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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塔莎站在门口，眼睁睁看着王大飞随手又将布洛克·朗姆洛弄死后又变没了踪迹，不由得揉了揉眉心。
“你好歹留个活口当证据啊，大哥。”她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拿出通讯器，接通了神盾局总部的加密线路。事关九头蛇——这个本该在二战时期就彻底灭亡的组织，竟仍有间谍深植于神盾局内部——她丝毫不敢怠慢，将刚才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汇报了上去。
与尼克·弗瑞的通话把一切报告上去后，她想到了刚才王大飞说要去三曲翼大厦，又补充道：“无极仙君说他打算亲自去三曲翼大楼一趟。”
通讯刚一结束，娜塔莎便转过身来，看向依旧悠闲坐在沙发上、指尖跃动着一簇金红色电光的王大飞，语气凝重：“我们恐怕惹上大麻烦了。”她深吸一口气，“九头蛇远比你想象的要复杂。他们就像沼泽里的水蛭，无孔不入，一旦被缠上……”
“那就把整片沼泽烧干。”王大飞淡淡打断她，指尖的电光噼啪作响。比比东依偎在他身旁，唇角勾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仿佛在嘲笑着娜塔莎的怯懦。
“你们根本不明白！”娜塔莎的声音陡然升高，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这不是光靠蛮力就能解决的战斗！这是渗透、是谎言、是操纵……他们可能早就摸透了你的能力，甚至找到了你的弱点！”
王大飞嗤笑一声，眼中金芒流转：“笑死，现在古一不出面，还有谁能拦我？”
娜塔莎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名字，古一。
她的特工本能瞬间绷紧，脑海中飞速检索着所有已知的危险人物档案：九头蛇、秘密结社、……但没有任何一个“古一”能对得上号。
究竟是什么人，能让这个随手碾压神盾局小队，不知道隐藏着多少秘密又视九头蛇如无物的男人，单独拎出来作为衡量威胁的标尺？
娜塔莎面上不动声色，眼角的细微弧度却悄然收紧。
她将语速放得极缓，声音里掺入一丝恰到好处、不易察觉的探询：“古一？听这名字……你似乎对这个人心存忌惮？”
王大飞闻言，只是侧过脸淡淡瞥她一眼，金红色的电光在眸底无声流转，并未作答。
倚在他身旁的比比东却轻笑一声，唇角弯起一抹慵懒而深邃的弧度，慢悠悠接过话头：“那不是你们该打听的存在。”她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裹着一种近乎怜悯的疏离。
娜塔莎的心缓缓沉了下去。没有否认，甚至是一种默认，她太熟悉这种沉默了。她顿时意识到了，在这看似无所畏惧的力量背后，竟还存在着连王大飞都不得不慎重对待、更高层次的存在。
而她，乃至她所效力的整个神盾局，对此竟一无所知。
与此同时，远在神盾局三曲翼总部的指挥室内，尼克·弗瑞的独眼在昏暗的蓝光映照下显得格外锐利。他刚结束与娜塔莎的通讯，听完她所汇报的一切——关于朗姆洛、关于九头蛇、关于王大飞轻描淡写间所展现的可怖力量，以及那个陌生的名字“古一”。
他一言不发，指节无声地叩击着控制台边缘，全息光影在他脸上投下明灭不定的轮廓。没有人知道这位特工之王此刻究竟在思索什么，又在谋划着什么。
嗤——！
一道炽烈流转着橙黄色火花的传送门毫无征兆地撕裂了尼克·弗瑞办公室内的空间。
能量涡旋稳定下来的瞬间形成一个圆形传送门，王大飞率先迈步而出，身姿从容，仿佛只是踏过一道寻常门廊。
比比东紧随其后，裙袂轻摆，目光淡然而倨傲。
娜塔莎押在最后，步伐间仍带着特工本能的警惕，打量着眼前这个传送门。
王大飞就这么径直的通过传送门踏入三曲翼总部最核心的指挥室，而端坐于办公桌前的尼克·弗瑞，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仿佛早已预料到他们的到来。
“你们这里的安保系统，”王大飞开口，声音里裹着一丝冰冷的嘲弄，“比九头蛇那点可怜的忠诚还要不堪一击。”让红后黑进了三曲翼的摄像头后才发现，这卤蛋真是好家伙，自己办公室都安装了监控摄像头，不过也真是因此王大飞才直接出现在了这里。
弗瑞终于抬起头，独眼的目光平静得令人心惊：“我假设你应该不是来这里申请参观签证的。”
“九头蛇。”王大飞无意寒暄，单刀直入，“你的玩具屋里爬满了蟑螂。需要我帮忙清理吗？”
弗瑞眉梢微动。他太清楚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帮忙？你？”他语调平稳，却不掩怀疑，“你打算怎么帮？”他绝不相信这人会毫无所求。
“东儿。”王大飞只轻唤一声。
比比东唇角微扬，与他心意相通。腕间真言套索如金色毒蛇般倏然射出，精准地缠上尼克·弗瑞的脖颈！
弗瑞反应极快，双手瞬间探入桌下，两把改装手枪已分别指向王大飞和比比东。
几乎同时，娜塔莎也毫不犹豫地抬枪，从后方锁定王大飞，尽管她心中震动，但长久训练出的本能仍占了上风。
一片剑拔弩张中，王大飞却悠然开口，问出了一个看似荒谬的问题：
“尼克·弗瑞，你那只眼睛……是怎么瞎的？是被猫抓瞎的吗？”
“？”娜塔莎不知道他们到底想在干嘛，但自己好像听到了个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弗瑞嘴唇抿紧，却在绳索金芒的强制力下无法抗拒地回答：“是被咕咕抓瞎的。当时没太在意……后来就彻底失明了。”
他顿了顿，仿佛对抗着什么般艰难地补充解释：“咕咕是只危险的噬元兽，不是猫。它的爪尖带有一种……无法解析的异星毒素。”
话音落下，比比东纤指一勾，真言套索应声收回，金光倏忽消散。
弗瑞下颌线绷紧了一瞬，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但下一秒，他已恢复成一贯的冷硬模样，仿佛刚才被迫吐露秘密的并非自己。
他很聪明，他知道了王大飞所说的帮忙是怎么帮了。
尼克·弗瑞的独眼在控制台的幽蓝微光下显得格外深邃，他低沉的声音打破了指挥室内的寂静：“自瓦坎达战争爆发之初，种种异常动向便已引起了我的警觉，那时候开始我就觉得神盾局里面好像不太干净了。”
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锁定王大飞：“但怀疑终归只是怀疑，我们需要的是证据。”他扶着桌子微微前倾，语气凝重，“你手上那根能逼迫真话的绳索……它是否能够精准地……辨别忠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