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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的人是你们,你们不过是我制造的影子,不过是为了巩固提瓦特而诞生的棋子……蝼蚁吗,本身就不拥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能力的。所以——”
她再次执拗地将目标对准旅行者兄妹这次连声音都硬了几分,并且,语气中不会再有动摇。她一步一步走过,背影态度都十分强硬与坚决,简直让人无法抗拒。她越往前走几步,大家就觉得她身上的力量强几分,从刚开始少女的模样,逐渐开始变大,银白色的长发从腰部也开始变长。手中的长剑也在不断汇聚力量变得更长,等待着他们的,终将是一场恶战!
“我不可能,也绝不会——去违背这既定的结局!”
眼看着天理如此执迷不悟,伊斯塔露则像是失去了所有的耐心,整个人扭过了头。雷电影和玛薇卡选择严阵以待,尽量保护旅行者的安全——天理之所以想要杀掉旅行者,无非是因为他们的到来,扰乱了提瓦特的规律,更主要的原因,或许是他们身上有着能够净化深渊的能力。
这在天理的眼中,大概率是不祥和挑衅。所以她不会允许任何藐视神权的人出现,这才决定不管不顾的杀掉他们——但是 这样的做法终究是错误的。
“既然如此……那便没什么可以说的了。”
“巴巴托斯。”
伊斯塔露转过了身,似乎不愿看见这违背意愿的一幕。她深吸一口气,语重心长的拍了拍温迪的肩膀,表情有些僵硬,但更多的或许还是不甘吧。
将声音压到只有他们两个人完全听到的地步,伊斯塔露缓缓地:
“交给你了。”
“……好。”
温迪抬起头,语气温柔的回答,同时又不自觉往钟离这边靠了靠。还沉浸在见到心上人的钟离转过头,对着温迪露出温柔的模样,他握紧温迪的手,对未来充满信心,他说:
“杀死天理,对你我来说,或许是新篇章的开始。”
沉默盯了钟离片刻,温迪终于是笑了,他如释重负,也跟着回应。语气里,都是充满了对未来的无限向往:
“是啊,所以,准备迎接新篇章的开始吧。”
“毕竟,你我,都曾无比的期待着这一天的到来。”
这样看着自己的同僚都及时做出了回复,阿斯莫代虽然有些无力撼动当前的局面, 但还是决定给她一次机会。她走进面前的天理,平静无波的脸面上掀不起任何波澜,双手叉腰,跟看好戏似的:
“既然如此,天理,他们都已经做出了最后的回答。你,依旧要保持我行我素,执迷不悟的态度吗?”
“……”
“只是,事到如今,你还觉得……错不在你吗?我们作为你的影子,是最熟悉你的为人的。最初的你并不是这样,你只是渐渐在漫长的时间和磨损中被迷了眼睛,变成了连我们都感到无比陌生的人。”
“……”
阿斯莫代的苦心劝导并没有换来她的回头路,天理依旧在保持自己的沉默,仿佛在他们的眼里,她已经顽固到不撞南墙不回头了。
“我知道,你的威严不容挑衅,但,天理,直到所有人都开始埋怨你的做法。直到连无比亲近的我们——都开始毫不留情的背叛了你……”
“所以,阿斯莫代,你真的觉得,我还有回头的路吗?”
阿斯莫代陷入了沉默,看着那道决绝的背影,垂下了自己的眼眸,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自我怀疑。这是一场无法窥探胜利的比赛,没有人知晓真正的结局,谁才是胜利的那个——谁便是掌握着世间真理之人。
谁的话,谁的做法,以及谁的立场,才是正确的。
“唉……既然如此,那你也只能遗憾地面对着属于你自己的结局了。喂玛薇卡,之前你不是觉得那场面对深渊的仗打的不够尽兴吗?那么,我便赐予你死之执政的权能……由于世界的规则,我并不能够直接出场,但这并不耽误我们成牵线搭桥的关系。”
说完,若娜瓦将自己的力量汇聚手心,那强大的独属于死亡的霸道,只在一瞬间就形成波浪状,在周围进行着无规律的打击。生命的气息在一瞬间被压到微弱,天空也逐渐暗淡下来。
不过很快,短短几秒钟之间,她就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反而是玛薇卡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被强大的力量裹挟着,她看着那个已经转过身去不愿看见这一幕的背影。牙齿紧紧的咬住唇,思考片刻,还是对这个从来未看得上自己的神表达谢意:
“感谢您。”
“……若娜瓦,我不会辜负你的好意的。”
同时接收到死亡权能的还有一人,正是雷神巴尔泽布。她和死亡的关系并不如同玛薇卡与死亡的关系那般亲近,更准确来说,只不过是魔神战争时期,自己英勇杀敌的身影被对方瞧见,像是关注剧本中灵活运用的小人。
无足轻重的看了自己一眼,恰恰好,又对自己有些帮助。雷神对于她的馈赠感到错愕,但同时也下定决心,要代替对方的夙愿,将这条路继续走下去。
“既然如此,我也不能做那个不合群的人,喂——摩拉克斯,我的力量,归你了。”
施舍,至少,这个表情与极其不情愿的动作,像极了施舍。来自空之权能的力量,就这样被随意抛向空中,随后稳稳当当的进入到了钟离的身体里。这种感觉……也不像是,赠予,毕竟它没有和自己的身体产生任何的排斥——仿佛是什么属于自己的东西终于回来了一样。
诞生在不知多少年前,甚至连提瓦特都没有彻底形成雏形的时候,他就曾亲眼目睹过一场一场的战争,身上沾染一些其他执政的力量也很合理。产生不了排斥,或许也是因为空之执政早就提前算好了。
至少,他能够确定面前这个女人,在这个时间段是好人。而之前那个歇斯底里,拼了命的要折磨他和巴巴托斯的那个女人,又是谁呢?
算了,没有更多的时间去纠结这些了,眼下最重要的,或许是,迎接一场即将到来的如波涛汹涌般的恶战。
“智慧的小吉祥草王,我会将我的权能一分为二,一部分赐予你,另一部分——将献给我的孩子,芙宁娜。”
纳贝里士双手像是捧着一个至关重要的水晶球,而从那水晶球中竟然分发出不同的力量,分别落到纳西妲和芙宁娜的手中。只是一瞬间,两个人都像是被暖流袭击,十分舒服的闭上了眼睛。
“那么伙伴们,是要做天理脚边的一条狗,还是能够执掌自己命运的人……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了!如今,就让天理看看我们的斗志吧!”
说着,冰神挥起长枪,毫不留情地朝着那道雪白的身影刺去——下属接连的反水,甚至为了打赢这场战争,将自己赐予的力量尽数分发给他人。派蒙或许会感到心寒,但法涅斯不会,她从来不允许自己的判断出现任何错误,哪怕是已经落得这种境界,却依旧执迷不悟。
躲过冰神刺来的进攻,又发了疯般的朝着旅行者兄妹进攻,速度很快,冰神召唤出来的冰锥甚至跟不上她的速度,都因为迷失了方向而撞在墙中。她一顿,随后大怒,挥着长枪就准备拦在旅行者面前——与此同时,其余的神明也开始了动作,小吉祥草王双手握紧,心中默念咒语,一股强劲的力量席卷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