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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谢谢你告诉我。”殷越忽然弯起了双眸。
谢九川没说话。
殷越轻声喃：“这样，你就可以早点去死啦。”
......
这厢。
贺晏从山洞中走出来时，修为已经提升了一个大境界。
这座山里藏着贺家老祖生前留下的宝贝，老祖曾告诉他，在关键时刻一定要来这里继承它们。
贺晏本就隐藏了自己的修为，在服用了老祖留下的一颗仙阶丹药后，修为立即达到了元婴中期。
只是因为跳跃过大，他的神魂十分不稳，随时都有走火入魔，魂飞魄散的可能。
他脸颊是森冷的苍白色，眼尾却透着嫣红，如同荒漠上盛开了一株嗜血的花。
行至山脚下，迎面碰上一头元婴初期的熊妖，贺晏拔剑，四射的寒光直击熊妖。
一个被洗得泛白的剑穗在眼前一晃而过，贺晏猛然怔住。
这个剑穗，是很久以前，奚行雪送给他的。
当时他对奚行雪只有恨，因此极其嫌恶他，只是在他手底下过活，只能伪装，所以这剑穗从来不敢丢，于是好好的保留着，脏了就洗。
现在......他已不是奚行雪的徒弟，这个东西，也没必要故意保留了。
在斩杀了熊妖之后，一个孤零零的剑穗，躺在了土地上。
然而没一会儿，贺晏又折返了回来，眼尾的红意洇开的更多，弯腰低头，不顾形象的在地上寻找着什么。
“找到了。”
贺晏把剑穗紧紧捏在掌心里，表情似喜似悲，喉咙里溢出一阵自嘲的笑声。
“奚行雪......”
地面上，一只小兔子打了个寒战，颠颠撞撞地跑了过来，一个不小心，脑袋撞上了男子的腿。
贺晏低头，平时温柔的双眸此时围绕着红血丝，显得有些冷酷。
小兔子亲近的蹭了蹭他，表达自己的好感。
贺晏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单手将兔子拎了起来。
兔子红宝石似的眼睛里纳入人类的面孔。
那是一张极其优越的五官，鼻挺眼深，眉目如画，只可惜脸色过于的苍白，眼尾也泛着不正常的红。
兔子状似好奇的打量他。
下一秒。
他扯了下嘴角：“今晚吃烤兔肉。”
兔子：？人，你礼貌吗？
兔子被贺晏拎着后颈，一路带到河边，眼看就要开始被宰杀，贺晏突然松开把它扔开了。
兔子在地上打了几个滚，睁大双瞳看他。
只见贺晏立在原地一动不动，眼角的红彻底浸满整双眼睛，变得血色瘆人，额心有黑雾漫出，肆意的流淌起来。
大片的黑雾很快就缠遍全身，他身体颤栗起来，神色浑浊，陷入情绪崩溃的边缘。
手中的剑跟着嗡鸣，最后竟触动灵智，主动出鞘，焦急的绕着主人转了起来，似乎想驱赶掉这些黑雾。
兔子：？不好，走火入魔。
那剑见黑雾越来越多，根本赶不走，连忙蹿到兔子旁边，围着它打转。
兔子：你补药暴露我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