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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转移了话题。
"妹妹这身衣裳倒是别致。"柔妃状似无意地抚过谢初颜的衣领，指尖轻轻擦过那抹红色印记。
谢初颜脸色微变，下意识拢了拢衣襟："娘娘说笑了，不过是些粗浅针线..."
苏轻柔又同谢初颜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便离开了。
看着苏轻柔的背影，谢初颜收起了嘴角的笑，柔妃，好像知道的不少，她到底……
两日后。
谢初颜的手指轻轻抚过书页上关于莫斯托国的描述，那是一个位于西北方的游牧民族国家，民风彪悍，崇尚雄鹰与狼。
她正思索着该如何接待这样国家的女眷，殿外突然传来了碧红的声音，"娘娘，柔妃娘娘派人来传话，说是那位女先生今日午后便入宫。"
谢初颜合上书本，眼中闪过一丝期待，她看向身旁的池苑道："池苑，备一份得体的见面礼，我记得库房里有一方上好的松烟墨，柳先生既是书院教习，应当会喜欢。"
贤妃的父亲王书文被任命为接待使团主官，王家又与戴国有商贸往来，而戴国与大敬表面上和睦，实则边境摩擦不断。
她起身走到窗前，望着远处金碧辉煌的宫殿群，夕阳将琉璃瓦染成血色，昨日李熠的话在她耳旁回响。
“其实柔妃在同我成亲之时已经明确告知，她有心上人，想要为心上人守身，我那时候所有精力都在储位上，也不愿意强迫她。所以，我同柔妃，一直都是有名无实。”
“……而且，除了潜邸带出来的妃子，其他的妃子其实我都没有碰过，柔妃知道。”
“她定是瞧见了一些痕迹，才会多说了些。”
……
谢初颜那时心中百感交集，她竟然有些敬佩柔妃对意中人的情谊，想必李熠亦是如此吧？
只是没想到，李熠继位后纳的妃子们……后宫与前朝息息相关，任何细微的变化都可能引发连锁反应，李熠谨慎一些也是对的。
她轻叹一声，转身对池苑吩咐道：“池苑，你再仔细查一下那位即将入宫的女先生，她的背景和来历也要弄清楚。”
午后，谢初颜特意选了一身素雅的淡青色宫装，发间只簪一支白玉兰花钗，她不想在那位游历四国的女先生面前显得太过浮华。
万宁宫。
殿内已经焚起了淡淡的檀香，苏轻柔正与一位身着白色长裙的女子对坐饮茶。
女子约莫二十四五的年岁，面容清秀不施粉黛，眉宇间透着一股书卷气与英气混杂的特殊气质。
“妾身见过柔妃娘娘。”不知为何，谢初颜觉得今日的柔妃同往日有些不一样，心情仿佛开阔了许多。
“来了？坐吧，这边是柳如眉，柳先生。”
柳如眉看到谢初颜，站起身对着谢初颜行了礼，动作干脆利落，毫无寻常女子的扭捏之态，“草民柳如眉，见过颜婕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