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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既然连衣服都帮你换了,看到身体也很正常吧。”
苍芙佯装冷静,手指毫无章法地划过光屏。
误触了令人讨厌的弹窗新闻,清一色的非正规途径购买货运舰,黑色渠道加贷款,说得比唱的好听。
苍芙手忙脚乱地关掉新闻,直勾勾地盯着光屏,一动不动。
陆惟生闷笑一声环住她的腰,“那你喜欢吗?特地为你练的,连高仲芳都没办法坚持我的训练模式。”
“……喜欢。”
“呵,喜欢就好,你觉得哪里还需要再练一练么?”
“你……已经很完美了,赶紧回去躺好。”
苍芙觉得面颊在燃烧,伸手推了推陆惟生。
“好。”
得到满意的答案,陆惟生翻身回去,嘴角挂着狡黠的笑,等面朝上盖好被子时,脸上只余下一片高烧带来的虚弱和苍白。
他拽了拽苍芙的衣角,“还不睡吗?”
“我还要处理一会儿事情。”
“可是……我不太舒服,你能陪我一起吗?”
红瞳侵略感很强,但在非常温下,男子艳丽的瞳孔呈现出清透的玻璃质感,泛着点点水光,恰巧侵略感更强的高眉骨被雪白的纱布盖住,让此刻的他看起来像是一位温润柔弱的病中美人。
苍芙挪开视线,压下猛翘起来的嘴角,严肃道:“那好吧。”
于是熄灯躺下。
她贪图美色,但又习惯了一个人入眠,因此在熄灯后的前十分钟里,苍芙纠结了许久,最终还是稳住心神,决定还是不要趁人之危得好。
谁知十分钟刚过,倒是陆惟生先缠了过来。
在被子底下揽过她肩头的同时,一个劲得将她往怀里摁。
“……”
“让我抱抱,抱着你才会困。”
陆惟生嗓音里的痛楚被黑暗无限放大,让苍芙没办法实在没办法拒绝。
不管了,有便宜不占王八蛋,此时不埋胸更待何时。
想到这里,苍芙索性翻身迎上去。
反正空调温度打得低,陆惟生身上如同火炉般,体温传过来刚好达到最舒服的入眠温度。
如此一来,苍芙倒是比陆惟生先睡过去。
……
等醒来时,苍芙正枕在陆惟生的胳膊上。
这一觉睡得很是舒服,扫开光屏看一眼,已经到了正午。
有两条未读消息,一条是和贞发过来的,要求她下午交班时前去办公室向魏利克多解释陆惟生的身份,另一条则是交班通知,时间定在下午两点整。
苍芙关了光屏,抚上陆惟生的额头。
体温还是很高,根据触感应该压着高烧的边缘,想来是药剂起了作用。
男子还在昏睡,苍芙想着他毕竟是小世界出来的,喝不惯营养剂,准备起身去公共厨房给他熬一点清淡的白粥。
她蹑手蹑脚地下了床,虽然陆惟生没醒,但难受地轻哼了一声。
苍芙替他拉上被子,轻拍两下他的肩膀,感到他再次陷入深眠后,取了沙发扶手上搭着的外套披好,拉开房门出去。
公共厨房里人不多。
九成星际猎人习惯靠营养剂和能量棒解决。
但也有一部分从小世界出来的人喜欢实实在在的固体食物。
苍芙熟练地淘米,引来路过的荀桉和商雷凌。
两人关系一般,并肩而行时一路无话,看到苍芙在厨房里忙活,倒是一齐挤了进来。
“哟,倒是头一次见苍芙队长做饭。”
“有屁就放。”
苍芙和商雷凌性子还挺合,语气听着冲,实则透着熟稔。
“给昨晚受伤的那位哥们熬粥呐?”
“嗯。”
“就说嘛,看你平时都是叼着一袋营养剂走来走去。”
“好奇我和他的关系?”
苍芙斜了商雷凌一眼。
“好奇嘛……肯定是有点的,所以是什么关系?”
问题是商雷凌问的,荀桉也跟着竖起耳朵,不死心地想再确认一次。
苍芙决定遂了他的愿,一板一眼,字正腔圆道:“他叫陆惟生,我男朋友,中间因为一些原因失散了三年半,最近刚联系上。”
荀桉一阵失落,耷眉丧眼地沉默。
商雷凌才不管他,双手搭在岛台,兴奋道:“从哪里找的男朋友这么厉害?昨晚营救我们的时候三枪两头红斑虎,够猛。”
苍芙略一沉吟,实话实说,“从垃圾堆里捡的。”
“?”
另一边,大约过了三十分钟,陆惟生悠悠转醒。
苍芙走的时候替他留了一盏小灯,房间里虽然光线昏暗,但仍然能看清事物的轮廓。
雪白的床单、床头柜和床头灯、书桌、连排柜、商务地毯……
映入眼帘的一切都和珍夷山庄的陈列如出一辙。
陆惟生保留着入睡前的记忆,轻笑着将手探向偌大床榻的另一侧,准备和苍芙来一场初醒后的温存,然而,手掌所到之处,一片冰凉。
连床单都是平整的。
仿佛整晚就只有自己睡在这里。
男子嘴角的笑容猛然僵住。
糟糕的回忆呼啸着席卷而来,淹没脑海里每一寸尚且能理性思考的神经,加上发烧带来的昏沉、迷幻和不真实感,ptsd骤然发作——
陆惟生再次“意识到”,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是迷障、都是幻觉。
死去的人就是死去了。
再也不会回到他的身边。
短短几秒内,他出了一身大汗,那种浸入骨髓的沉重痛楚几乎要将他的心脏挤爆,眼眶猩红,在剧烈情绪的牵引下积蓄起一团水雾,最后凝成大颗泪珠,随着他的动作一路淋过床单和地毯。
他明明……明明记得她还活着。
她分明还活着!!
陆惟生光脚踩过地毯,跌跌撞撞地跑去翻找安眠药剂。
他将柜子和抽屉撞得咣咣直响,甚至掀开枕头和床单去找,却依然一无所获。
“不不不不不……再晚就续不上梦境了……”
陆惟生摁着滚烫的额头,只觉得心脏被梦境和现实疯狂撕扯,像是要将美好的记忆从他的胸腔里分离出去。
不、他不要。
他宁可痛苦,也不要忘记。
精神即将崩溃之际,男子看到了紧闭的房门。
他顾不得凌乱的睡衣,更顾不上穿鞋,就这么拧开门把手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