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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二癞子是谁？”
“就是一个小混混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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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沈清秋站在门口翘首以盼。
“你们终于回来了。”
看见苏梅两人下车，她着急地跑了过去。
“师娘您慢点，怎么了这是？”
苏梅赶紧把人扶住。
“秀莲她刚才在咱家晕倒了，人已经送医院去了，你们快去看看她。”
苏梅一听急了，“人好好的怎么会晕倒？”
“就是不清楚，急死人了。”
秀莲婶子在苏梅家做了好几年，在苏梅买这栋四合院的时候就来她家了，她们之间的感情和亲人差不多。
听见她晕倒住院，刚下车的两人又重新回了车上。
到了医院，苏梅和沈知秋找到秀莲婶子的主治医生询问病情。
医生说道：“脑干出血，出血面积很大，人还在昏迷中，醒来的机会不大。”
苏梅吃了一惊，然后心里开始难受。
“没有机会了吗？”
医生摇了摇头，“就算做开颅手术希望也不大。”
医生把片子给两人看，指着脑干的位置说道：“出血面积太大了，术后要不就是植物人，要不就是脑子出现问题。”
极大概率下不了手术台。
他没有把话说的太明白，但两人知道他的意思。
与其折腾病人，还不如让病人体体面面离世。
离别来的很突然。
苏梅完全没有做好准备。
明明早上还笑着喊她吃早饭的人，只不过出去了一趟再回家已经要离开人世了。
苏梅难受得鼻子发酸，缓了好一会儿才把眼泪憋回去。
沈知秋搂着她的肩膀无声安慰。
从医生办公室出来，他们找到秀莲婶子的儿子。
她儿子前年刚失去小儿子，现在又要失去老母亲，还不到四十的人肉眼可见的沧桑，头发白了大半。
见到苏梅和沈知秋，一家人紧张地站了起来。
“东家，你们来了。”
苏梅不知道要说什么，想了想就把医生的话说给他们的听。
“要是你决定做手术，费用我出，不用有心理负担。这些年秀莲婶子在我家尽心尽力，我们一直把她当家人一样相处。”
“东家谢谢你的好意，我决定让娘体体面面的走。”
话刚说完，接近一米八的中年男人捂脸痛哭起来。
做这个决定比杀了他都难受。
这可是他亲娘啊。
苏梅还想再说些什么，病房里突然响起滴的一声，然后是一连串紧急的报警声。
医生护士快跑冲进病房进行抢救。
一个小时后宣布病人脑死亡。
一切快得都没给人反应的机会。
根本就没有时间做手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