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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灰最后看了一眼带着风行符，一路往引梦阁飞去的猫妖尸体。
黑色的身躯发着淡淡的金光，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而清灰她像一只灵巧的飞鼠，在山林间跳跃穿梭，很快便回到了自己的洞府。
洞府内，清灰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连续的奔波和灵力的消耗，让她感到一阵虚脱。但她的精神却异常亢奋，小眼睛里闪烁着得意的光芒。
“嘿嘿，这下应该万无一失了吧！”她自言自语道，小爪子在地上画着圈圈，“戒律堂的人再厉害，也想不到凶手会是一只‘猫妖人’吧！”
她得意地笑着，仿佛已经看到了赵乾的死被归咎于“猫妖人”袭击，而自己则可以高枕无忧，继续在青云宗逍遥自在。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她的计划虽然看似天衣无缝，但却忽略了一个重要的因素——人心。
戒律堂内，气氛依旧凝重。
徐长老端坐在紫檀木椅上，手指轻轻叩击着桌面，那“笃笃”的声响，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像是催命的鼓点，一下一下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他抬起眼皮，目光如刀，扫过堂下站着的萧砚和刚刚被带进来的李薇薇。
李薇薇脸色煞白，嘴唇紧抿，身体微微颤抖，却依旧挺直了腰杆，不肯示弱。
萧砚则是一脸平静，只是那紧握的双拳，泄露了他内心的紧张。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火药味，仿佛一点火星就能引爆。
“李薇薇，我再问你一次，赵乾死的那晚，你究竟在何处？”徐长老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李薇薇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回长老，弟子那晚被赵乾迷晕带去了山洞里，但……”
“但是什么？”徐长老猛地一拍桌子，厉声打断了她的话，“但是你遇到了一个黑衣人特意来救你，然后赵乾就死了？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那一声巨响，震得李薇薇心头一颤，她咬紧牙关，一字一句地说道：“弟子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假！”
“哼，句句属实？”徐长老冷笑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嘲讽，“那你倒是说说，那个黑衣人长什么样子？有什么特征？他为何要杀赵乾？”
李薇薇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根本就不知道那个“黑衣人”是谁，更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杀赵乾。
所有的说辞，都是清灰教她的。
她现在只觉得，自己像一个被线牵着的木偶，所有的行动，都受制于人。
“说不出来了吧？”徐长老步步紧逼，眼神锐利如鹰隼，“我看，你分明就是和那黑衣人串通一气，谋害了赵乾！”
“我没有！”李薇薇的声音，带着一丝绝望的嘶吼，“我真的没有！”
“没有？”徐长老的目光，落在了萧砚身上，“萧砚，你和李薇薇关系匪浅，你敢说，你对此事一无所知？”
萧砚的身体，微微一僵。
他抬起头，直视着徐长老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本座确实不知情，但本座相信，一个受害者，才是需要戒律堂给公道的人。”
“相信？”
徐长老看着萧砚，眼神中充满了审视和怀疑。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威严，每一个字都像一块巨石，重重地压在萧砚的心头：
“你可知，那赵乾是何人？”
萧砚冷着脸直视着徐长老，他知道，徐长老这是要开始真正的审问了。
