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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肆野深吸一口气，唇边的笑意终于淡了下来，看着她的目光带着深意，“格娜的事情与你有关吧？”
沈泠乐恍然大悟，但又觉得好笑，那件事确实与她有关，所以，“怎么了？”
席肆野：“回答我是与不是。”
沈泠乐随意地点了点头，“是，所以呢？你是来兴师问罪的吗？但我觉得大可不必，你有什么资格问我的罪？”
他们很熟吗？又或者他改行当警察了？
席肆野眉眼凝重，“所以，你和第一军团有什么关系？”
沈泠乐无语极了，“所以，这又和你有什么关系？”
这人给她一种很复杂的感觉，像是一团凌乱的线，让她连探索的欲望都没有，只想一脚踹开，踹得远远的，眼不见心不烦。
这件事当初是他告诉她的，而他并不能解决，所以她只能去找别人帮忙，而且说到底这件事是他们有愧于她，怎么如今搞得她对不起他一样。
席肆野愠怒道：“我没在和你开玩笑，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和他们牵扯到一起？”
沈泠乐认真地看着他的双眼，并且以更加认真的语气告诉他：“与你无关。”
席肆野面上浮现了一抹疲惫，他揉了揉眉心，“我知道格娜做的那些事情你无法原谅，但你可以用别的方式报复她，完全没必要和他们扯上关系。”
但就像他不能理解沈泠乐，沈泠乐也不能理解他，她像看智障似的看着他，也不说话，用眼神表达自己的情绪。
被这样的视线盯久了，席肆野也有些不自然，他叹了口气，“沈泠乐，我没有怪罪你的意思，但你能告诉我，你究竟是怎么和他们搭上关系的吗？他们不是什么好人，我不希望你陷入太深，如果可以，你把你知道的说出来，我会想办法替你补救。”
沈泠悦笑了。
笑得非常不合时宜。
她之前一直待在沈泠乐怀里安安静静的听他们两个说话，一双圆溜溜水漉漉的眼睛在二人身上左右来回，认真得不得了，却在听到他这句话的时候笑了。
或许她本身并不知道这句话的含义，但这个笑声在此时阴差阳错显得微妙极了。
而沈泠乐也很想笑，她或许一开始没听懂，但这句话的出现却让她摸到了边。
他莫不是以为她是傻子？
她垂下眼眸，好似在思索他这句话的可信度，席肆野站在一旁，静静地等待着她的回复。
沈泠乐抬眼，慢慢地伸出一只手，让沈泠悦的一只耳朵靠着她的肩膀，一只耳朵被她的手捂住，再度看向他，骂了一句她从直播间学到的脏话。
席肆野正满怀期待地等待她的回答，猝不及防接受了这一句脏话，他愣在了原地，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他想过很多种回答，却独独没有想过这一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