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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脑子里还在回荡着陆明刚才说的那句话：
“你收玩家328，他们就会告诉自己，这游戏一定很有东西。”
沉没成本……
玩家一旦买了，就不甘心放弃。
哪怕游戏再劝退，他们也会硬撑下去、努力理解剧情、苦苦寻找能让自己信服的亮点……
周一舟忽然想笑，又有些心疼玩家。
但这就是市场。
哪怕心怀理想，最终也得在现实里奔跑。
他轻轻闭上眼睛。
“……说服他们。”
“也许真的才能换来下一款游戏的自由。”
走出办公楼，
陆明站在楼下，看着那条被阳光晒得发亮的街道，忽然觉得这一刻很安静。
他喃喃自语：
“这次差点玩脱了。”
“好在……主动权还在我手上。”
……
《时间苦旅》正式确定发布时间和价格后的两天，
另一边，行业内的风向也悄然发生了变化。
蒸气平台总部。
一间会议室内，气氛压得让人透不过气。
“这是今天早上的流量数据。”
运营主管脸色铁青地将报告甩在桌上，
“又掉了1%，连续三天。”
“而且”
他指着屏幕上那个不太起眼的平台标识，
“都是被这家深蓝游戏平台抢走的。”
会议室里顿时一片寂静。
数据曲线清晰地摆在大屏上，红色的箭头一路向下，和对面的蓝色曲线正好构成一个交叉。
“深蓝？”
一名同事皱眉，
“就是鲸跃投资的平台吧，前几天他们办了一个游戏大赛。”
“现在好像是他们的新游戏《时间苦旅》要发布了，所以有需要玩家跑到那边去预约！”
“而且这几天，《时间苦旅》在我们平台的关键词热度也突然上升了不少。”
“可惜，我们知道的消息太少了！”
营销总监冷笑了一声，把手中咖啡一顿放在桌面上，掀起一层涟漪。
“这还用说？他们就放了一个宣传片！”
“而且，他们这个平台崛起的速度太快了，我们之前根本都没注意过！”
几位副总面面相觑，有人低声嘀咕：
“这也不能硬查吧……说到底，他们也算是独立平台，我们插手太深不太好。”
就在这时，坐在角落里一直没说话的产品副总忽然发出一声轻咳。
众人齐刷刷看向他。
“我倒是有个……不那么插手的方法。”
他缓缓开口，语气半真半假，像是随口一提，又像早有预谋。
“你们知道我那个侄女吧？刚从樱花国回来，现在在家待业，天天喊找不到工作。”
“她也是学开发的，专业这块肯定没话说！”
营销总监眼前一亮，
“你想……”
“我没想啥，”
产品副总立即摆摆手，
“我就是顺口提了下深蓝最近招人，她看过他们举办的独立游戏大赛，说这家公司看着还挺有前途，想试试去应聘看看。”
“反正也是自己投的简历，咱们也没逼她。”
“她真要是被录用了，那也算她自己本事。”
话音一落，会议室里一片沉默。
接着就是一阵轻笑。
“你这手，挺无辜啊。”
“她要是能进去开发组，那我们不就……”
“别说那么直白！”
产品副总摆摆手，嘴上制止，眼神却带着点掩不住的得意，
“我可没让她打听消息，她是自己去找工作的。”
“再说了，她又不是我们员工。”
“但只要她在，他们开啥会、做啥测试、发啥补丁、更新什么功能，总会提前露点风声。”
“我们不是要拿机密。”
“我们只是想知道……他们下一步，准备怎么卷。”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