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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却要一辈子弯着腰，曲着膝。
“我不在府中，凡事只能你自己拿主意。若是你觉得六公子好，也可去征求六公子的意见。我家你去过的，有事儿便给我递信。即便我帮不上你，我也能帮着想想法子......”
二人在屋子里说了许久，直到天色都暗了，二人都没有察觉。
“六公子。”
随着一众丫鬟婆子行礼，屋子的门被推开。
“六公子安。”瞧见进来的人，林岁安忙起身行了礼。
“六......”
唐小月港开口想与林晖行礼，只说了个六字，便被林晖轻轻看过来的目光打断。
唐小月看了看林晖，又看了看林岁安。
脸上迅速爬满了红晕，连着脖子都变得绯红。
“夫......夫君。”唐小月声音细若蚊蝇。
屋子就这么大，声音再小，众人也都听见了。
林晖笑着搂着唐小月的腰，转头看向林岁安，好似才看到她般，客气又疏离地道。
“是安儿姑娘，听闻你与月儿是至交好友，我忙着读书准备来年春闱，安儿姑娘若是有空，便多来掬月阁陪陪她。”
林岁安福了福身，郑重地看着林晖。
“六公子，不日我便要出府。今日前来，便是与月儿话别。此后，请您善待她。”
“你要出府了？是你弟弟考上举人了？”
林晖收了脸上的笑，神色也变得郑重起来。
“你放心好了，且瞧着，我不会亏待她，这辈子都不会。”
见林晖居然这么郑重地许下承诺，林岁安有些意外。
她看了眼倚在一起的二人，不论身份，郎才女貌，瞧着十分般配。
他是主子，没必要对一个丫鬟出身的姨娘许下这样的诺言。
也没必要说给自己这样身份低微的人知道。
可是他说了。
那，便姑且相信他吧。
“多谢。”林岁安又福了福身。
“月儿，既然六公子来了，我便先走了。”
林岁安看着唐小月，起身就要离去。
“你等等。”唐小月喊住她。
转身便去了里间。
不消片刻便拿着个小盒子出来。
“这个给你，我知道你迟早要出府，老夫人把这个给我时，我便想着你、我、芽儿我们三个一人一个。”
唐小月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只白玉绞丝玉镯。
“难得的是这镯子一样的有三只，正好我们三人一人一支。”
林岁安将盒子默默收下，对着唐小月点了点头，终是转身离去。
她走出不远，还听见林晖道：“这是祖母给你的嫁妆，你也舍得？”
“她俩就是我在这世上的亲人，有什么舍不得。”唐小月声音轻柔。
“嗯。”林晖轻轻应了声，又道：“等我得空了带你出府，咱们去珍宝阁选些适合你的首饰......”
林岁安越走越远，直到身后的声音渐渐听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