岁一见难忘。
那之后她就像小尾巴一样跟在周肆身后。
因为他随口说想吃哪家蛋糕，她就坐两个小时地铁去五环外买回来，因为他应酬完一句消息，冒着大雨给他送胃药，婚后，更是用心地在经营这段关系，得到过他的好，也见过他的脆弱。
最后换来他一句过家家。
外面淅淅沥沥下起雨来，雨水打在玻璃上，灯光折射五彩的光，让人视线一片模糊。
沈霜妤忍着发胀的泪腺，心口酸疼，出声说：“周肆，我们离婚吧。”
周肆黑眸敛起，“你再说一遍。”
沈霜妤忍着双腿间的不自然下床，从包里拿出一份捏得有褶皱的文件，上面签好了她的名字。
递给周肆。
沈霜妤一字一句：“离婚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